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李景深的这番话,江雪眉头微皱,陷入沉思之中。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的目光逐渐变得明亮起来。
终于,一丝明悟之色从她的眼底一闪而过。
只见她轻轻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李景深,缓声道:“我知道了。”
听到江雪的话,李景深顿时来了兴致,他好奇地追问道:“哦?快跟我说说,你都知道什么了?”
江雪微微颔首,不紧不慢地解释道:“咱们镇上那几家大型养猪场,不知为何突然间爆发了大规模的蓝耳病。”
“这种情况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一场灾难,但对你而言,却恰恰是一个难得的机遇,这就是天时地利人和里面的天时。”
“而你凭借着独特的治疗方法,成功治愈了那些患病的猪群,牢牢地把握住了这个天时带来的优势。”
李景深面带微笑,点了点头,表示对江雪的分析很是赞同,并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江雪受到鼓舞,接着说道:“再说地利方面,就数咱们村里这一排老旧的房屋了!虽然这些房子看上去有些破旧不堪,但它们所处的位置却是极佳,当你果断地租下这些房子作为开办饲料厂的场地时,便已经成功地抓住了地利这一关键因素。”
顿了顿,江雪又继续阐述道:“最后说到人和,那就不得不提你去购买酒糟的那次经历了。当时谁能想到,你会那么凑巧地遇见谢镇长呢?更令人佩服的是,你居然能够成功地说服谢镇长全力支持你创办饲料厂。如此一来,有了谢镇长这座强大的靠山,可不就是稳稳地握住了人和嘛。”
话音刚落,只听得一阵清脆的掌声响起,是李景深忍不住鼓起掌来。
紧接着,他满脸笑容地伸出大拇指,夸赞道:“哎呀呀,瞧瞧我这媳妇,真是聪慧过人呐!什么叫做冰雪聪明,这可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么?”
江雪见李景深如此称赞自己,不禁羞红了脸,娇嗔道:“好啦好啦,别再夸我了。”
“知道闫忠良他们那帮人没法抢走咱们的生意,我也就安心多了,你们两个慢慢聊吧,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忙呢。”
说完,赵飞转身离去。
江雪静静地坐在那里,目光凝视着门口,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地转过头来,看着对面的李景深,终于打破了这令人压抑的宁静,开口问道:“你觉得,闫忠良那帮子人,真的会去开办一家饲料厂吗?”
李景深皱了皱眉,略微思索一番后,坦率地回答道:“这个嘛……说实话,我也不太确定,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之前可是详详细细地将制作饲料的方法都传授给他们了,内心深处当然希望他们能够成功创办一个饲料厂啦。”
听到这里,江雪不禁有些疑惑,连忙追问道:“为什么呀?难道你不担心他们成为我们的竞争对手吗?”
李景深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解释道:“正所谓一枝独秀并非好事,对于整个行业的发展来说,百花齐放才更有利!他们要是能再开一家饲料厂,那么市场上就有了对比和参照!如此一来,我们作为率先进入这个领域的先行者,优势自然也就更加明显了。”
说到这儿,李景深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起来,继续分析道:“你不妨设想一下,如果摆在面前的是同一种产品,而且大家都不清楚其效果究竟是好是坏的时候,一般人们会作何选择呢?”
“毫无疑问,大多数人肯定都会倾向于购买那种已经有许多人尝试过并且口碑不错的产品吧!而对于那些刚刚问世、尚未有人问津的新品,则往往持观望态度。”
“所以啊,只要闫忠良等人真的办起了饲料厂,为了与他们有所区分,我们必须给自己厂里生产的饲料取一个响亮且独特的名字才行!”
李景深一边摩挲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嗯......依我看哪,这个品牌名嘛,干脆就叫做小雪牌好了!到时候咱们想个广告词,怎么样,我是不是很有才呀?”
话音刚落,只见江雪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柳眉倒竖,娇嗔地喊道:“你敢这么起名字!”
说着,她毫不留情地使出了自己的看家绝技,一双玉手迅速伸向李景深的腰间,用力地连掐了好几下。
“嘶......”李景深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他满脸委屈地看着江雪,可怜巴巴地诉苦道:“哎呀,媳妇,你下手也忒狠了点儿吧?我的腰都快被你掐断啦!”
听到这话,江雪非但没有丝毫心软,反而扬起粉嫩的小拳头,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威吓道:“哼,谁让你乱说话来着!赶紧给我重新想一个名字,不然有你好看的!”
李景深见状,哪里还敢违抗老婆大人的命令啊,连忙点头如捣蒜般应道:“好好好,一切都听您的,那要不就叫景深牌吧,这个总可以了吧?”
江雪原本紧绷着的小脸突然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但很快又意识到这样好像有点有损自己刚刚树立起来的“威严”形象,于是赶忙收敛起笑容,板着脸说道:“嗯,这次还算马马虎虎过得去!”
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洒在大地上,将整个世界染成了一片金黄。
赵飞风尘仆仆地回到了饲料厂。
他一进门,便看到了李景深正在忙碌,脸上立刻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角不停地咧着。
李景深见状,不禁笑出声来:“哟呵,咋啦,我让你出去做个好人好事,你咋回来变成这副惨样儿了?难道还被谁欺负了不成?”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让赵飞送点东西,到吴盼娣家里去。
算是他这个当老板的,给吴盼娣一家的照顾吧!
赵飞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气呼呼地回道:“哼,可不是嘛,我真的受伤了!”
说着,他把手翻转过来,伸到李景深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