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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外室登堂入室?王妃不伺候了 > 第4章 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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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

“呃,我有些不舒服,想请他看看。”宋晚宁随口编了个理由。侯府门口人多口杂,总不能站在这说“你忘了给我喝避子汤,我要自己去配”吧,那她真成全京城笑话了。

“来人,去太医院请张院判。”谢临渊吩咐完随行侍卫,上前两步拉住她的手,动作十分自然,“有本王在,用不着找陆景之。”

宋晚宁怀疑他是不是在梨园演过戏,演技还真是精湛,和早上在王府判若两人。

不知又在打什么主意。

当着众人的面,她也不好挣脱,只能任他牵着一起往里走。

“本王已经将昨夜那个看门小厮杖毙。”谢临渊突然开口,“是他刻意隐瞒,该死。”

“嗯。”

“乔鱼儿身子太弱,总是一病不起,本王昨夜太心急了才会把太医全请走。”他的拇指轻轻摩挲着宋晚宁的手背,似是示好。

宋晚宁依旧淡淡回应道:“知道了。”

手上的力道骤然收紧,谢临渊停下脚步,将她拉至身前,眼底闪过一丝怒意:“本王已经解释了,你为何还这般计较?”

她目光转向别处,不去看他:“我不想在这里和你争执。”

许是因为她在谢临渊面前向来是顺从讨好的,让他觉得不管发生什么,只要他低头解释,她便可以感恩戴德、既往不咎。

今日她一而再再而三的顶撞让他格外愤怒。

“你宋大小姐欲擒故纵的把戏要玩到什么时候?”

谢临渊冷笑一声,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仿佛刚才的示好是她的错觉。

宋晚宁用力把手从他的禁锢中抽出来,牵动了伤口,钻心的疼。

“随你怎么想。”

两人一路无话,一前一后走进灵堂。

谢临渊上了三炷香后,陪着宋晚宁跪在灵前,迎送来往吊唁的宾客。

不知过了多久,派去请太医的侍卫才赶回来,面露难色,弯腰在他耳边说道:“乔姑娘身子不适,张院判被叫去府里照看,当值的只有陆太医有空闲。”

侍卫的声音很小,但宋晚宁还是听见了。

她转头微笑道:“王爷请自便吧。”

谢临渊脸色一沉,起身拉住她往外走,头也不回地吩咐侍卫:“传陆太医为王妃看诊。”

宋晚宁有些意外,平常这种时候,他该立刻动身去看乔鱼儿,今日这戏是还没演够吗?

她被带到外院的一处偏厅坐下,谢临渊松开手,抱臂站在一旁。

陆景之进来先行了礼,再取出脉枕垫在宋晚宁手腕下,闭眼细细诊完才站直了回话。

“回王爷,王妃是昨夜淋了雨,染了风寒,无甚大碍,微臣开副药方喝两天便可痊愈。”他顿了顿,抬眼与谢临渊对视,“只是......”

谢临渊抬高下巴,眼神如刀子般锋利:“本王不喜欢拐弯抹角。”

“王妃常年郁郁寡欢,以致气血凝滞,恐伤心神。”陆景之缓缓说道,“宋夫人的病也是因此而生。”

“郁郁寡欢?”谢临渊皱起眉头,旋即又笑出声,“宋晚宁,你倒是会演苦肉计,该郁郁寡欢的人不是你吧?”

陆景之张口欲反驳,被宋晚宁出声打断:“是,王爷说的都是。”

谢临渊愣了,他原以为宋晚宁会像往常那样与他争辩两句,让他的怒气有个发泄口,可这次她没有。

她就那么静静坐在那儿,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脸是对着他的,眼神却没有焦点。

阳光斜斜地照在她的侧脸上,给苍白的脸颊镀了一层金边,美得像易碎的瓷娃娃,毫无生机。

谢临渊突然感到一阵胸闷,憋了一肚子话说不出口。

恰巧此时小厮来报,说乔鱼儿想见他,他立刻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见他走了,宋晚宁闭上双眼,深深吐出一口气。

陆景之坐到她身旁,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写起了药方。

“陆大人。”宋晚宁轻轻说道,“还请给我开一副避子汤药。”

陆景之手一抖,一滴墨点污了字迹。

他将写了一半的纸揉成一团,捻来新纸下笔,写好两张方子递给她。

“太医院的药材有记档,风寒药我回去便差人送给你。”陆景之压低了声音,“避子汤你按这个方子去药铺抓,越早吃越好,过了十二个时辰便无效了。”

他一向如此,从不问缘由,只要她说的都照做。

二人相识多年,情同兄妹。如今宋晚宁身边亲近之人一一离去,所幸还剩陆景之可以依靠。

她攥紧了手里药方,口中还是那两个说了无数次的字:“多谢。”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陆景之收起药箱,拱手行了一礼,“微臣告退。”

“梨蕊。”她将门外候着的侍女叫进来,递去一张药方,“拿着这张方子去城南的药铺抓药,别惊动王府的人。”

“是,小姐。”

等梨蕊拿药回来煎好,已过了午膳时间。

宋晚宁皱眉喝下整碗药汁,舌尖弥漫着熟悉的苦涩,和她喝了三年的东西一个味道。

只是这次喝的时间有点晚。

算算时间,不到十二个时辰,希望还有效。

后面几天,谢临渊都没有出现,宋晚宁一个人在灵前守了三天,直到母亲下葬。

“小姐,是不是和姑爷吵架了?”赵嬷嬷小心翼翼问道。

“算是吧。”宋晚宁倒并不诧异,这样的大事夫君不陪在身边,旁人总是会多想的。

“姑爷他......”

“赵嬷嬷,你从小看着我长大的,我也不想瞒你。”宋晚宁盯着自己刚上完药的手指,思绪有些飘远,“我打算过阵子便与他和离。”

赵嬷嬷大惊:“小姐!万万不可!如今府中无人为小姐撑腰,一旦和离那便真是孤身一人了!”

她摇摇头:“嬷嬷不必再劝,我心意已决。”

与其守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王妃名头,整日活得委屈憋闷,倒不如孑然一身来得自在。

赵嬷嬷叹了口气,没有再劝。

将府中诸事交代完毕后,宋晚宁便动身回王府。

她其实并不想再见谢临渊和乔鱼儿,只是毕竟还未和离,总不好一直躲着,惹人闲话。

“王妃......”

王府里的下人见她回来,神色异常慌乱,均是欲言又止的模样。

走到主院门口,几个看门的侍女“扑通”跪在地上,拦住她的去路,抖得像筛糠。

“大胆!王妃你们也敢拦,活腻了吗?”梨蕊扶着宋晚宁的手,横眉怒斥道。

宋晚宁垂目看着这群战战兢兢的奴才,淡淡问道:“是王爷在里面吗?”

“不...不是......”

梨蕊走上前,把跪在地上的人扒开,为她开出一条路。

推开房门,有个女子慌乱地从内室出来,跪下行礼。

定睛一看,是乔鱼儿穿着一身红色婚服,抬眼挑衅地望着她。

宋晚宁只觉脑中“嗡”的一声,像是被什么东西撞上,连带着太阳穴也突突的疼。

那件衣服,是她和谢临渊大婚时穿的,上面一针一线都是她的心血。

那时她深爱谢临渊,不愿婚服有任何遗憾,每一针都格外仔细,一件衣服足足绣了月余。

如今,它却被穿在乔鱼儿的身上,像是战利品,在她面前得意洋洋地炫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