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夏皇还未说话,一些官员便忍不住了。
“若是齐先生说的是真的,那岂不是要被天下人耻笑,说我们皇室无能,败坏了皇室的名声?”
“是啊,那大夏的子民们,岂不是要怨声载道?”
“嗯。”
“李先生,你这话就不对了,地方上的官员,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就行了,他们只需要保证自己的安全,不被人欺负,他们就能活下去!”
使自己生存是所有生物的天性,人类也一样。
“若是用力不当,只怕会弄巧成拙!”
户部尚书也是摇摇头,望着齐牧。
如果她现在不帮他,只怕她离开这里之后,还会被人污蔑。
“这倒是个好主意!”
“但万一有人借机大发横财怎么办?”
“关系到我们国家的生死存亡,我们必须要让他们把家里的一切都搬出来!”
“一个将死之人,本来是不可能活下来的,但,你所说的,在危难之时,趁火打劫的人,却让他们看到了另一条路,虽然这条路很难走通,但至少,还有一线希望!”
李尚书还是看不起齐牧。
“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么,这朝堂之上,还有什么王法可言?甚至还有心怀不轨之人,妄图挑起国家之乱!”
齐牧对这个嘴硬的人嗤之以鼻。
“我们正在商量着怎么才能把这些难民救出来,你说的这些都是以后的事情了,我只是来问问他,你的面子和你的命,哪个更重要?”
每个人都很在意自己的面子,但是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面子就不值钱了。
空口白话,就能解决问题吗?
“皇上,我要参李尚书一事,以功补过!”
被称为李先生的男人,顿时傻眼了,这个齐牧,哪来的胆子,敢指责他。
所有人都是一脸黑线。
齐牧平时很少说话,但是,如果他开口的话,十有八九会抱怨,而且,他根本就不懂礼貌。
绕来绕去,他们却不知道,大家最希望的就是你。
“得了吧,你越说越离谱!”
就在这时,夏皇忽然出声。
“丞相,您怎么看?”
张祚睚皱了皱眉,仔细的想了想。
被夏皇忽然点名,他连忙抬头看去。
他看着齐牧,欲言又止。
“齐先生所言甚是!”
齐牧欣慰的点点头,这个男人,果然是个聪明人。
就算他们对经济一窍不通,也应该知道怎么做才对。
毕竟,经济的发展,都是从上一代人那里学来的。
这种最基本的供求关系,他们还不懂吗?
“只是,这个主意实在是有些冒险,而且,也会被民众所诟病,所以,我觉得李先生的提议很有道理!”
“我也是!”
户部尚书赶紧把姿态摆正。
夏皇点头,诸人都这么说。
“这件事情,就听李先生的,回去之后,我会把具体的行动方案交给他!”
李先生脸上露出了一丝喜色。
齐牧一脸的鄙夷。
果然,他的计划没有任何用处。
不过,他也明白夏皇的意思,谁都不愿意冒这个险。
虽然所有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还是无法说服自己。
想要在大夏当官,真的很不容易。
后面发生了什么,齐牧都没有心情去听,都是一些京城的洪水,还有一些其他地方的琐事。
这实在是太枯燥了,他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当一切尘埃落定,群臣们纷纷返回皇宫。
夏皇则是朝北方统领府赶去。
刚从御书房出来,就被太子给拦了下来。
“兄弟,我看你的办法挺管用的!”
想不到,他竟然会有这种想法,这让齐牧一开始很高兴。
不过他又觉得这个蠢货不可能答应自己的要求,便开口问道。
“你觉得呢?”
可他还是摇摇头。
“这个我就不好解释了,不过之前在南城和东城所发生的事情,我总觉得你说的有一定的道理,只是这件事情父亲既然做出了决断,我们也没有办法!”
然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了阴险的笑意。
“对了,你准备对城北的人做什么?他们当着朝廷的面,说你是奸佞之徒,你不报复他们吗?”
“我知道了。”
“我跟你说过,你是个老实人,干嘛非要欺负人,还是让他们乖乖跪下比较好!”
太子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再说了,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我们也没有别的事情做了!”
而这时,一名北城的平民来到指挥部门口,看着下面黑压压一片的人群,心中一动,停下了脚步。
他在人群中转来转去。
最后令跪倒在地的大臣们感到不安。
“哪里来的乡巴佬?怎么还在这里打转?还不快走!”
男子却是微微一笑。
“我只是很奇怪,为什么你会心甘情愿的跪在这里,因为这里的水很脏很臭。”
杨子墨只觉得脑子里一团火焰腾地一下窜了起来。
“既然知道这个地方很肮脏,那你还在这儿转悠个屁啊,快走吧!”
而那个男人,则是一脸无辜的样子。
所有人看见这个微笑,都以为是齐牧那个卑鄙的家伙!
一时之间,众人心中的怒火已经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如果不是要跪下,他早就一脚踹过去了。
“要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我也不想掺和进来,还好我身上有这种药,一般都不会闻到!”
一边说着,一边从鼻孔中取出了两个棉花球。
跪在地上的大臣们顿时来了精神。
有了这东西,他就不需要再闻到那难闻的味道了。
至少,她要比那个叫齐牧的男人强。
“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快拿来!”
男人点点头。
他拿出了一大捆的棉布。
“我这里什么都有,要不要?”
一众大臣也是一脸懵逼。
明明还没到夏天,就这么热,他还披着一件棉袄?
他是不是疯了?
不过,他穿得这么寒酸,好像也没多少钱。
这身衣裳虽然破破烂烂,脏兮兮的,但也不是他这种身份的人能穿上的。
“哪来的棉袄?你这是偷来的?”
那人一听,顿时怒了,将手里的棉布重新放回了兜里。
“你这话就不对了,我在这里随便找一套,也没有什么违法的,你告诉我,这些棉布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