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十里外的官道上,一支队伍风驰电掣般疾行。
队伍中一人悄然缺失,在这紧张行军氛围之下,众人皆未觉此细微异样。
三连长眉梢轻蹙,满脸疑云地趋近赵景身畔,轻声探问:“营长,我等何不径直从城北回城,却选此迂回之途?”
赵景剑眉陡扬,目中寒芒乍闪,朗声道:“城北?哼!
平芜县城北有 2 个营兵力戍守外围,固若金汤。
敌人若企图从这个方向进攻,无异于自取灭亡,以卵击石。
城东紧傍山崖,地势险要如天然屏障,更有加强排严阵以待。
这样一来,敌人最可能的进攻方向只剩下城西与城南。
我们先前往城西,里应外合,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杀他个片甲不留!
待解决这里的敌人,再绕道城南,以同样的方式进攻,使敌人在我们的攻势下无力招架。”
三连长闻言,恍然大悟,心中暗赞:“营长的计策真是神来之笔!
城北的防线如铜墙铁壁,城东的天险有精兵守护,营长却能洞察一切,推算出敌人的进攻方向,这种军事洞察力实在敏锐!”
赵景似乎看出了三连长的心思,轻拍他的肩膀,然后挥手传令:“熄灭火把,隐蔽前行。
夜色渐浓,队伍在幽暗中悄然潜行。整支队伍仿佛潜藏的猛兽,静静地等待着最佳的战机。
1个小时后,赵景率领部队顺利抵达城西门外。
月光下,县城静谧祥和,宛如沉睡的巨兽。
这反常的平静却让赵景心生疑虑,眉峰紧锁,暗自思忖:“这般安宁实在怪异,莫非敌人已经察觉?抑或另有阴谋?
他侧头向三连长下令:“去叫门。
命令出口之际,他的心跳不禁加速,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城墙下传来呼喊:“我是三连长牛根茂!特来赶回增援!”
城墙上林三心内默念:“赵景啊赵景,汝终至矣。
嘴角微微上扬,“好,这就开门!
赵景凝视缓缓开启之城门,内心不安之感愈盛,掌心微沁冷汗。
强烈直觉示警,此间定有蹊跷。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遂咬牙毅然率先踏入,纵是龙潭虎穴亦决心一闯。
心中叹道:“罢了,事已至此,唯有勇往直前。
部队渐次入城,赵景瞥见哨兵身后沙袋似有物隐匿。
待最后一名士兵步入城内,哨兵悄然关闭城门。
手悄悄探向沙袋后机枪稳稳架于沙袋之上,黑洞洞枪口对准行进队伍,指轻搭扳机,蓄势待发。
林三指尖轻扣扳机,子弹仿若骤雨破风而出,子弹疾射向走在前方之赵景。
赵景但觉胸口剧痛,眼前一黑,向前仆倒。
倒下瞬间,满心懊悔与不甘:“是我大意,中敌圈套,有负兄弟们。
保安团士兵接获信号,城墙及两侧街道机枪顿如死神咆哮,震耳欲聋。
密集子弹伴手榴弹爆炸声,若暴雨倾盆无情泻向赵景部队。
转瞬,赵景之士兵于这猛烈火力下纷纷倒地,似被狂风席卷之麦浪。
宽阔大街几无藏身之处,鲜血迅疾汇聚成溪,尸体横陈街头,惨状若人间炼狱,令人窒息。
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晕头转向,有的惊恐地大喊:“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中埋伏了!” 还有的绝望地叫着:“营长,我们该怎么办啊?
在持续的枪声中,逃亡的希望逐渐破灭,剩余的人在惊恐和绝望中四散奔逃。
然而都被密集的弹雨追击,无处遁形。
林三率士兵奋勇冲锋,直入战场直面残敌。
林三大喊:“兄弟们,冲啊,不要放过一个敌人!
士兵们齐声呐喊,前赴后继。
十分钟后,战场清理完毕后,周遭的血迹也被士兵们奋力擦拭干净。
林三抹去额头的汗水,长舒一口气。
随后安排防御事务,急匆匆赶赴城北。
城北,林三敬礼并朗声说道:“报告总指挥,任务已完成。
我部共击毙敌人二百七十人,缴获各式步枪二百六十支,机枪三挺。
陈宇满意地点头,随后整理思绪,脑中仿佛铺开了一幅战略地图,思考着后续的部署。
林二,带一个排占据李家仓库。
夜色深沉,黑暗如巨幕般笼罩着县城。
他们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整齐的脚步声在寂静的街道上回荡。
此时,李家大院的权势如同梦幻泡影般消逝,以往的荣华富贵都已成为过眼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