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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波镇南区的城墙废墟不远,丐帮扩建的窝棚歪歪扭扭地挤在一起,入口处还挂着一块“天波第一剧场”的条幅。

布料是用俘虏们的裤衩子缝制的。

顾开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

其前方几步外,十二个脑袋顶着“罪人”木牌的天浪俘虏跪成一排,正瑟瑟发抖地按着“导演”杜演龙的指示进行排练。

“咔!重来!”杜演龙独眼一瞪,柴刀“咣”地砸在石头上,“你们这群杂碎,忏悔的力度要大!要痛哭!痛哭懂不懂?要像死了亲爹那样!”

俘虏们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壮汉憋了半天,“哇”地干嚎起来:“我错了!我不该生在天浪镇啊——”

“不对!你他妈这是便秘的表情!重来!”杜演龙毫无征兆的就是一脚,直接将壮汉蹬翻。

可那壮汉却在爬起后舔着脸为杜演龙擦了擦鞋。

眼前的这一情景让顾开想起了铁疙瘩四叔爷跟他说过的一个词语——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呵呵,这群俘虏没想到被虐待成这样了!看来…颠佬也有颠佬的牛逼之处啊!”心里如此想着,顾开便又笑着看向杜演龙。

那边,声情并茂的为俘虏讲戏的杜演龙正在验收成果。

“对对对!就是这个味儿!继续保持!”杜演龙对某个满意地点头,转头看向顾开,“老大,该你上场了!”

“呸!”顾开不耐烦的吐掉草根,懒洋洋地站起身,顺手还把坐在旁边数蚂蚁的小蛮拎起来,往肩膀上一放:“小蛮,合体。”

“好嘞!”小蛮虽然双眼还裹着纱布,但她的动作麻利的可不像瞎子。

只见她蹭地骑上顾开的脖子,锃亮的光头在阳光下闪闪发亮。

顾开清了清嗓子,一脸嫌弃的他刚要开口,老私塾举着擀面杖削成的“君子剑”,摇头晃脑地插起话:“且慢!顾老大,你这‘负荆请罪’的姿势不对啊!《论语》有云:‘躬自厚而薄责于人’,你应该先抽自己一鞭子,再带着他们互抽,你可是主演哎…”

顾开一愣:“……抽自己?你癫的厉害了?还是我傻了?”

“都有可能!”老私塾严肃点头:“不过重要的还是你必须抽自己,此举可增强戏剧张力。”

“张你个头!”顾开一脚踹翻旁边的木凳,“老子是来讨饭的,不是来自虐的!”

这时候,杜演龙凑过来对顾开说:“老大,得罪编剧就是得罪资方,你要是这么着,我可保不了你!”

顾开还没回答,小蛮反倒若有所思的揪着他的耳朵附和道:“顾哥哥,我觉得杜老叔说的对。”

“哈?”顾开仰头瞪了一眼,“小蛮,你哪边的?”

小蛮装傻歪着头,纱布下的眼睛眨了眨:“反正你又不会真抽自己~”

顾开:“……”

最终,在“导演”杜演龙的坚持下,顾开不情不愿地拎起一根藤条,象征性地往自己胳膊上抽了一下。

“啪!”

藤条断了。

众人:“……”

顾开摊手:“看吧,老天都看不下去了。要我说,趁早拿下北区最后一块据点,让老子完美的烙印下真名行不行?”

顾开此言一出,杜演龙和老私塾直接炸了,撺掇着诸位丐友便要再行篡位大计,连带着那些整日被他们用颠劲儿“虐待”的俘虏。

见此,顾开仰头和小蛮对视着笑了笑。

“唰唰”,两个呼吸的功夫,获得“清醒大耳光”的众人,暂时“妥协了”。

刚好,本着不浪费精神的乐先生这时候也来收金液了。

当顾开今日份的溢散意识被收取完毕,已是晌午时分,丐帮众人则在顾开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杀”向北区书院。

——

来到书院门口,杜演龙先是给俘虏们来了一顿前后矛盾的精神洗脑,而后一马当先踹开大门。

可他的左脚刚迈过门槛——

“砰!”

一只大脚精准地踹在他脸上,直接把他蹬飞三丈远。

“哪个王八……”捂着鼻子爬起来的杜演龙抬头一看,蔫了。

书院门口,富兑长——那个曾经透支寿命、如今仍是糟老头模样的巡狩队副队长,正翘着二郎腿坐在一张椅子上。

其面前摆着三枚铜钱。

“左脚进门者,晦气之源。”

“哈?”老私塾不服,提着“君子剑”冲上前:“简直荒谬!上古《礼记》有云:‘入门问讳’,可没说不让左脚进!”

说完,他右脚一抬,气势汹汹踩上门槛——

“砰!”

富兑长又是一脚,让老私塾精准地砸在了杜演龙身上。

叠在一起的两人,疯言不断,哀嚎连连。

顾开嘴角抽搐着回头瞧了一眼,把小蛮往地上一放后,大步上前:“富兑长,你找茬发癫是吧?”

“我富家之人找茬无需理由!”富兑长眼皮都不抬,随手抛起三枚铜钱:“卦象显示,今日不宜施舍,诸位请回吧。”

“咔啦啦~铜钱落地,三枚全是反面。

“哟呵?跟我装神弄鬼?”顾开眯起眼,伸手就去抢铜钱:“老子偏要今日乞讨!”

哪只富兑长早有防备,袖子一甩,铜钱“嗖”地飞回掌心,接着就是一脚把顾开踹出门外:“抢钱是吧?你这家伙不讲武德!”

而顾开在地上滚了两圈,灰头土脸地爬起来,气得牙痒痒:“小蛮!你说这老头以前对你可好了对不对?”

小蛮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快步走到富兑长身边扯住他的袖子:“富哥哥,你就让顾哥哥讨一次嘛~”

“小蛮,不是我不给面子,今日卦象确实不宜施舍啊!” 富兑长低头看她,严肃的表情稍稍松动,叹了口气,“一旦施舍,我昨晚洗的袜子就干不了了!”

他的话刚一说完,彻底气炸了的顾开已经冲上去将小蛮抱走了。

随后就丐帮众人一拥而上,瞬间把富兑长淹没。

片刻后,鼻青脸肿的富兑长颤巍巍地捡起铜钱,重新起卦。

这一次,三枚全是正面。

“大吉,宜施舍。”富兑长面无表情地宣布完后,任由顾开取走了地上的三枚铜钱。

踹开富兑长这个“拦路虎”,丐帮众人大摇大摆地踏进了天波书院。

一进门,所有人都愣住了。

书院里乌泱泱的全是人,但没一个正常的,或者说没有一个颠的像人。

西北角甲号学舍门口,几个老学究背对背围成一圈,仰头对着空气激烈辩论着:“《论语》有云:‘饭疏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所以,当咸鱼才是圣人之道!”

另一边,一群赤果果的小书生正在彼此的屁股上用毛笔蘸着口水写字,边写还边大声念:“凡晨阳遍地不屙屎者,当诛九族…”

关键这群小屁孩都不会写“诛”字,统一画了个猪头。

最离谱的是院子里那群站坐都极为规矩的老中青三代数十号人,他们正用算盘疯狂敲自己的脑袋。

“富师有言,一卦穷,二卦富,三卦四卦卖屁股,五卦六卦口……”

忘记自己丐友也算颠佬的顾开抽了抽嘴角,低声对杜演龙道:“幸亏我当初没把这里当首要攻破点!这也……太颠了吧!”

“可不是嘛,简直是我们楷模啊!”又有了发癫迹象的杜演龙话刚出来,就被顾开来了一耳光。

一巴掌过后,清醒不少的杜演龙捂着左脸悄咪咪的说:“老大,好机会啊!这群极品颠佬平常都是放养状态的,今天正好都到齐了,我们开始吧!”

“好!”顾开气沉丹田,大吼一声:“把天浪杂种都给老子押上来!”

丐帮众人立刻会意,推搡着那十二个天浪俘虏上前,按跪在地上。

退休老私塾反应最快,提着“君子剑”冲出来,义正辞严地喝道:“诸位书友同窗!今日,我们便要审判这些天浪恶徒!他们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罄竹难书啊!”

“切!什么破罪搞这么大阵仗,说来让小爷听听?”一个小书生将脸从好友的屁股上挪开,不屑的看向老私塾。

这让老私塾的后话一噎,直接卡壳了。

顾开见大好开局被破,立刻接过后话:“他们——他们——偷了天波镇的西北风啊!”

“什么?!”众书生勃然大怒,“西北风都偷?简直丧尽天良!”

“不止!”杜演龙跳出来直接挡住顾开,像是夺走了镜头,“他们还往咱们的咸菜缸里撒糖就算了,他们…竟然往豆腐脑里…也放糖了!”

“嘶——”全场书生和老师倒吸一口凉气,纷纷将目光从痛哭流涕的杜演龙身上挪开。

“这…太恶毒了! 不能忍!”

“对!异端!超出信仰层次的超级异端!烧死他!”

一时间,书院的颠佬们群情激愤,有的抄起砚台砸向俘虏,有的脱下鞋子丢过去,还有的直接扑上去撕咬:“还我西北风!还我咸菜!”

俘虏们则抱头鼠窜,哭爹喊娘:“我们没偷啊!西北风怎么偷啊?!”

“对啊!虽然我爱吃甜豆腐脑,但罪不至死啊!”

手拿破碗的顾开趁乱跳到一张桌子上,声情并茂地喝道:“诸位!天波苦天浪久矣!今日,我们丐帮替天行道,审判恶徒!还望大家慷慨解囊,资助我们继续讨伐天浪恶贼!”

“好!这才是天波臭不要脸的好乞丐!”

“我捐!我捐!”

癫佬们热血沸腾,纷纷掏钱。

什么铜板、碎银、甚至还有带着黄汤的裤衩子,什么都往顾开的破碗里扔。

小蛮骑在顾开脖子上,纱布下的眼睛弯成月牙:“顾哥哥,你了真厉害,连西北风都能编成罪名。”

顾开得意的将那裤衩子丢飞,得意的笑了笑:“基本操作,我以前可是经常带着塔尔在心界发疯呢!”

“是嘛?那演技最差的肯定是那个死板的树一吧?”

“这回你猜错了,最差的反而是我祖爷爷,他呀……”

伴随着两人的“窃窃私语”,这天波城内最大的钉子户也被顾开“攻略”了。

——

离开书院后,兜里揣满铜板的丐帮众人士气高涨,撇下帮主顾开便直奔最后一个目标——厄神庙。

那里,有个让顾开吃了无数次闭门羹的老头。

可一行人还没走到庙门口,就被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拦住了去路。

女人正是蔡子游——安胖子的老婆。

如今在“厄神的新娘”的路上越走越远,现在连家都不回了。

此刻,双臂张开的她立于众人之前,眼神充满了畸形的狂热:“庙祝大人说了,这里谁都能去,唯独顾开这个天波灾星不得入内!”

听到此话,顾开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他是一点都不想伤害这个曾经为自己治疗过肉体伤势的女人。

只见顾开扛着小蛮走出人群,由小蛮当他的嘴替:“蔡姐姐,顾哥哥不是灾星,我可以保证!”

蔡子游晃动的眸中闪过些许温柔,接着她便冷笑着看了眼顾开:“你乃已死之人,意识崩散会毁掉整个天波镇!而我还如何当厄神的新娘子呢?你走吧,庙祝也不想见你!”

“妈的!我还以为什么原因呢!”顾开抱怨过后沉默片刻,抬手转身。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巴掌声响起,丐帮众人和天浪俘虏挨个挨了一耳光,个个清醒不少。

“都回去吧。”顾开淡淡道,“今天到此为止。”

丐帮众人不敢违抗,灰溜溜地散回各自家中。

至于俘虏,彼此瞅了瞅之后,牵着彼此回窝棚了。

最后只剩顾开和花小蛮站在庙门前。

小蛮扯了扯顾开的袖子:“顾哥哥,我们不讨饭了吗?”

“讨,但不是今天。” 顾开蹲下身揉了揉她的光头,而后看向厄神庙紧闭的大门。

眯着眼,顾开坏笑着将嗓门提高:“小蛮啊,我听厄虚那个老鬼说…庙祝大人珍藏了三坛千年陈酿,好像就埋在庙后那棵歪脖子树下……”

庙内传来“咣当”一声,像是什么人摔倒了。

小蛮挠了挠头,她前天的确听厄虚爷爷特意强调过这几件事情。

再看顾开,继续大声的密谋着:“还有啊,庙里的香油钱都藏在神像屁股底下,咱们今晚就去偷……”

“砰!”庙门猛地被推开,一个干瘦老头气急败坏地冲出来:“放屁!老夫的私房钱明明藏在——”

话到一半,老头傻眼了。

而顾开则咧嘴一笑,扭头露出森白的牙齿:“哟,庙祝大人,终于肯见面了?”

庙祝:“……”

小蛮迷迷糊糊的抓了抓顾开的头发:“顾哥哥,现在能讨饭了吗?”

“能,当然能。”

——

昏暗的庙堂里,厄神像的双眼在烛光下显得格外…神经。

庙祝从供桌底下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只烧鸡和几个馒头:\"吃吧,吃完赶紧滚。\"

顾开也不客气,撕下个鸡腿递给小蛮,自己则啃着馒头道:“说说吧,为什么说我是灾星?”

“你小子身上有死气,”坐在蒲团上的庙祝掏出个酒葫芦抿了一口,指着身后的厄神像继续道,“我只是一个凡人,从前是、现在也是,只不过受了这个狗日的‘恩惠’,才得以苟活至今。有些隐秘,我就算真的知道,也说不出口!”

“那你废话什么?”顾开翻个白眼,“而且我死没死,我比你清楚好不好!”

“哎!”庙祝眯起浑浊的眼睛,指节轻轻叩击着神像斑驳的底座:“你身上的死气不是腐味、血腥气这种自然规律可以代表的,而是‘无’在渗漏。”

说着,庙祝好似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仰头灌了一大口酒,“咕咚咕咚”的。

“哈~”脸上明显带着恐惧意味的庙祝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发黄的残牙:“活人会死,因为死是归宿。可你不一样……你身上缠着的,是无数未知集合而成的‘已知’尸骸。就像…就像有人把‘结局’从时间尽头里剜了出来,然后硬塞进你这副皮囊里。”

说到这里的庙祝早就不再敢看顾开,而是自顾自的盯着厄神像:“借用这个狗日的厄神一句话——混沌初开时就被斩灭的‘可能性’,必定藏在某一坨被消化的残渣之中。”

庙祝醉醺醺地摩挲着厄神像的脚趾:“我以凡人之身活九千年,每次更阳年的到来都会见到山河成灰、神明坍圮!唯独…唯独没有见过你身上这股死气,新鲜的简直让人发怵。”

听到这些玄诡之言,顾开只是默默的咬了一口手中的馒头。

可下一秒,开始大哭的庙祝恶狠狠睁大眼睛,瞪向顾开:“你,早就死了!我虽只是天波厄神庙的庙祝、我虽只是凡人,可我看得出来——你!跟厄神那个狗日的一样…都是死的——”

庙祝这令人困惑的大吼过后,顾开依旧没什么反应,只是撕了一小块馒头。

而小蛮啃鸡腿的动作却是顿住了。

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听不懂,觉得庙祝爷爷今天有点傻。

片刻后,为小蛮擦了擦嘴的顾开舔了舔手指,问道:“没头没脑的,会不会好好说话?”

“会!”庙祝又喝了口酒,像是在壮胆:“更阳年每隔千年一次,重置天地法则。但这一次…我猜你是变数。”

“变数?”

“对,绝对的变数。”庙祝的眼中闪过一丝怀念,“你要知道,狗日的厄神有个本体,这座庙…曾经是他的庙!他曾经说‘死而复生者,当为更阳之劫’。\"

此话说完,顾开噘着嘴拍了拍手,看向很配合自己的小蛮。

“小蛮,听起来好像很牛逼哎!”

“是好像是哎!”小蛮歪了歪脑袋,担心的问向庙祝:“古爷爷,你是说顾哥哥会引发灾难吗?”

庙祝笑了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再次看向厄神像:“两千多年前,势力遍布九域的圣龙王朝意图强行终止更阳年,被狗日的厄神与其好友轻松镇压,凡是参与者……尸骨无存、魂意皆消。”

“没什么大不了的!”顾开站起身,金液在掌心凝聚:“庙祝大人,你懂我的意思吧?”

“我懂!我没想到你竟然想做到这种程度!”庙祝笑了笑,心身终于放松下来。

而顾开也没再说什么,扛起小蛮就往外走。

左脚刚一跨过大门,顾开便回身“喂”了一声。

“喂!我虽然最近一直在当乞丐,但我没事总会用小蛮的眼睛看书的。所以…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您帮我保守秘密……”顾开严肃的咧开嘴,露出森白的牙齿,“我会把您已经死掉的消息…永远藏好!”

听闻此言,庙祝的手抖了一下,酒葫芦“咣当”掉在地上。

顾开面无表情的放下小蛮,让其去帮忙。

只见花头瞎眼的花小蛮轻快的跑到庙祝身前,弯腰捡起葫芦:“庙祝爷爷,你的酒洒了。”

庙祝愣愣的抬起头,看着小蛮纱布下的眼睛,他突然痴痴的笑了:“好…好啊…我还没瞎!”

说着,庙祝轻轻接过酒葫芦,仰头灌了一小口:“这顿饭,算老头子施舍你们的,明天别来了!希望你小子…对天波这群孩子们好一点。”

离开厄神庙时,红日西沉。

蹦蹦跳跳的小蛮牵着顾开的手,开心极了:“顾哥哥,庙祝爷爷送我们出门时,说的话是真的吗?”

“说不准!但谁知道呢?连你都看不透他那死成灰的内心,不妨就相信他咯!”

“那更阳年到了,那个人万一回来了,小蛮真的会死吗?”

“咔!”顾开停下脚步,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花小蛮:“有我在!跟你有关的一切…都不会死。”

“嗯!我相信顾哥哥,从我第一次见到你就相信。”

——

远处,丐帮的窝棚里传来杜演龙鬼哭狼嚎的歌声,还有天浪俘虏们的求饶声和祈求。

而顾开和小蛮的背影,被夕阳拉的很长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