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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这是一座仿若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雄伟之城。它巍峨地矗立在大地之上,气势恢宏,坚如磐石。

在这座城中,有那么一群被视为至高无上权力象征的人,他们如同高踞云端的神只,主宰着世间的一切,操控着芸芸众生的命运。

自那伟大的秦始皇帝陛下挥动他的雄才大略,开创了这波澜壮阔的国度以来,悠悠岁月已悄然流转了一千五百多年。

在这漫长的时光长河中,皇朝不断更迭,如同星移斗转般变幻无常。

尽管如今的皇室血脉或许已与最初的秦皇血脉相去甚远,

但每一代帝王都依然执着地以秦国为名,骄傲地宣称自己乃是始皇的正统血脉,以此为无上的荣耀和自豪。

在这座京城中,古老的宫殿威严耸立,琉璃瓦闪烁着神秘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往昔的辉煌。

宫廷内的雕梁画栋精致绝美,彰显着皇家的尊贵与奢华。

每一代皇帝都在这里登上权力的巅峰,头戴象征着至高权威的皇冠,俯瞰着他的天下。

他们以铁血手腕和智谋策略,试图延续着秦皇的荣光,维护着这个庞大帝国的稳定与繁荣。

而在京城的大街小巷中,百姓们对皇室的尊崇与敬畏也从未改变。

他们传颂着秦皇的丰功伟绩,对每一位以秦国为名的皇帝都心怀敬意。

尽管生活在不同的时代,历经着不同的风雨,但那种对皇权的敬畏和对国家的归属感,

却如同一根深深扎根于人们心中的锚索,紧紧地维系着这个古老的国度。

然而,在这看似平静的表象之下,权力的争斗、欲望的旋涡从未停歇,每一次的皇朝更迭都伴随着血雨腥风与惊心动魄的故事,

而这座雄伟的京城,也始终见证着这一切的发生与演变。

在那悠悠历史的长河之中,这座雄伟之城,作为文明的起源之地,

在岁月的沧桑变幻里,曾一次又一次地遭受外族的猛烈攻击,被无情地攻破、占领。

然而,顽强的秦国人凭借着坚韧的意志和不屈的精神,一次又一次地从外族手中夺回属于他们的家园。

在那无数次的攻防战争中,不知从何时起,伟大的帝王们开始对修筑城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最初,那仅仅只是一面守护城池的屏障,它承载着保卫家国的重任。

然而,随着人口的不断增加以及皇朝的频繁更迭,

但凡出现一位功勋卓着、能够开疆辟土的皇帝,便会修筑一座城墙。

并且,他们会在那城墙之上豪迈地书写下自己的丰功伟绩,仿佛要让后世永远铭记。

就这样,渐渐地,历经漫长的岁月,形成了如今这巍峨壮观的九层城墙。

尽管后来也有不少有资格修筑城墙的皇帝,但九乃极数,

再建新的城墙反而会破坏这种极致,且会劳民伤财。

于是,后世的皇帝们便只是不断地对这九座城墙进行修缮和加固。

后来,人们又为这九座城墙赋予了全新的名字——以九重天来给每一座城墙单独命名。

分别为中天,羡天,从天, 更天,晬天,廓天,咸天,沈天,皇极天。

这些名字不仅象征着城墙的层层叠叠、高耸入云,

更寓意着皇权的至高无上以及这座城市在历史长河中所承载的厚重与辉煌。

仿佛它真的如同那九天之上的神圣之地,俯瞰着世间的一切变迁。

在这片繁华的京都之地,其城区构造呈现出规整的正方形。

所有的建筑都沿着对称的线条分布,又形成回字形的独特格局,仿佛在诉说着一种严谨的秩序。

这一重天通常被认为是中天,所以京城的最外城便称为中城,不知情的外来者可能会误以为中城就是京城的中心。

其实恰恰相反,中城反而是士农工商奴中地位最低等的人居住的地方,甚至商人也不屑于住在中城。

这里往往是穷苦人家或者是城中贵人家中的奴仆,

秦楼楚馆的艺妓,还有一些外族人,这样低等人才住的地方。

第二重天,也有说法,称其为羡天,所以这第二道城名为羡城,

羡城比中城要好上一些,是普通商人的居住地。

商人没有地位却有钱,所以羡城的物价奇高,这里崇尚金钱至上,有钱的是大爷。

第三重天,门槛就要高些了,名曰从天,所以叫从城。

从城也是商人的居住地,却不是普通的商人,那必须得是富甲一方,

或者是皇商,皇权特许才能居住在这里。

第四座,第五座,城墙分别又名为更城和晬城,

这两座城是世代都是京城人士,并且一直都是以耕读传家。是谓之“农”。

不是单独种田就可以,是祖祖辈辈都在此生活,且祖上有固定的田产传下来,

这些人虽然没有钱,但是有祖上留下来的固定田产。

每日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穷,但是可以享受秦国公民的一切权利,

包括读书起仕,这里面不乏有一些百年世家传承。

第六座和第七座城,还有第八座,到这里已经是进入了权利的中心位置,曰为廓城,咸城,最后是沈城。

这三座城也被统称为“官”城,顾名思义,这里居住的都是皇亲贵胄,

达官显贵,高门子弟,如果只是寒门出身的读书人也是没有资格居住的。

除非是身有秀才以上的功名,才能在这里短暂租住,如果只是寒门子弟的读书人就只能住在更城和晬城。

这第九重,谓之,皇极天。就是至高无上的秦皇宫了,第九座城墙就是指秦皇城。

九座城池等级森严,白日九座城池之间可以自由通行,

但是宵禁之前,人们必须回到各自的位置,不可越雷池一步。

在这座皇城,在这以严格的等级制度和规整的城区布局为特色的地方,每一个阶层都在各自的区域内,按照既定的规则生活着。

而神羊村的陆员外正是住在第三重的从城。虽然说是处在京城地界,

却只是在最外围,距离皇城至少还有将近七八十里的路程。

他经商多年,在江南一带发家,算得上是富甲一方的大富商。

京城乃是天下人人向往的富饶之地,是皇权所在。

但是久居京中的人士才能体会这其中的辛酸苦辣。

在这从城之中,也有一个陆府,只是比起神羊村的陆府反而要小了近三分之一。

不是陆老爷盖不起房子,只是在京城这一亩三分地,

能有个落脚之处已经是非常厉害了。

即便陆老爷的财力在从城之中也算得上数一数二,但是也有力有不及的地方。

不像在神羊村,陆老爷可以说一不二。

此时的陆老爷回到京城的家中,却并无多少返家的喜悦。

已经好几天了,他的乖乖福儿还是一副病殃殃的样子,托人在京中找了好几个名医看诊。

只说是心中郁结,开了好些安神静心的药,只说慢慢调养就好了。

最重要的还是要她自己想开些,心病还须心药医。

那些大夫还纳闷,小娘子小小年纪,哪来的这么大的气性,还向陆老爷打听究竟是因为何事病得如此厉害?

陆老爷气的要死,恨不得把李家那小子千刀万剐,

特别是想到自己还给他那么多银子花,让那小子吃饱了没事儿干欺负他的宝贝女儿。

不知道他上辈子是欠了这小子多少银子,要受这狗东西的欺负,

而且还打不得骂不得。这小子在女儿那里比吉祥三宝还看得重要的多。

傍晚时分,一只信鸽飞入陆府。专门负责传递消息的小厮名叫小安。

他听到信鸽扑棱翅膀的声音后,立刻快步走向庭院中的鸽舍。

他伸出手,轻柔而准确地抓住了那只飞累了的信鸽,鸽子在他手中咕咕叫着,似乎有些疲惫。

小安小心翼翼地从鸽子腿上解下那封绑着的书信,然后轻轻地抚摸着鸽子的脑袋。

接着,他从旁边的小布袋中取出一些专门为信鸽准备的谷物,

放在手心,凑近信鸽。信鸽见状,立刻开始啄食起来,

待鸽子吃饱后,又将它放入舒适的鸽舍中,让它好好休息。

随后,他拿着书信,步伐匆匆地朝着陆老爷的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他先是轻轻敲了敲门,得到允许后才推门而入,将书信毕恭毕敬地递到陆老爷手中。

陆老爷展开信纸,细细一看,顿时气的火冒三丈。

原来是神羊村那边的乌光斗乌师傅传来的消息,乌师傅就是那位陆老爷高薪聘请的酒楼大掌柜,祖上是干过御厨的。

现在是陆府厨房掌勺首席大师傅,他来信状告那李传真不当人子,

这几天夜夜去小姐的书房屋顶上睡觉,还在陆府四处闲逛,

偷看府上的年轻丫鬟聊天,最可恶的是,他还屡次到他的厨房偷吃饭菜。厨房大师傅问要不要拿下他。

陆老爷眉头紧皱,陷入沉思。

因为乌师傅不仅在信中状告这小子的种种恶行,而且,在信的最后还说,这个李家小子居然会武功。

而且修为已经到了二流高手的层次,能飞檐走壁,一般护卫拿不住他,

乌师傅说若是老爷想捉拿这小子,只能由他亲自出手。

陆老爷来回踱步,心中暗忖:“奇怪,以前在村里从未见他施展过什么武功啊?这小子居然藏的这么深?

他娘的,欺负我女儿,还敢趁我不在家,在我府邸到处闲逛?真是欺人太甚......”

陆老爷越想越气,提笔就要回信给厨房大师傅,让他拿了这个蟊贼,先痛打一顿再说。

信写了一半,陆老爷想了想,还是决定先不打草惊蛇,而是唤来管家,秘密吩咐道:

“你去暗中调查一下这个李传真的底细,看看李家是不是还有什么特殊之处。”管家领命而去。

然后陆老爷又把写了一半的信给撕了,重新提笔写了一封,嘱咐乌师傅看好家门。

只要那小子没有做太过分的事,就当不知道,不必理会他。

但是要注意派人盯着他,看他每天做些什么事,随时向他禀报。

至于那小子偷吃的事,陆老爷建议乌师傅在饭菜里下点猛药,给他点教训。

那专门饲养信鸽的小厮给陆老爷送完信后,转身又去了大小姐的小院。

这个二五仔原本是老爷的人,但是为了得两头讨好,他选择脚踏两只船,两边都不得罪。

他早就抱上了锦云的大腿,但凡他收到了什么消息,无论大小,事无巨细,都会两头送信。

小安熟练的来到大小姐的小院前,他左顾右盼,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小心翼翼的敲了两下门。

前来开门的丫鬟相貌凶恶,人高马大,没错,

来人正是小姐院中的八大丫鬟,梅兰竹菊,琴棋书画之一的小菊姐姐。

这八个丫鬟是陆老爷依照大小姐的要求,从各地的相扑馆中搜罗而来的人才。

她们个个五大三粗,膀宽腰圆,拳头上能跑马,胳膊上能站人。

因为这八大金刚的存在,连老爷都很少来小姐的院子里,有事都是派人代为通传。

虽然大家已经很熟了,但是小安每次见到小菊姐姐还是十分的羡慕她伟岸的身材,

不像他,因为长得瘦瘦小小,大小姐看不上他,不能做大小姐的贴身护卫队,只能做个传信的小厮。

小菊见来者是小安子,点点头,熟练的接过抄写来的纸条,没有多余的寒暄,小菊快步往竹影小楼走去。

在这沉沉黑夜之中,那座小院宛如沉浸在静谧的梦境里。

月色朦胧,只隐约见得院子里的花枝在暗影中微微摇曳,似也透着股哀怨之气。

小菊迈开大长腿, 沿着那嘎吱作响的木梯往上,这楼梯仿佛也无法承受。

她“哐哐哐”,几个大踏步便登上二层小楼,大小姐的闺房内烛火摇曳,

晃晃悠悠,小菊还未靠近,那股混合着草药之味与陈旧气息的味道,便悠悠荡荡地飘入鼻中。

小菊还没敲门, 房门“吱呀”一声便从里面打开,开门的正是大小姐的三个贴身大丫鬟之一的锦云是也。

小菊将信笺交给锦云,高大威猛的小丫鬟发出银铃儿般的美妙声音,说道:“

锦云姐姐,给,这是刚刚小安送来的。”

锦云接过信,点点头,转身回房,还不忘交代道:“嗯,知道了,

小菊,你下楼的时候声音小一点,小姐还在休息,知道吗?”

小菊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噢,知道了。”

小菊见锦云已经回了房间,正打算下楼,想到锦云的话,她转身直接从二楼的围栏处跳了下去......

这样锦云姐姐就没话说了吧,嘿嘿。小菊这样开心的想。

这边锦云回到房间里,桌上,一盏昏黄琉璃灯放置在几案之上,

那灯焰晃晃悠悠,将四周的景致映得模糊而又迷离。

靠床的矮凳上还摆放着药碗与巾帕,屏风半遮半掩,里面的人似乎已经醒了。

大床被重重帷帐所环绕,大小姐静静地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如纸,好似那易碎的白瓷。

她半倚靠在床上,长睫在眼底投下淡淡的暗影,如同一朵随时凋零的小花。

“锦云,可是有什么事儿?”陆清韫的声音沙哑,她已经病了好些天。

锦云关好门,大小姐还病着,不能吹风。这才回道:“小姐,没什么事儿,

是小安送了信过来,小菊上楼老是这么大动静,我已经说过她了。”

大小姐好不容易刚刚睡下,那丫头“哐哐哐”的奔上来,直接把大小姐又给惊醒了。

“是嘛,拿来我看看。”

“好的”

锦云乖乖把信笺交给小姐,陆清韫缓缓打开。

纸条很短,只有寥寥数行小字,陆清韫却看了很久。

她的表情变换,似喜似怒,让人好奇纸上究竟写的什么。

锦云在一旁轻声问道:“小姐,是什么重要的消息么?”

陆清韫将手上的纸条递给锦云,示意她自己看。

三个丫鬟对视一眼,都把头凑过来一起看上面的内容。

看完了信,三个丫鬟的眉头都皱了起来。

彩霞纳闷道:“这人,有毛病吧,他想做什么呀?”

陆清韫却笑了起来,她道:“他这是做贼心虚,”刚说几个字,陆清韫又咳嗽起来,彩霞急忙给她顺气,又递了热水给她喝。

陆清韫缓了缓,吩咐道:“锦云,去打听一下我爹回了什么消息。”

锦云领命,立马就出门去了。

信上说,他还溜进自己的书房去了,不知道他进去做了什么。

如果是因为愧疚想着看看她,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早就离开了吧?为什么要在她屋顶上睡觉呢......

至于李传真会武功什么的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陆清韫自动忽略了。

还说了偷看丫鬟?哪个丫鬟这么好看,回去就发卖了算了。

知道李传真还会想着她,她就觉得甜蜜。心痛的感觉都一下子好了许多。

但是陆清韫也觉得不解,这家伙如果心里有她,那天为什么要和她说那些绝情的话。

想到那天的事,陆清韫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若是姑娘要我负责,去府上提亲这种事,绝无可能......”李传真的话犹在耳边回荡。

陆清韫想到这些又觉得生气,三番四次的撩拨她,又不肯对她负责。

自己本来已经放弃了,死心了,这个混蛋又跑去她那里做这些莫名其妙的事,乱她的心神。

陆清韫觉得心中委屈又酸楚,还有翻涌的怒意,她咬牙切齿道:“

李传真,你究竟想要如何,真当我是泥捏的,随便任你欺负吗......”

临睡之前,彩霞端着一碗刚刚熬好的浓稠药汁,来到陆清韫的床上,正烦恼今天要如何哄小姐吃药呢。

就听道自己出现了做梦都不敢有的幻觉,小姐居然主动让她把药递给她,

“彩霞,药拿来。”然后小姐直接面无表情一口干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

“噢噢......小,小心烫”

彩霞震惊,这样不是平常的小姐,救命,这样不作不闹的大小姐好可怕。

锦云回来时,大小姐房中的灯已经熄了,她就没有再去打扰。

大小姐病情好转,锦云她们三人也可以松口气了,这段时间衣不解带的照顾大小姐,

时不时还要被陆老爷威胁恐吓,说大小姐要是有什么事,就要打死她们三个云云。

反正陆老爷不是一天两天想打死她们三个了,这样程度的恐吓,

三人倒没有多怕,就是大小姐病情反复,她们也跟着煎熬。

“下次回神羊村,要好好感谢一下乌师傅。”锦云一边下楼一边想着应该给乌师傅带点什么礼物比较好。

难得大小姐这么早睡呢,这信,来得及时,心病还须心药医,李公子果然是小姐的治病良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