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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韫一箭射杀了李传真后,便以一种十分滑稽的爬行姿势来到李传真的身边。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

她伏下身,轻柔的将人抱在怀里,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了下来。

陆清韫低头细细打量怀中的女子,想要好好的记下这张骗人的脸,

“你这个骗子,这就是你的本来面目么......”

褚野渂就站在一旁,目不斜视,只敢偷偷用眼角的余光同情的瞥了一眼似乎已经死翘翘的李传真。

心中默默叹息,安息吧兄弟,大小姐都敢糊弄,你死的不冤啊。

下辈子记得吸取教训,投胎做个老实人吧。

陆清韫将脸贴在李传真的额头上,与她低声呢喃。

“李传真,你再等一等,等我手刃我们的仇人,我这就来陪你......”

最后一箭她射偏了些,李传真尚有呼吸,只是有些微弱。

李传真还不能死,她还没有看到自己手刃大宗师。

她所求的,无非就是与李传真长相厮守,无论是用何种方式。

真好,在这最后一刻,在经历了这么多的磨难与痛苦。

跨越整个秦国版图,穿过大半草原,翻越千山万水,克服重重阻碍,李传真终于再次回到她的身边。

除了那些该死之人还没能杀死之外,她心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若说还有什么心存芥蒂的,那就是李传真爱上了别人。

不过她们马上就要死了,爱不爱的也就没那么重要了。

“哈哈哈哈,她死了吗?李传真,居然就这么死了?痛快,痛快!哈哈哈哈......”

“陆大小姐箭法高超,心术过人,如此绝世高手,竟然能让其心甘情愿束手赴死。

实在是令人叹为观止啊,在下对大小姐实在是佩服,佩服......”

乌林赫亲眼看着李传真被她心爱之人一箭穿胸,横死当场。

想不到自己的一口恶气这么快就出了。

这仇人刚结,都没超过三天,便报了此羞辱之仇,他忍不住仰天长笑,拍手称快。

陆清韫根本不屑于施舍给乌林赫哪怕一个眼神,她冷冷道:“去把那三个人带到我面前,别弄死了。

我要亲自来杀,等那三人死了,你我之间的交易便算完成。”

乌林赫极有风度的点点头,笑着道:“好的大小姐,请稍等片刻,毕竟是大宗师,还是需要费些手脚的......”

等待的时间里,陆清韫便痴痴的看着李传真出神。

“褚管事,你走吧,去和我爹说,就说他的账本我都整理好了,都在锦云那里放着呢。

以后,我不能帮他数银子了,我累了,真的,好累,我想,休息一下......”

褚野渂变了脸色,他立刻跪倒在地,惶恐的说道:“大小姐!您这是说的什么话?老爷的银子当然得是大小姐亲自来管!

大小姐,您是担心回不去么?这,这没关系的,大小姐放心,老爷都打点好了,

突厥人的苍狼部马上就会前来支援,有老爷金钱开道,大小姐万事无忧!

小的已经在老爷面前立下了军令状,誓死要护卫大小姐安全回秦,我决不会......”

褚野渂话还未说完,身后一个黑衣甲士便将其打晕,抗在肩上。

大黑天走了过来,对陆清韫道:“大小姐放心,如此忠仆,我会安排人送他离去。

等您死后,您和李传真的身后之事我也会安排的妥妥帖帖,将你二人合葬一处。您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么?”

陆清韫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了,多谢大祭司成全。”

又过了一会儿,乌林赫带着人回来了。

几个甲士带着浑身浴血的魏无量和豆腐西施还有贺章三人返回陆清韫身边,

见面便将人扔在陆清韫的面前。

乌林赫十分歉意道:“很抱歉,大小姐,那剑术大宗师艾梦娥实在太强。

即便是用人海战术围攻,我们牺牲众多高手,也没有将其留下,还是被她逃了”

“就只抓到这三人,您看这......”

陆清韫有些失望的叹息一声,摆摆手道:“算了,天命如此,总有百密一疏,难有圆满,真是可惜了。”

她拔出随身带着的匕首,拒绝了其他人的帮助,陆清韫披头散发的像个索命女鬼一般爬到魏无量三人面前。

魏无量几人经过乌林赫军队的几番围攻,已经是浑身浴血,精疲力竭,又被挑断手筋脚筋,再也没有了反抗之力。

“为什么?为什么要设计这一切?就为了给那个狗东西报仇?我们才是陪着你长大的人啊,我们,才是你的亲人........

做我们扶持你做秦的王有什么不好,你非要自取灭亡.......”

“我们都看走眼了,你不配当牧羊人,你就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废物......”

“天下兴亡你......”

陆清韫再也不想听魏无量这些废话,她一下一下,缓慢而坚定的用匕首扎穿魏无量的身体。

带着对这些人的憎恶,陆清韫越扎越快,越扎越深,她怨恨的将这些年所有压抑的情绪都释放出来!

魏无量的脸上身上到处都是血窟窿,陆清韫一次性在其身上扎了成百上千个血窟窿,直到累的胳膊都抬不起来,这才罢休。

贺章被吓得惊声尖叫,他疯狂摇头,神情惊恐到了极点,

他求饶道:“大小姐,大小姐我错了,之前都是我不该,我没有欺负过传真啊,

我一根手指头都没有碰过她,我都是向着您的......”

陆清韫摇摇头,道:“你是乌启光的徒弟,我杀不了你师父,你就受些委屈,代师受过吧,要怪只怪你自己拜错了师门......”

陆清韫歇息片刻,开始往贺章身上扎刀子,贺章一时半会儿没有断气,断断续续道:“求,你,给我个痛快......”

陆清韫想了想,看了一下旁边的豆腐西施,觉得自己应该省点力气,把功夫花在最该死的人身上。

她点点头,一刀扎进贺章的太阳穴,结束了他的痛苦。

这般血腥残忍的手段,看得众人皆是头皮发麻,一个这般娇美的小美人,竟是如此的狠辣无情,冷漠嗜血......

豆腐西施冷眼看着陆清韫朝着自己爬过来,她露出一口已经被打碎的烂牙,

嘲讽道:“我啊,当初就该打死李传真这个狗东西,真是没想到,

大小姐好好的人不当,偏要爱上一只狗,还是只母狗......”

陆清韫一刀扎穿豆腐西施的咽喉,血水咕咕涌出,

那豆腐西施喉咙里冒着血,她干瘪的嘴巴一开一合,还要继续辱骂不休,

“那天,晚上,我真该,吊死,她,打碎,她的,狗骨头......”

听她说起李传真受过的苦,陆清韫眼中的泪水抑制不住的汹涌而出。

她根本无法忍受听豆腐西施辱骂李传真的每一个字!

一刀捅进豆腐西施那张讨厌的干瘪的嘴巴里来回搅动,直到对方的嘴里再也无法说话,只剩一团碎肉。

陆清韫脸上露出无比畅快淋漓的大笑,

“什么德高望重,什么狗屁大宗师,你们这些人也配拯救天下苍生么?

你们就是一群没有人性,猪狗不如的老畜生!你想死个痛快是么?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敲骨剥皮,我要你下地狱,要你生生世世,永生永世当你的猪羊牛马......”

陆清韫边骂边一片片割下豆腐西施身上的肉,直到其鲜血流尽,哀嚎而亡......

当着李传真的面,陆清韫终于杀了这三个仇人。

待解决了这三人,陆清韫便对乌林赫和大黑天二人道:“交易已完成,你得耶诃,我得李传真,二位,可以走了,最后给我留个清净之地吧。”

“既如此,我们便不打扰大小姐了,告辞。”

大黑天点点头,知道陆清韫要自绝于此,她挥手带着众人离去。

今日覆灭野狼谷,她们混乱之城没有参与,完全是秦人与突厥部落勾结的阴谋。

这次不但削弱了恶婆罗家族是势力,斩其臂膀,还顺带解决了牧羊人这么一个心腹大患,而且还有圣禄手下第一强者李传真。

一举多得,甚好。

众多上古黑甲战士离去,此地除了陆清韫和李传真,再无活人。

陆清韫平静的回到李传真的身边,将李传真重新抱在怀里,邀功一般向她展示自己的成果。

“哥哥,你看到没有,我亲手杀了闻媚,你当初说,就是她打断了你的骨头,今天我把她全身上下的骨头都弄断了,你开心吗?”

“还有魏无量,他拿针刺你,在你身上留下纹身,今天我就给他全身都扎满窟窿,我为你报仇了,哥哥,我真没用,我只能到这样而已......”

陆清韫抚摸着李传真的脸,泣不成声,

“剩下的羊,我杀不了他们,我没用,我坚持不下去了,和你分开的每一天都是如此煎熬,我再也不能离开你......”

“你怎么可以背弃我们的誓言,你只能爱我,我们之间,怎么可以有别人呢?”

陆清韫与李传真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托着她的脑袋。

将其平稳的放于草地上,又把匕首上的血迹在自己的衣袖上擦拭干净。

“好了,哥哥,和我一起走吧,我先送你下去,你一定要等我一起......”

准备好迎接李传真和自己的新生之后,陆清韫擦干眼泪,深吸一口气,高举手中匕首,狠狠朝着李传真的心口扎了下去!

就在这最后关头,陆清韫的刀穿过一只苍白而有力的手掌!

刀扎进胸口半寸有余便再也无法前进半分!

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牢牢托住陆清韫的握刀的柔软小手,猩红的鲜血在两只相贴的手指缝隙之间交融滴落......

一双阴郁邪肆的眼睛缓缓睁开,与陆清韫惊愕的眼神四目相对。

“好险啊,差点点又要死翘翘了呢.....”

“怎么个事儿,睁眼就在杀狗?这还,有天理吗......”

李泽安终于又出来了,这种充满杀气的阴狠眼神,陆清韫很熟悉。

陆清韫抬头看看天空,果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半轮不太明显的月亮已经显现出来......

李传真的身上开始冒出白雾,伤口又开始愈合。

陆清韫咬牙使出全力,将刀往其心口处又顶了顶,

可恶,只差一点就......

“你是,泽安”

陆清韫想起来了,那次,她特意和自己说了名字。

“你松手,你答应过的,我们要一起死,你不能食言!”

李泽安轻松的将其反按在地,龇牙咧嘴的忍痛抢过刀,

单手控制住她两只乱动的手,翻身坐在陆清韫的小腹之上,压住她。

郁闷道:“疼死我了,该死的,你在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答应你一起死了?

我最后一次是怎么和你说的,你是不是忘了?”

李泽安恶劣的笑了起来,好心的提醒道:“我说,你最好杀死我,不然,下次见面时,我一定会杀了你。”

“很可惜,看样子你又失败了,现在该你死了......”

李泽安松开陆清韫的双手,她的右手五指指尖显现出五道锋利的尖锐白光,朝着陆清韫的喉咙刺去。

陆清韫伸手拽住李传真胸前的衣襟,她倔强的含情美眸中流出泪来。

“你动手吧,杀了我,我心甘情愿的。”

李泽安正想痛下杀手,她忽然想起什么,跳到一旁左右四顾,警惕的问道:“宝子,你身边的人呢?

那些个糟老婆子糟老头子呢?大宗师呢?藏到哪里去了,你不是在暗算我吧......”

陆清韫正想告诉她,她现在脚底下踩的那堆肉正好就是大宗师豆腐西施的。

可还没等陆清韫说话,大黑天前脚刚离开没多久,圣禄便带着大队人马赶到山谷。

“大宗师?传真,你说的,是这个人吗?”

李泽安扭头看了过去,只见圣禄身后,两个白袍祭司压着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婆走了出来。

此人正是原本已经逃走的艾梦娥!

居然被圣禄逮个正着。

李泽安看到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不是在做梦,圣禄,她抓住了那个死老太婆!

圣禄一过来就看见李传真与那个秦国女子走在一处。

想到李传真肆无忌惮的在混乱之城胡乱杀人,破坏她的计划,

不听她的劝告,一意孤行,非要和这个秦国女人在一起,圣禄就气的要死!

她一路上都想好了要怎么收拾李传真,让她知道背叛自己的下场。

可一见面,她就看到李传真满脸欣喜的,不可置信的,

朝着她蹦蹦跳跳的撒欢儿的跑过来,抱着自己的大腿就吱哇乱叫。

“姐姐,好姐姐,圣禄姐姐,你怎么抓到她的?你太厉害了吧,我简直崇拜死你了......”

圣禄瞬间就明白过来,这样亲近她的,是泽安。

太好了,泽安终于出现了,那个新人格太不听话了,相比之下,泽安要乖的多。

圣禄的火气一下消了下去,她看到李泽安胸口都是血,手上还插着把匕首,立刻心疼的扶起她。

“你受伤了,疼不疼?给姐姐看看”

泽安立刻熟练的搂着圣禄的腰,脑袋在她脖颈间拱来拱去,撒娇道:“好疼啊,姐姐,疼死人家了。”

泽安还是一如既往,可圣禄却不再向当初那般对她那样应对自如。

圣禄已经,很久没有和李传真这样亲密无间了。

自从那个新人格出现,她就一直被疏远。

现在泽安回来了,圣禄当即就紧紧反抱了回去......

“别怕,姐姐来给你止血。”

被圣禄抱住,泽安忽然又想起圣禄之前做的事!

圣禄害她!圣禄抛弃她了......

她沉睡时间太久,记忆总是停滞不前,见到圣禄的第一面,对她的记忆还停留在之前。

她不安的推开圣禄,反手拔出手上插着匕首。

圣禄着急的向前两步,问道:“泽安,你怎么了?是姐姐啊,你忘了我吗?”

李泽安拿着匕首对准圣禄,难过道:“我想起来了,姐姐不要我了,你也把我当狗,你也和其他人一样欺负我......”

圣禄百口莫辩,她一时竟有些后悔对李传真采取强硬的措施,因为泽安这个人格消失太久,她以为......

圣禄努力向她解释,道:“那不一样,如果是你的话,我怎么会这么做?

另一个你不听姐姐的话,我只是吓唬一下她,我没办法......

泽安最乖了,姐姐怎么可能不要你,你先过来,跟姐姐回去,你听我慢慢和你解释好不好?”

“我不信,你骗我,你就是想,你想......”

你想训化我......

泽安凶狠的看着圣禄,眼神却犹豫不定,她不知该不该相信圣禄。

圣禄一直都对她很好,圣禄才是那个拯救她的人。

圣禄搞不定新人格,却很懂泽安,她指着身后的艾梦娥,

道:“你看,这个大宗师可是姐姐帮你抓的,你不是一直想找她报仇吗?

只要你回来,我把她送给你随意处置,怎么样?

泽安,姐姐一直都是和你站在一起的,是我一直在帮你。

那天的事,我也是为了让你更加顺理成章的掌控秩序之城。

姐姐一直都是为你着想的,泽安,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回来吧......”

泽安看了圣禄身后的艾梦娥一眼,她果然十分想要艾梦娥的处置权,当下迟疑的朝着圣禄的方向走了两步......

陆清韫,她怎么会,伤成这样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

泽安连忙掏出怀里的小本子,翻了翻,记录事件的笔记还停留在三天前。

另外一个人格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线索。

泽安神情莫名,她看看陆清韫,又看看身后的圣禄,

刚刚突然看到圣禄,尤其是艾梦娥,她一时太过激动,脑子都不好使了。

她忽然烦躁的一把掐住陆清韫的脖子,将她单手举了起来,怒道:

“陆清韫,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什么爱不爱的,你觉得我会爱你吗?

要死也该你去死,等我杀了你,我还要再去把那些羊全都杀了......”

她又转头对圣禄道:“圣禄,你又在搞什么鬼?该死的,我想不起来......”

陆清韫被泽安扼住咽喉,她嘴角溢出鲜血,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从眼角滑落。

她没有挣扎,反而坦然的任由泽安缓缓收紧,像一个即将破碎的瓷娃娃。

“我疯了,我是,疯了,哈哈......”

“我为......什么,我要......我爱上......一个......没有......心的......”

陆清韫已经说不出话来,她静静的等待死亡。

圣禄站在一旁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四周不断有人催促泽安赶紧动手,

“你还在犹豫什么,快啊,杀了这个女人!”

“动手吧,这个恶毒的秦人,野狼谷被她全毁了,快杀了她,为我们死去的兄弟姐妹报仇雪恨!”

“杀了她!杀了这个女人!”

泽安恶狠狠的看着陆清韫,四面八方都是要她杀死陆清韫的声音。

似乎所有人都希望看到她亲手杀死这个女人。

泽安不自觉的向圣禄投去求助的眼神,可圣禄只是看着她,淡淡开口道:“泽安,杀了她。”

泽安浑身颤抖,她看着自己心心念念,一心想要杀死的陆清韫。

只要她动动手指,陆清韫脆弱的脖子就会当场被她捏断。

她是该死之人,自己已经胜券在握,所有人都在等着自己杀死牧羊人!

这是众望所归,皆大欢喜的大好事......

“闭嘴,你们,全都给我闭嘴!我要你们来教我做事吗?滚,不滚,就死!”

泽安在最后一刻松开掐着陆清韫脖子的手,

还是,下不了手杀她。

陆清韫一把扑进泽安的怀里,哭道:“你杀啊,我乐意......让你杀,反正我,就是蠢,我喜欢你,呜呜呜......你不许爱别人,你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

泽安愣在原地,任凭陆清韫扑在她怀里哭泣,哪里还下得了手杀她。

陆清韫,这傻子,她在,胡说些什么......

泽安失魂落魄的将陆清韫扔在一旁,踉跄的倒退数步,然后摇摇晃晃的,投向圣禄的怀抱。

“圣禄姐姐,我......”

我做不到。

圣禄伸手扶住她,安慰道:“没事的,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事,都交给我。”

圣禄将泽安抱在怀中,目光森然的看向陆清韫。

既然泽安下不了手,那就让我来替她解决这个女人!

陆清韫跪坐在地,看着李传真当着自己的面,与那上古国的女祭司亲密无间,搂搂抱抱,瞬间心如刀绞。

那封信写的再过分,也没有现在亲眼所见来得更加心痛。

李传真,她真的变心了。

“李传真!你怎么可以,噗......”

当着我的面,和其他人,你

陆清韫气的吐出一口鲜血,她难以支撑虚弱的身体,倒在地上,眼底的绝望和悲伤在此刻,难以言说。

方才还在圣禄怀中逃避现实的泽安,看到陆清韫这般,她本能就回去抱着陆清韫,也不知道什么情况,也不会思考。

“你这是做什么?怎么会吐血的?怎么会吐血的......”

泽安慌张无措的抱着陆清韫,四面八方全是敌人,而一心期盼能被自己杀死的陆清韫此刻也是吐血倒地,奄奄一息。

泽安单手搂住萎靡不振的陆清韫,右手横刀一扫,喝退围观众人。

泽安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在这一刻,深刻感受到什么叫心如刀绞。

“不要,我不要你死,你不可以......啊啊啊......”

为什么,真的看到她快要死了,自己却没有丝毫的喜悦,有的,只是痛彻心扉......

陆清韫如痴如狂,她紧紧扑进泽安的怀里,无论如何也不肯放手!

她泪雨滂沱,哀声悲泣道:“不要,你不要不爱我,你不要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不接受,这不是真的,你怎么能不爱我?

我不许你爱别人,你是我的,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为你放弃一切,你怎么可以抛弃我,我只有你了,我真的只有你了......”

泽安楞楞看着苦痛不堪的陆清韫,这一刻,摆在她面前的,

没有什么牧羊人的无敌之心,有的,只是一个被情爱折磨的遍体鳞伤的少女,最后的悲泣。

泽安紧紧抱着她,无比确定自己的心意,坚定回答道:“我知道,我不走,这辈子,我只守着你,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一丝一毫。

我是你的,我本就是,一直都是,我怎么可能不要你,我们约好要生生世世在一起,我从来不会骗你......”

圣禄怔怔的看着这一幕,她为李传真做了这么多,她心里永远只有这个秦人吗?

那我呢?

她的面色阴沉下来,道:“泽安,你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你说过要杀了这个女人的,你难道都忘了么!

你现在乖乖过来,姐姐还可以原谅你,你以前的事我都可以不计较,我还会像从前一样对你好,立刻,马上,过来!”

“圣禄......”

泽安一脸为难的看看生气的圣禄,又低头看看怀里憔悴虚弱的阿福,自己多看圣禄一眼她都气的吐血了......

陆清韫伏在泽安的怀里,她惨笑道:“你答应别的女人杀了我?

好啊,你动手啊,快杀了我,拿我的人头去讨她的欢心,你去啊,你去啊!

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你根本就不爱我,你都是骗我的......”

陆清韫哭的肝肠寸断,世间情爱如同穿肠毒药,她也是血肉之躯,一个普通的平凡女子,又如何承受得了这样的苦楚?

李泽安烦躁的叫骂,道:“我哪有骗你,我就爱你一个王八蛋,圣禄是我的救命恩人,仅此而已,

要我把心掏出来给你看么?你再冤枉我,我就弄死你......”

“你骗人,你骗人!我一个字也不会信......”

“真的,杀不杀你是我们两个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我才不会为了别人杀你”

“你刚刚在做什么?你抱她做什么?谁逼你了吗?你当我傻吗......”

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吵架,根本不管周围还有一圈人在场,圣禄被无视了半天,她终于彻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