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韩向红这情况,其实就是ptSd了。

受过比较大的心理创伤,在特定的场景里会有应激反应。

秦妤没有跟她一样激动,而是微笑着,装作若无其事。

甚至假装笑话她的样子,去努力淡化她曾经的心理伤痛:“对对对,到了我们这里,你就不会拼命吃东西了,给你吃你都是客客气气的说‘不要不要,我不要’,对吧?”

韩向红大力点头:“对!”

秦妤往外喊一声:“利姐,咱今天还吃井水镇西瓜不?给我来点儿。中午的凉面还放鸡丝吗?我要多多的醋啊!哦,韩向红她不吃,啥也不吃,不用准备她的。”

可把韩向红急坏了。

她连忙站起来往外大喊:“谁说我不吃?不对不对,我吃,利姐,我吃的,我啥都能吃的!利姐,利姐?”

喊了好几声,外头并没人应,韩向红还要跑出去,亲自给人交代一声,怕错过了什么美食。

秦妤连忙叫住她:“哈哈哈,她不在家,出去买东西了,我刚刚是逗你的。”

“你……你可真坏!”

韩向红冲过来想挠痒痒,但看着秦妤那大大的肚子,生生忍住了,手停在秦妤面前张牙舞爪:“哼,看在孩子的份上我饶了你!”

秦妤:“我就是想让你别把那些人的话放在心上,先在我这儿住着,到时候我生了,你给我帮几个月忙,工资我不少你。”

韩向红本能的回答:“说什么呢!我可不要工资,你都给我住给我吃了,还说什么工资,我不当那种不要脸的。”

现在也不纠结钱不钱的事。

反正以后给钱的机会多着呢。

秦妤喝口水,看起来很随意的问:“不过,向红,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吗?我是说,你现在已经二十一岁,你真的不找对象吗?”

韩向红马上沉默了,跟刚才嬉笑的样子像换了一个人。

她垂着眼睛看地下,不出声。

秦妤还是那种随意的样子:“我只是想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你要是不想说就算了,喝点水,这个水放了一点点嫩姜,会有点不同的味道,你试试。”

难得的,韩向红并没有喝水。

而是沉默了好一阵,才低低的说话。

“我不是不想说,我是不知道要怎么说。但你问,我就说……”

对着秦妤,韩向红还是愿意说心里话的:“其实我在蓉城的时候,我是试着和男同志去说话,去接触的,甚至,我还想在蓉城处个对象的,毕竟在那儿,没人问宋皋的事,你应该不会忘了,我还给你写过信,有男同志说喜欢我,要和我共同学**同进步的呀。”

秦妤依然是那种很不在意的松弛感:“是有那么回事,我就说么,那三个人,一个都不用选。然后呢?他们还追你吗?”

韩向红摇头:“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其实我给你写信,不是真的让你帮我选,我其实就是找个借口,因为我根本不知道要怎么跟人家接触,其实我一看见他们,我就……冒冷汗。秦妤,有个事我没好意思跟任何人说,我现在看见男人就……很害怕,离得远说说话还行,靠近了,我就脚软发抖,脑子里嗡嗡的,本来我在蓉城好些了,但是我回来以后又不行了。这事儿,我不敢跟我嫂子他们说,我嫂子肯定又吵吵。”

秦妤稍微坐直一点身体,表示自己有倾听:“是见到任何男的,你都这样吗?”

韩向红很认真地想了想:

“倒也不是,像魏工,魏榕星,你家于明锐,我哥哥这些,我不怕的,一点也不怕。别的人,我就不行,我装作不在意,但是靠近我一米内,我就要难受了。很难受,很紧张,别人看不出来,我一开始还想着,可能过了一段时间就好了,但是后来我发现不是,变成习惯了。

在那边小学代课还行,办公室附近几个老师都是女的,但是到别的地方开会什么的,我就不愿意去,所以,蓉城那边的校长倒是说,可以给我介绍到别的小学去代课,但是我想着会遇到很多男的,我就……还是算了。”

这话说完以后,秦妤也沉默了许久。

直到韩向红主动抬头看向她:“我这样,是不是有精神病?”

“切!”秦妤笑了一下:“你这要是精神病,那满大街都是精神病了,少给自己贴金,精神病可没那么容易得。”

其实秦妤心里不这么想。

这种精神焦虑,属于心理疾病,要是没有好好处理,时间久了,压制紧了,谁知道会不会变成精神疾病呢?

所以,还是要好好放松的。

秦妤:“向红,你嫂子把你当自己孩子似的,这种事别人不讲,你跟你哥嫂还是要讲一下的,这样他们才能配合你,让你不去相亲,要是别人到你家里来说处对象什么的,他们出面阻拦,总比你自己去支支吾吾的好,对不对?”

“我……因为我听见我嫂子也是说,我都二十多岁了,是要处对象了,所以我怕她说我。”

“真正关心你的人,了解了你的情况,只会担心你,不会说你。你要是觉得当面不好说出口,那你就写封信给她。”

“好主意!”韩向红突然就觉得轻松了,转头四处找纸笔。

秦妤:“不急的。而且,这个事,你自己也要对你自己说,不急的,慢慢放松,时间久了,会好的。”

“我明白,但我还是觉得,赶紧的让我嫂子理解我,我得写,写完我今天就去邮局寄,那估计明后天我嫂子就收到信了,就不会哭了。”

她执意要这样做,其实是一种忧虑的情绪。

秦妤就给她找了纸笔,让她在旁边写。

屋外,大门上有开开关关的声音,然后是轻重不一的脚步声,是铁利回来了。

她先到秦妤的门口,隔着纱帘子把买的菜放下,再探头进来。

哎呀,辛苦的老大姐,一头的汗,整个人不进来,只给秦妤递过来一张纸:“我回来的时候,看见门上贴了一张邮局的包裹单子,上头写是你的包裹,得本人去签字拿。”

“包裹?谁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