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兔的功夫也不错,蒙面人的刀没劈中三兔就有点慌乱了,几个回合之后明显支撑不住了。
陈生上去一脚就把倒在地上的蒙面人的胸脯给踩住了!
“什么人?你们是干什么的?”
只听脚下的人哼了一声,就不动了。
陈生有点儿吃惊,低头再看他的哽嗓咽喉,竟然有一支短箭!扎在了他的喉咙上。
陈生赶紧伸手摸了摸他的鼻子,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又伸手摸了摸他的脖子,脖子上的脉也不跳了。
死了?
陈生抓住他的脑袋把脸转过来仔细看了看,只见他两眼紧闭面色苍白,半张着嘴,的确是死了。
应该是刚才和他一起来的同伙把他给灭口了!这同伙也挺厉害的!
这么昏暗的光线,射的箭竟然这么准,陈生心里不由得犯嘀咕,看来这个墓葬里还有其他人呀,而且还都是些武林高手。
他放开了蒙面人,警觉的站了起来,看了看三兔和四兔又看了看周围,周围远近也没看到什么人。
这时候他才发现,袭击三兔的蒙面人不见了!跑了!
“六弟!刚才那人被我打跑了!”
三兔惊魂未定的说道。
“我还没怎么和他打呢,他就吓跑了。”
四兔在旁边靠着墙说道:“六弟!别听老三瞎说,蒙面人是自己跑的,可能看见同伙被你打倒了,他就吓跑了,不是被老三打跑的。”
说完他又看了看三兔说:“老三,你这咋还不厚道了?蒙面人那身手你能打得过?肯定是看见六弟把他的同伙给打到了就吓跑了,啥你打跑的。”
“那,也是刚才和我交手来着。”
三兔还有些不甘心,想把面人离开的功劳归于自己。
陈生靠近他们俩小声说:“好了好了,不要说了,看来这个墓葬里还有其他人,你们以前没发现吗?”
四兔脸上的血也不流了,也擦干净了,他想了想说:“没有呀,我们进来三四天了,没发现还有其他什么人。”
三兔也说:“没有,没发现。”
忽然,屋子里的几个阴兵出来了!
“快躲开!不要和他们打!”
陈生揪着两个人往东走了几步,阴兵一个个都出去了。
他也搞不清楚这是什么意思。
四兔壮着胆子喊了一声:“你们!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站住!哎别!赶紧滚!”
站住?站住那不麻烦了吗?他还巴不得人家离开呢,嘴瓢了,喊错了。
阴兵根本就没听他的话,稀里哗啦的走了,马上就消失在黑暗中了。
但是陈生能看见他们,几个阴兵从西南方向下去了,走到几根柱子后就看不见了。
陈生心里不由的想,难道西南方向还有一个什么屋子或者藏人的地方?看来这洞里不只是家主他们这一伙人,应该还有。
三兔见四兔喊了一声,他也不甘落后,可能是怕陈生笑话他胆小,也冲着周围心惊胆战的喊了一句:“出——来!出来!你们是谁?别他妈搞暗算这一套!”
可是四周什么动静都没有。
“不好!”
陈生说了一声,赶紧抹头就往屋里跑,二兔和五兔有危险!说不定就被阴兵给杀了,或者是带走了。
结果回去一看,两个人还真就踪影皆无了,人没了,只留下了那张桌子和桌子上的残羹剩饭,马灯倒是还在桌上,还亮着呢。
也倒是没看见有血迹,或者搏斗的印迹,看来二兔和五兔两个人还没醒呢,这就乖乖的被人家给带走了。
四兔和三兔也跟着进来了,两个人一看二兔和五兔不在了,大吃了一惊
四兔的眼睛都瞪直了,这,肯定是被阴兵给带走了。
“啊?老二老五!你们去哪儿了?是不是被阴兵给带走了?”
四兔一紧张,一皱眉一咧嘴,脸上又流出了血,赶紧用袖子擦了擦,现在他几乎就成花脸戏子了。
“是呀!这!这是谁把他们俩给带走了?!我抓住他们非得把他们的脑袋拧下来不可!”
二兔也喊道,刚才那个蒙面人走了,倒是给他壮了不小的胆子,觉得自己的本领大了。
“啥谁带走了,还不是那几个阴兵给带走了。”
四兔坐在炕沿上沮丧地说了句。
陈生看他们俩虚张声势的样子,心里不由得觉得好笑,心说你们忘了刚才不是地下有几个阴兵吗?也没进来别人,他们还能被谁带走?肯定是被那几个阴兵给带走了么,阴兵的盔甲里面应该是藏着真人的,进来四个,起码得有两个里面有人,没看见他们穿的那么魁梧吗?
不过陈生倒是觉得这两人的身手应该很了不得。
“别喊了,别喊了,你是不是忘了刚才那几个阴兵了?肯定是他们把二哥和五哥带走了吧,那还能有谁?谁也没进来呀。”
三兔有点不好意思了,但是他还说呢,怕被陈生笑话。
“早知道是他们,我就把他们拦住了!”
“咱们先出去,说不定还要有人来,他们应该是等咱们回来呢。”
三个人来到了小屋子的外面,外面黑咕隆咚的,只有从小屋子的窗户里透出来一点光亮,也照不远。
西边那个棺材旁边的长明灯还亮着,也只是照亮了周围只有十几步远的地方。
三兔和四兔这时有点儿害怕了,靠着墙站着,两只眼睛左右瞅着 ,也不说话了,觉得自己的唐突只能是个笑话,于事无补,还不如不说话呢。
就在这时,只听东南方向的假山上,传来一个女人的笑声:“哈哈哈哈!你们这几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终于回来了!那就准备见阎王去吧!姑奶奶我这就你们上西天!”
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显得分外空灵,就好像从九霄云外传进来的,也很恐怖,也像是一个什么怪物发出的。
但是三个人一听就听出是诸葛飞燕的声音。
“这不是那个老妖婆吗?”
四兔悄悄说了声。
声音又沙哑又难听,像从嗓子里挤出来的一样,的确是那个诸葛飞燕。
陈生点了点头,心说话终于露出来你的本来面目了,本来你就不是进来盗墓的,和刘一手也不是一伙的,究竟是要干啥还不知道呢。
估计是刚才自己离开的时候她就把刘一手给处理了,说明她之前在刘一手跟前装乖巧的确是假装的。
四兔侧着耳朵皱着眉头听了听,这一皱眉头血又流下来了,赶紧用手擦了擦,但是没挡住他对假山上的诸葛飞燕大喊了一声:“哎!什么意思?老妖婆!你这是什么意思呀?有话出来说!干嘛就见阎王?!你把家主怎么样了?你要是敢对他怎么样我可饶不了你!”
“哼!本事不大口气倒是不小!”
四兔有些瞧不起诸葛飞燕。
“什么本事不小?收拾你个老妖婆要什么本事?你说就你那一把老骨头都不用我动刀枪,赤手空拳就把你给收拾了,你要是年轻的时候,你逃不过我的魔掌,知道你四爷是干啥的吗?四爷我专门是采花的,但是你放心,四爷绝不采你这种残花败柳,丢不起那人,想让四爷采再年轻五六十岁还差不多。”
“四哥,你这不是瞎说吗?你什么时候挑过岁数挑过长相?”
三兔说道,他这明显是挖四兔的墙角。
四兔瞅了三兔一眼小声说道:“闭嘴!你咋嘴这么多呢?少说两句!你不说她能知道吗?我逗逗她看她说啥,说不定家主就是被她弄走的。”
“那不是她还有谁?赶紧朝她要人就对了,和她废什么话?那都耽误时间。”
他们俩正在这儿说话呢,今天诸葛飞燕又说:“你们刘家不是想挖尽我们诸葛家族建造的墓葬吗?今天我就让你们所有进来盗墓的人都死在这里,为你们丧尽天良的行为付出代价!”
“老妖婆!你说的什么鸟话?我们什么时候挖你家墓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