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言开门见山：“王爷看上面这些原料能否尽快弄到？”
祁子煜看着纸条上列出的东西，有些奇怪，这上面的东西，他曾在一位炼丹术士那里见过。
“司姑娘要这些做什么用？”
“王爷只要能找到这些原料，我便能制造出火器攻城，同时，我还需要一批技艺精湛的工匠，以及一批信得过的人。”
北雁关的地形，司言已经考察过了，要想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代价拿下，就是利用黑火药。
这个时代，黑火药刚刚被炼丹术士发现，还没运用到军事上。
黑火药所需的原料，司言写下来了，但具体的比例，司言没有透露。
这毕竟是超越时代的东西，用好了可以为国家谋福，用不好，则会成为灾难。
祁子煜不禁问道：“这火器的威力能有多大？”
“数量大的话，能炸毁一座城。”
祁子煜眼里一阵不敢置信。
他虽然没见过这些火器的威力，但他知道，这丫头绝不会说大话。
“王爷，我们的目的可不仅仅是拿回北雁关，还要消灭北雁关剩下的十万敌军，这样才能有效削弱北芒国军事力量，打击到北芒国的根本。”
“司姑娘真是深谋远虑。”祁子煜眼里满是赞赏。
司言淡然开口：“本次作战，攻城方面将由我大宣全权负责，燕国军队的主要任务，是伏击撤退的北芒国大军。”
“司姑娘怎么说，就怎么做。”
接下来的时日，两国军队对北雁关围而不攻。
梁军山和覃锋巡视城楼，看见两国军队日常操练，并无速战速决之意。
“大将军，敌军迟迟不攻城，可见没有十足的把握，等时间一长，敌军粮草耗尽，自会撤退。”
“不可轻敌。”梁军山神色凝重，盯着远处敌军营垒，“燕龙弈和祁子煜联起手来，定是有什么阴谋。”
他们如今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坚守北雁关，等待明春。
今年多雨雪，天气极寒，大宣军队和燕国军队耗在这里，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接连半月，司言都忙得不见踪影。
自那日赴雍王宴后，燕龙弈已经有一阵子没见到司言。
这两日，他特意让云栎留意司言动向。
“王爷，司姑娘刚刚出营，往西北方向去了。”云栎刚一得到消息，就赶紧前来禀报。
“备马。”休养了半个月，燕龙弈腿上伤恢复了不少。
他一路飞马出了军营，直奔向司言所在的方向。
这段时日，他脑子里除了战事，总是回想起那日祁子煜所说的话。
有些问题，他得亲自问问那丫头。
“轰隆——”忽然，一阵惊雷般的声音震响，大地一阵颤动，众人座下马儿止步不前。
“怎么回事？”云栎皱眉。
燕龙弈加快速度，朝着声响处飞奔而去。
司言正在试验火器，忽听得身后马蹄阵阵，回头一看，只见是燕龙弈等人。
燕龙弈飞马过来，目光犀利扫过四周焦黑的泥土。
“司姑娘，这是怎么了？”
“没事，我在试验火器的威力，不想惊扰了燕王。”
司言手上拿着个大铁球，点燃引线，扔向远处一面砖墙后。
“趴下。”司言大喊一声，抱头卧倒。
燕龙弈跟着卧倒，顺势将司言的头护在臂弯下。
云栎等人刚刚扑倒在地，便听“轰”的一声，只见那堵砖墙顷刻间土崩石飞，烟尘滚滚。
众人一阵胆战心惊，这是什么？
司言轻轻推开燕龙弈，从地上站起，燕龙弈也跟着起身。
“燕王，这火器威力如何？可否炸毁北雁关城墙？”
“威力无穷，如果数量够多，自是能炸毁北雁关城墙。”
燕龙弈没想到，这小小的一个铁球，竟有如此之大的威力。
“司姑娘，这东西可还有？”燕龙弈看着四周滚落的乱石，对这爆炸物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有。”
“能否送我一颗？”
“不行。”司言干脆利落道，“这是大宣军事机密，不能泄露。”
燕龙弈满是遗憾：“没想到司姑娘不但智勇双全，还懂得制造火器。”
“我懂的可不止这些……”司言半开玩笑地说。
“司姑娘天下无双，让人钦佩。”燕龙弈神色认真看着司言，眸中隐藏着深深的情绪。
他目光扫过四周，发现司言身旁竟然一个侍卫也没带。
“司姑娘独自一人来这荒山野岭，雍王可放心？”
司言听着这男人话里有话，不由抬眸看他：“雍王为什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