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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临渊长这么大几乎没有跟女人打过交道。

和乔鱼儿的相处模式也很简单,她要什么便给她什么,其余的不会多管、多想。

这会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觉得心烦意乱。

脑子里天人交战。

一边说这婚事是她自己求来的,有什么可哭的;另一边又说算了,她也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小姑娘,爱哭些也正常。

下人看他眉头紧皱,却又不表态,提议道:“王爷可要过去瞧瞧?”

“不去。”谢临渊斩钉截铁地拒绝。

笑话,刚说了逢五逢十才去,现在跑过去岂不是又打自己的脸。

下人见劝说无果,便决定告辞。

刚转身,就听见谢临渊说:“去库房找点东西送给她。”

......

十匹上贡的锦缎,两盒品相极佳的南珠,一斛螺子黛并一个精致的小匣子被送到主院来时,宋晚宁早就把自己哄好了。

她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在嫁给谢临渊之前便知道可能是这么个结果,只是一时有些难过,哭上一场后又回归正常。

“王爷说,过几日陪王妃归宁,让奴才送些东西来给王妃做新衣裳首饰。”下人满脸堆笑。

宋晚宁轻轻打开那个匣子,看见里面躺着一支通体莹润的白玉簪子。

簪头雕着几朵海棠,栩栩如生。

只是海棠到底不是这个时节的东西。

她笑着合上盖子,示意梨蕊收下,转头与送东西的人说道:“王爷出手还真是阔绰,替我谢谢王爷。”

今年波斯进贡的螺子黛极少,宫里最受宠的贵妃也只得了两斛。

她这辈子还从未用过这东西,倒是托了谢临渊的福。

只是这些礼物是安慰她受了委屈,还是用来堵她的嘴呢?让她从此在外人面前不要失了分寸,好好演好王妃这个角色?

八月二十五,谢临渊如约而至。

是一从衙署回来就直奔主院,天还没黑,宋晚宁没想到他会这么早过来,吓了一跳。

两人本就不是很熟,又隔了好几日没见。

乍一见面都有点尴尬。

尤其心照不宣见面是为了什么。

“王爷。”宋晚宁主动打破沉默。

放下手中账簿,起身行礼。

谢临渊看了一眼,道:“府中有账房,你要用银子拿对牌钥匙去找他们就行,用不着亲自看这个。”

“不过闲来无事随便看看罢了。”她仰头灿然一笑,“好看吗?”

他视线猝不及防撞进那双含笑的眸子,喉结不自觉地滚动。

心跳忽的错了一拍。

“什么?”他问。

宋晚宁抬手摸了摸发髻上的簪子:“王爷让人送来的簪子和螺子黛我今日都用上了,好看吗?”

知道他要过来,她特意化了妆。

薄薄一层珍珠粉敷在脸上,眼尾和眉梢都用螺子黛勾出浅浅的弧度,口脂的颜色也是精心调的。

可惜了,谢临渊哪里看得出她有没有化妆,簪子倒是发现了。

但只是匆匆瞧了一眼,目光又落在她的脸上。

好看,比大婚那日的浓妆更为灼人。

他突然觉得这屋子里有些燥热,连带着掌心都沁出层薄汗。

“王爷怎么不说话?”宋晚宁歪头,头上的流苏坠子叮叮当当地摇。

谢临渊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眼神仓皇别开。

得不到回答,她有些失落:“也罢,王爷若不想见我,不愿和我说话,其实也不必定下什么逢五逢十的规矩,横竖我也不会出去乱说王爷的是非。”

说罢,想要越过他往外走。

二人刚擦肩,谢临渊突然开口:“站住。”

话一出口他自己都怔住了。

这两个字裹着沙哑,像是从胸腔深处挤出来的。

宋晚宁愕然抬眸,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抓住手腕。

谢临渊只是稍稍一用力,她便踉跄半步跌进他怀里。

“王爷......”她惊呼出声,尾音却被他吞进唇齿间。

他吻得太急太凶,像饿了许久的人一朝放纵,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她越推搡,他扣得越紧。

手掌顺着她的脊骨滑下去,在腰间软肉上摩挲。

痒痒的。

宋晚宁忍不住瑟缩,指尖陷进他衣袍的褶皱。

“还未用晚膳......”她轻声的控诉被湮灭在更深的纠缠中。

“不急。”

于是,晚膳变成了夜宵。

可怜的海棠簪子第一次戴上头就被摔成了两半。

谢临渊将她翻来覆去地折腾,最后抱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二人面对面。

他闭眼吮吻着她锁骨,含糊不清地承诺赔她更多。

第二天,下人果然送来了新的簪子。

足足有十支,每一支都价值不菲。

宋晚宁自嘲地想着,这般事后的赏赐,放在宫里,自己也该算个宠妃的水平吧。

谢临渊这人倒也是大方。

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了一个多月,他除了定好的日子,其他时候真的不踏进主院半步。

宋晚宁也刻意不去找他。

两人明明做尽了最亲密的事,却又好像是陌生人。

直到十月秋狩,这层尴尬的关系才开始有所缓和。

她还是第一次参加这样的活动,看什么都新鲜,谢临渊却兴致缺缺。

第一日上午,在观景台看着男人们骑马进了林子后,命妇们围着太子妃殷勤闲聊。

宋晚宁不喜欢这样带着目的的社交场景,唯一相熟的小公主谢文茵又病了没来,实在觉得无趣,便寻了个借口悄悄溜了。

带着丫鬟们在营地漫无目的地逛着,不知不觉走到了马场。

宋家是武将世家,很小的时候她就会骑马,只是进宫这么多年早生疏了。

看见马匹突然心痒。

宋晚宁回去换了身轻便的衣裳,让马夫牵了一匹小些、温顺些的马给她练练。

怕被人看见引起不必要的闲话,她只敢在马场里骑着玩。

踩着脚踏翻身上马的瞬间,似乎找回了学骑马的记忆。

只是儿时身边有父亲和兄长寸步不离地跟着,现在只有严阵以待的马倌。

想来是怕她摔了碰了,不好交差。

宋晚宁哑然失笑,也没打算给他惹麻烦,慢悠悠骑着马遛弯。

谢临渊过来换马时,一眼看见了远处白马上的那摸红色身影。

似乎是他的王妃。

说英姿飒爽吧,她骑得极慢;说笨拙吧,她坐在马上的姿势又标准得很。

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