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哪怕有些担忧,也不得不服从大众。
他们希望整件事情真的可以像闫忠良说的这样发展,最后把李景深的饲料从兰阳镇彻底挤出去!
小溪村饲料厂。
赵飞满脸疑惑地问道:“李哥,咱们之前派到兰阳镇的那四个人,基本上已经把整个镇子包括所有村子都跑了个遍,是不是没必要再让他们接着去了呀?”
李景深沉思片刻后回答道:“还是让他们再去两天吧!你通知一下他们,要挨个儿村子再仔细跑一遍,并且告诉那些村民们,这可是最后的两天机会了,如果过了这两天还想要买咱们的饲料,那就得他们自己主动找上门来了。”
赵飞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并应承下来:“好嘞,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李景深稍稍思索一番,然后对赵飞嘱咐道:“从今往后,厂里的大小事务,你跟魏平两个人商量着拿主意就行了,不必事事都跑来询问我的意见。”
赵飞一听这话,立刻皱起眉头,有些不高兴地反驳道:“那怎么可以呢?您毕竟是咱这饲料厂的大老板啊,哪有凡事都由我们来做决定的道理呢?”
李景深微微一笑,轻声解释道:“其实不瞒你们说,我已经计划好了,这个饲料厂准备交由你和魏平打理,而我嘛,明年想去尝试做点其他生意。”
赵飞听完顿时大惊失色,连忙摆手摇头拒绝道:“哎呀,这可万万使不得啊!这么大个厂子,单靠我和魏平两个人哪里能够支撑得起来哟!”
一直在旁边默默倾听的江雪此时也按捺不住了,她一脸担忧地插嘴说道:“我也觉得你这样的决定实在太过轻率了些。”
李景深一脸无奈地苦笑着摇头说道:“哎呀,我的意思是往后不会将主要精力全都投放到饲料厂里,但这可不代表着我就打算完全当个啥都不管的甩手掌柜呀!只要你们碰到那些拿不准主意的事儿,或者遇上了搞不懂的难题,随时随地都能来找我商量嘛。”
江雪皱起眉头,面露担忧之色,迟疑地开口问道:“可是……他们真的能行吗?”
李景深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万事开头总是困难重重啊,哪有人一生下来就是无所不能、什么都会的呢?想当初赵飞他们刚接手工作的时候,一个个也是心里直犯嘀咕,总觉得自己肯定不行,但你瞧瞧如今,人家不照样干得风生水起、有声有色吗?”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赵飞终于忍不住插话道:“那行吧,这件事情我去跟魏平说一说。”
话虽如此,其实他内心深处压根儿就不愿意应承下来。
一来是对自身能力确实缺乏足够的信心,二来则是打心眼儿里觉着这样安排不太妥当。
眼看着赵飞转身离去,房间里瞬间便只剩下李景深与江雪二人相对而坐。
江雪好奇地盯着李景深,追问道:“既然你已经决定把饲料厂交托给他们打理,那么接下来你究竟有何打算呢?难道就这样整日清闲无事可做了不成?”
李景深微微一笑,伸手轻轻拉开面前的抽屉,从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张洁白如雪的空白宣纸,缓缓回答道:“这个嘛,目前我暂时还没有想好具体要怎么做呢,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根据实际情况再作定夺,不过呢,如果你有什么新奇有趣的点子或者想法,大可以尽管讲出来让我听听哦。”
江雪轻轻地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迷茫之色,缓缓地开口说道:“我……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想法。”
在她的心中,那家饲料厂如今的收益已然相当可观,并没有必要去涉足其他领域,劳神费力地瞎折腾一番。
尽管如此,当看到自己的丈夫李景深对于开展新业务表现出浓厚兴趣时,江雪内心深处并未有丝毫想要阻止他的念头。
相反,她暗自下定决心,如果李景深决意为之,那么自己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给予全力支持,并竭尽所能地提供帮助。
此刻,李景深正手持一把直尺当作辅助工具,手中的钢笔则在洁白如雪的宣纸上游走,精心绘制着一幅图案。
与此同时,他看似漫不经心地说道:“媳妇啊,这饲料生意虽说目前还挺红火,但最多也就是能维持个两年左右吧!过不了多久,类似的厂子就会如那雨后春笋一般,接二连三地涌现出来。”
“咱们手头上现有的资金有限,根本没办法将规模扩张得太大。因此,提前寻觅一个能够长期稳定发展的行业,这件事情势在必行!”
听到这番话,江雪微微颔首,表示认同。
紧接着,她展颜一笑,语气轻柔而坚定地回应道:“嗯,不管你心里究竟盘算着要做些什么,我都会一如既往地站在你这边支持你的。”
李景深听闻此言,不禁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望向江雪,眼中满是赞赏之意,毫不吝啬地夸赞起来:“媳妇啊,你可真是太贤惠啦!能够有幸娶到你这样善解人意、通情达理的女子,简直就是我上辈子积德,八辈子修来的好福气!”
面对丈夫突如其来的夸奖,江雪的俏脸瞬间泛起一抹红晕,犹如熟透的苹果般诱人可爱。
她羞涩地低下头,声音细若蚊蝇般轻声回道:“哎呀,能嫁给你这般有志向又能干的夫君,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分呢!”
“李老板在吗?”
就在两人聊天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喊声。
下一刻。
就看到一道身影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赫然正是镇上的养猪场老板朱国栋。
朱国栋慢慢地摘下那副略显陈旧的皮手套,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李老弟啊!老哥我这不请自来,应该没有打扰到你吧?”
李景深听到声音后,赶忙将手中的笔轻轻地放在桌上,然后迅速站起身来,满脸笑容地迎上前去,热情地回应道:“老哥,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