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厕所外的几人等了一会儿见没人出来便高声询问,然而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们急忙冲进去,只闻到了扑鼻的血腥味,王仁已经咽气了。

“她跑了!快去追!”

谢从意趁着夜色在基地里游走。

她逃跑的事应该传遍整个基地了,很多人拿上武器去了大门和侧门。

她眼尖地看到了他们手里有枪。

白日里她可是一把枪也没看到,原来在这等着呢。

平时装作无害善良的样子骗人,关键时刻才露出真面目,饶是谢从意习惯了人类的虚伪,还是很厌恶这种不择手段。

借助夜色,她完美与黑色融为一体,这是她十几年如一日的练习成果,没有人能轻易地在夜晚找到她。

在几处地方放置好东西后,她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爬上一棵大树坐在树枝上眺望远方。

为了找人基地开了很多灯,电线也牵的到处都是。

各处大门和围墙都有人巡逻。

有些人开上车沿路去搜寻,大部分人留守在基地内部大肆寻找。

所有屋子和车里的人都被叫了出来,他们逐一排查,确认沈言没有混入其中。

在这之中谢从意看到了一个奇怪的组合。

几个像是厨师又像是屠夫的人站在前方,每个人都膀大腰圆,面目凶狠。

跟在他们身后的十几人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大多需要用担架抬着。

搜寻的人把这间屋子查完后,才放他们进去。

谢从意眸光一动,像是看到了什么,等搜查的人走了之后,她就轻手轻脚地摸了过去。

眼前的一幕让她彻底震惊。

不算大的房间里挂满了各种肉,她对人体结构比较熟悉,一眼就看出那些都是人身上的部位。

方才她见到的那些似厨师似屠夫的人此刻正拿着刀在切肉,旁边的伤员大多昏死过去了,还清醒的人嘴巴也被堵得严严实实。

他们眼中的麻木和绝望仿佛化为实质, 等刀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一声声呜咽从塞着抹布的口中溢出。

墨色涌上了她的眼睛。

谢从意屏住了呼吸,心中再次刷新了对人性的认知。

那些都是人,可他们动手时却毫不犹豫,对求饶声置若罔闻。

她没看错那眼神,就像是面对一堆死物一样。

他们根本没有将这些人当做人!

难怪从见到王仁的第一眼起,谢从意就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在基地里行走时也能感觉到他们眼神诡异,原来这基地里的人——以人为食。

尽管种种迹象都早已让她对此有所怀疑,但真正见到这个画面她还是感觉很恶心。

谢从意没有打草惊蛇,冷静地原路退回了。

本来她只想留一手,可现在她改了主意。

她要立刻执行。

只可惜有些人离开了基地,恐怕不会再回来了。

谢从意不悦地抿起了唇。

即使只剩下一天时间,她也绝不会留下这些隐患。

几分钟后,基地各处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火焰升腾而起,浓烟滚滚将基地笼罩其中。

所有人都跑到空地上查看。

混乱中,又一声爆炸在他们耳边炸开,火势蔓延至停放在此的车辆上,车站别的不多,废弃的大巴车多的是。

原本这是他们改造后的居所,此时在爆炸中燃了起来,一辆接着一辆发生小爆炸。

灯管也接连炸开,火星顺着电线一路迸射,避之不及的人被重伤在地,整个基地俨然成了一片火海。

火舌无情的摇摆,变异的大树成为它最佳的燃料,从高处看去,这里堪比人间炼狱。

几公里外,宋故渊鼻尖嗅到了一股烟味,他抬头看去,郁郁葱葱的树木遮住了他的视线,他立马爬上了树。

远方不断冒出浓烟,橘红色的火光映着半边天都是亮的。

由于末世后的树木都长得异常高大,那些火焰也逐渐爬高,在一片暗色中出现了几条火柱。

宋故渊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

基地里。

谢从意掏出了自己收集到的几把枪,在高处瞄准下面。

她的子弹不多,因此没有选择打人,而是将每颗子弹都用于堵住去路,制造混乱。

谢从意不断变换位置,枪枪都准得出奇,在所有人都慌慌张张的情况下,没人发现她飞快掠过的身影。

将几扇门都引起大火后,她又退回了关押人的那间屋子。

知晓他们的恶行后,她特意调整了炸弹的位置。

所以这里的火势比其他房间都小,但里面的人都很惜命,在近在咫尺的爆炸声响起后他们选择了逃跑。

谢从意把之前做的简易口罩戴在脸上,然后闯了进去。

那些被抛下的人,面对熊熊大火脸上纷纷露出解脱的神情。

早在被放弃的时候,他们就默默等待着自己的命运,然而当火舌爬上他们身体的时候,他们还是感到很痛苦,嘴边的叫喊都化为了闷哼声。

因此当一道纤瘦的身影出现时,他们的眼中又出现了神采。

谢从意眼神扫过去,确定了这里至少有十几个人,其中大部分还失去了双腿,她没再多想,用衣服将他们身上的火扑灭。

被解绑后,他们才终于能开口道谢。

“能走的带上不能行动的,跟紧我。”看着蔓延进来的火势,她催促着,“快!”

失去双腿的被人背了起来,轻伤的人扶着重伤的,谢从意率先走在前面为他们清出一条路。

外面很乱,有人在指挥救火,有人惊慌失措地抱着行李逃窜。

被火烧伤的人躺在地上哀嚎,路过的人却置若罔闻,所谓同伴团结只是伪善的面具罢了。

谢从意冷眼看着这一切,带上其他人离开。

走了一段路后,他们停在了一堵围墙边。

旁边是烈火燃烧的树根,怕被波及的人们都站远了些。

众人不知道她停下的用意,正想问,就见她拔枪朝树根和围墙开了几枪,等树根与围墙交界处的裂缝变大时她才收枪。

之后她又拿出自己仅剩的工具在墙上敲敲打打,大家终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

从门出去是行不通的,只有自己开出一条路才能逃出生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