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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畹开启悬停模式,将飞机停在敌军集中的上空。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扩音器,递给帝江。

“来,喊两句,让他们识趣地赶紧投降。”

帝江接过。

“有风声干扰,他们能听见吗?”别白费了力气。

陆九畹:“没事,这东西好使,穿透力强,扩音效果好。”

帝江点了下头,严肃地对着外面喊话。

“北陵的将士们听着,北陵皇室野心勃勃,自不量力,为了一己私欲,联合各国挑起战争,先残害南晋无辜百姓,后陷尔等性命于危难中。邪不胜正,南晋替天行道,还万民安康,社稷安宁。劝尔等速速投降,方可保命。”

他一边喊,陆九畹降低飞行高度,慢慢绕着他们飞,重复了很多遍,保证他们都能够听到。

地下的士兵纷纷扬起了头,为什么如此平静的声音却又那么大?

仿佛神只降临,那声音来自天际。

叶云州气得浑身战栗,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帝江,狡诈!恶贼!

而北陵士兵们却个个都屏气凝神地听着。

邪不胜正?

他们出发之前,太子说男儿就是应该抱负不凡,要在战场上立下汗马功劳,要带他们打天下,建立丰功伟绩。

个个热血沸腾地上了战场,斗志昂扬地发誓要拿下南晋。

转眼……看看现在这个苦逼境况。

饿得脑袋都发昏了。

南晋说的对,邪不胜正,该死。

要不要投降?

他们互相看着。

饥饿、无望、恐惧,让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心动。

但一旦投降,就意味着背叛北陵。

叛国之罪,他们怎么承担得起?

然而,就在他们还犹豫不决,根本没有做出任何决定的时候,那绿纱羊……飞走了。

它飞走了……

就好像就是来逗一逗他们的。

谢铭珂:“……娘娘,不是叫他们投降吗?怎么不等他们表态?”

陆九畹:“还不是时候,你看他们现在还有力气走路。”

帝江明白她的心思。

谢铭珂一脸欢喜,娘娘这意思,就是还有下次,他还有机会再坐上来飞一回。

太好啦!

“娘娘,现在去哪里?是去让北岩投降吗?”

陆九畹笑了下,“不着急,不差这一会儿。”

帝江:“截住他们的粮草供给,彻底断绝他们的希望。”

陆九畹笑着点头,“好。就是要让他们一点希望都没有。”

越是恶劣的条件,人就会越自私。毕竟叛国之罪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到时候再以利诱之,他们就会给自己找借口。

叛国也不叫叛国了,叫挽救局面。

直升机继续往前飞,终于看见了一批正运输粮草的军队。

陆九畹驾着飞机飞近。

这群运输粮草的人根本就没有见过这样神奇魔幻的东西,只觉得是什么东西成精了。

成精的妖精是要吃人的,青天白日地朝着他们而来。

个个都被自己的猜测吓得定在原地,呆滞地看着越来越近的……

是绿纱羊!

纱羊成精了!

“怦,怦怦,怦怦怦……”心脏跳动越来越快,来了,来了。

“呼~!”绿纱羊从他们头顶飞过。

那刮起的妖风直接将他们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硬硬的头发胡乱拍打着在脸上,就像是被人连续甩巴掌似的,又痛又阻止不了。

“呼!”那只绿纱羊又飞回来了!

“呼”又飞走了!

呼来呼去的,吓得人腿发颤。

脸也快拍肿了。

到底想干什么?

想“呼”死他们吗?

想逃,但是它速度巨快。

陆九畹“呼”够了,将飞机悬停在半空中。

然后掏出一颗手榴弹,对着他们旁边一扔。

“砰!”威力巨大的声响,一个大坑。

马儿受惊,嘶鸣起来,扬起了马蹄,车上的粮草落了一地。

在后方运送粮草的士兵本就是被淘汰出来的胆小的,没什么抱负的人。

此时此刻,有的人已经趴在了地上,而有的已经撒丫子鬼吼鬼叫地跑了。

但是有一部分坚守在原地,尽管吓得发昏,粮草在他们在,粮草亡他们亡。

陆九畹:……

本来想把你们吓走的,但就是不走是什么意思?

是想让我掏枪出来吗?

陆九畹现在是越来越不愿意杀人了。

算了。

她将飞机悬停在不远处的上方。

之前从来没有试过远距离收物进空间,这一次,她就试一试。

启动空间,用念想将粮草收进空间。

只见那些粮草倏然从原地凭空消失,一点捕捉的痕迹都没有。

而那些还坚守着粮草的士兵,不可置信,又惊又慌。

见鬼了!

陆九畹收完粮草,驾着飞机就离去了。

他们终于反应过来了,天上的绿纱羊就是来收他们的粮草的。

虽然不知道怎么收的,但非常确定就是它收走的。

他们待在原地,惊恐,迷茫,无措。

眼前的一切好像是一场离奇的梦。

只有火辣辣的脸颊在提醒他们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现在该怎么?

粮草没了,死罪,自杀又做不到。

为什么不杀他们?

这样显得他们像叛徒!

好歹毒的绿纱羊!

同样的。

陆九畹又飞到了其他三国的上空去喊话,顺便把接应的粮草统统都收割了。

晌午时分出来的,直到深夜才回到军营。

谢铭珂从一开始激情不已,到现在疲倦不堪。

再新鲜的东西,得到就去魅了。

陆九畹给飞机加满了油等待备用。

第二日下午。

陆九畹拉着帝江去了伙房,将做出来的所有干粮全都装进了空间里。

四人再次坐上直升机出发。

只不过是一个夜晚加上一个半个白天,逃亡的士兵就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了。

狼狈至极,行动极其缓慢,比之昨日的地点,他们总共前行不到十公里。

后面的尾巴越拉越长,越来越稀,不远就能在地上看见伤口被感染,丧命在途中的士兵。

再次听到“呼呼呼”的声音。

他们竟然不觉得害怕,甚至隐隐有种期待在内心升起。

今日,上面的人又会说什么?

他昨日说的,可保命这话是否还算数?

不想逃了,再也逃不动了。

饥寒交迫,身陷绝境,只希望能尽快脱离这种苦海,这种绝望,生命悬于一线的感觉,和死神面对面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其中的绝望和悲哀。

什么叛国。

明明都是因为皇族野心太大,盲目挑衅,才让整个国家陷入这样的境地。

而他们,只不过是听从调遣的棋子。

“哗哗哗!!!”一块块东西从天上掉落下来。

终于来了。

有的人惊恐不已,拼命地爬开。

而多数人却坐在原地。

也好,就这样这炮火炸死了也好。

反正就算现在南晋不追他们了,他们也会渴死饿死在途中。

脸上露出一抹惨笑,垂下了头,一脸认命,这样死得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