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霜点了点头,“你若不信,可随我一同进府,当面问个清楚。”
顾文博犹豫了一下,最终答应了,众人一同走进府中,等待着事情的真相大白。
三个人向何月住的那个房间走去,当他们终于来到那扇紧闭的房门前时,发现周围竟然一个人影都没有,这让顾文博感到十分诧异。
按常理来说,关押人的地方应该会有严密的守卫才对,但眼前这个房间外却空荡荡的,安静得有些诡异。
从外表看,这个房间也丝毫不像用来关押人的场所。
它与其他普通房间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区别,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里面关着人,恐怕根本不会有人想到这样一个看似平凡无奇的房间竟会隐藏着如此秘密。
门口甚至连个锁头或者警示标识都没有,让人不禁怀疑是不是找错了地方。
然而,根据之前得到的情报,何月就被囚禁在这里,所以他还是决定要亲眼看到人才放心。
只见顾文霜微微侧身,对着身旁那名身着淡绿色衣裳、模样乖巧伶俐的贴身丫鬟小静轻声吩咐道:“小静啊,你快去屋里把何月给我请出来吧。”
小静闻声赶忙应下,迈着轻盈的步子快速朝着屋内走去。
没过多久,就见小静与一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女子一同从屋里走了出来。
这女子正是何月,她身穿一袭粉色罗裙,裙摆随着脚步轻轻摇曳,宛如一朵盛开的桃花般娇艳动人。
一头如瀑布般垂落的青丝只用一根简单的玉簪轻轻挽起,更衬得她肌肤如雪,眉眼如画。
顾文霜微笑着对何月说“何姑娘,这位是太子殿下,他说他受顾文智所托要照顾你,他听说你被关在这里了,所以来看看,何姑娘你说你是被关在这里了吗?”
何月微微抬起头,目光落在了顾文博那俊朗而威严的面庞之上,她的嘴角轻轻上扬,勾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紧接着,她动作优雅地屈身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民女何月拜见太子殿下,民女一切安好,并无大碍。”
“只是二殿下近来身体略有不适,故而才留下民女在此为他悉心调理身子。”
“此间他们皆对民女以礼相待,甚是客气,还望太子殿下放心便是。民女再次谢过太子殿下的关怀与挂念。”
顾文博静静地凝视着眼前的何月,尽管此时已是夜晚,周遭一片昏暗,视线受到极大限制,无法将她的面容看得清晰明了。
然而,仅仅只是这么匆匆一瞥,他内心深处便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熟悉感。这种感觉如同潮水一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心弦。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这个神秘而又似曾相识的女子,去探寻那隐藏在记忆深处的秘密。
好一会儿过去了,他苦思冥想,但脑海里仍旧一片空白,怎么都回忆不起那件重要的事情来。
抬眼瞧见何月安然无恙地站在那里,神情自若,再加上她刚刚已经那样说了,他纵使心中还有些疑惑和担忧,此时却也不太好再多言追问了。
毕竟人家都说没事了,如果自己还一个劲儿地刨根问底,反倒显得有些不近人情、咄咄逼人了。
于是,他只能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暗自琢磨着等以后有合适的机会再问问清楚吧。
他微微颔首,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缓声道:“没事便好。日后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或者有需要帮助之处,尽管来太子府寻我便是。”
“无论何时何地,只要能帮得上忙,我定会全力以赴。”
说完之后,他深深地看了何月一眼,那眼神之中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关切之意。
只见那何月微微俯身,双手交叠于身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标准的礼,口中轻声说道:“多谢太子殿下。”
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宛如黄莺出谷一般动听,令人不禁为之侧目。
行礼之时,她的动作优雅大方,举手投足间都透露出一种大家闺秀又和大家闺秀不太一样的感觉。
只见顾文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缓声道:“太子殿下,您也亲眼目睹了,这何姑娘的确是臣弟特意请来的大夫啊。”
“想必太子殿下心中的疑虑此刻应该消除了吧?若不然,太子殿下是否愿意屈尊留在臣弟的府中一同观察呢?说不定还能亲自见证何姑娘妙手回春的医术呢。”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含笑地看向太子,眼神中透露出几分得意。
只见顾文博微微侧过头去,用眼角的余光淡淡地瞥了一眼顾文杰,随后嘴角微扬,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说道:“罢了罢了,我这边尚有要事亟待处理,也就不便在此多做叨扰了。”
“二弟既然身体不舒服那便好生歇息调养才是。切莫逞强,以免病情加重,延误了康复之机。”
“待你痊愈之后,咱们兄弟再相聚畅谈也为时不晚呐!”
说罢,顾文博便转身拂袖而去,只留下一个渐行渐远的身影。
顾文博面色阴沉地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离开了此地,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还回荡在空气中。
而站在原地的顾文杰则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到那些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他嘴角才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
这笑容中充满了嘲讽和轻蔑,似乎对刚刚发生的一切毫不在意。
随后,顾文杰轻轻地摇了摇头,如同拂去身上的尘埃一般,然后潇洒地转过身去,迈着从容不迫的步伐朝着来时的方向走去。
顾文霜微微抬起下巴,目光冷冷地盯着何月,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慢悠悠地说道:“算你聪明,既然你如此听话,那本公主自然也不会食言。”
“从现在起,你可以在这府内自由走动了。不过,你可要记住了,绝对不能踏出这座府邸一步!否则……哼,后果可不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说罢,她甩了甩衣袖,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傲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