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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雯死的那天。”拽着那个老师的手青筋都要爆出来了,池震竭力克制自己想要揍出去的手,“我见过你。”

梁捷华急忙扯开池震挡在他们两中间,脸色着急,显然池震误解了什么,“池震,你想错方向了,他不是凶手。”

池震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使他不是凶手也跟他脱不了关系。“你带我来见他的意义是什么?这个人是嫌疑人还是证人?”

“我是目击者。”那个老师终于说话了,“我亲眼看见池雯被扔在了那里,我听到他们说话了。”

“他们?你说的他们是谁?”池震问出了口心底却在期待他想要证实的东西是不是真的。“不对,他们没有发现你吗?你居然能活下来?没被发现的话你又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个老师苦笑着说:“当年,我也是生死一线逃出来的。”

池震怀疑地看向梁捷华,“你应该带我去见帮助你们逃离桦城又保护了你们这么多年的人,那个人应该知道得更多。”

那个老师惊喜道:“你们姐弟两果然都很聪明,我叫曾抚义,捷华带你来见我没带错。把我们从桦城送出来的是我哥,桦城前海关税务局局长曾抚忠,我嫂子是森国人,我哥对桦城的官场早就失望了,认识我嫂子后就做好了定居在森国的准备。”他扶起摔倒的椅子,“那天...那天看见之后我告诉了我哥,他怕我出事连夜要送我去森国,就在去机场的路上,有辆车直接撞翻我搭乘的那辆车,司机当场就死了,我从着火的车子里好不容易爬了出来。”

曾抚义撩起右边衣袖,整个右手上臂都布满了深褐色的烧伤疤痕,“我的手臂着火了他们也没有放过我,他们想要彻底的灭口,关键时候是何山救了我,他出手狠辣,一路上袭击我们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那天的飞机还延误了几个小时,也没有人敢对我们怎么样。我和何山顺利到了森国,我嫂子接应了我们,我哥当时在职替我们遮掩影踪,捷华发现了我哥在做的事情,找上门来求助,我哥也一起把他送来森国了。”

梁捷华低声说:“他哥哥曾抚顺前年病重过世了,过世前他都还在担心我们,担心没法保护我们,我们以为也都是二十多年前的案子了,桦城那些人不会找上门了,可我们看到电视里桦城发生了命案,死者叫池雯,从那之后,我经常梦到二十多年前在尸检台上看到池雯的那天。”

池震接着他的话说:“后来,梁雪初找到了你们,我不相信你们是因为良心突然发现才想把当年的事情告诉我的,是因为害怕还是你们跟他做了什么交易?”

曾抚义说:“为了保命为了能够光明正大再回到桦城...”

池震打断他的话,“好了,我就是随便一问,我只想知道那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害怕和恐惧每个人都会有,眼前的他们当时也不过二十岁出头,池震也很难相信有人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孩对抗被黑暗笼罩的桦城,他们第一反应想要自保也正常。

曾抚义微微眯着眼睛回想道:“桦城音乐学院的东门有几间酒吧,我和几个朋友本来是要玩通宵的,因为我一个朋友喝大了骚扰女孩子我们全被赶了出来,在门口我们就散了,当时才12点多,我当时也喝得比较多,就想着吹吹风走到音乐学院的正门再打车回家,走到天桥那里的时候,看到有两个人影窜下桥底去了,我以为眼花了凑近一看,是两个男人扛着一大包东西往桥底中间走,酒壮怂人胆,我走近了想看他们要做什么,直到那一大包东西被掀开后是个女孩子,脸色惨白惨白的,在那样黑暗中都那样的惨白,就像鬼魂一样,有一瞬间我觉得她睁开了眼睛,酒一下就醒了。”

池震急不可耐地问:“你看到他们长什么样子了?”

曾抚义摇摇头说:“当时天太黑了,我没有看清,但是我听到他们说话了。”

“他们说什么?”

曾抚义眼神变了一下,“警察同志,我们看到桦城音乐学院的音乐大楼前面的桥底下有具女人的尸体,你们快来。”

池震被这话彻底惊到了,他以为是曾抚义报的警,以为是巡逻的校园保安报的警,他不敢想象当时那些人是有多无法无天才敢这么做。

曾抚义似乎是猜到了池震的想法,“对,他们就是这么无法无天,我一直躲在原地没动,看着他们打完了电话把自己的脚印痕迹都给抹掉了,听到警笛声后他们就离开了,我还是没动,就看着那个女孩穿着白色的裙子躺在坑里,直到警察发现了她。人越来越多,我在这些人里想找那两个男人,在天桥上看到了他们,他们同样在盯着我,我那时候就明白他们一直都知道我在看着他们抛尸。”

池震说:“你看着他们抛尸这么久没有揭穿他们,他们以为你有把柄,你就不会出卖他们了,你又做了什么他们一定要杀你灭口?”

曾抚义说:“我跑了的时候捡到样东西,他们发现了让我交出来,我没给,我把东西给了我哥,我哥过世后,我嫂子收拾遗物的时候发现了这东西她来问,让我把东西处理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但也想试试那边人的反应,这不巧了嘛,有个桦城来的会计主动找到了我,想问点当年的事情。”

余希强...池震问:“是余希强主动来找你?”

曾抚义说:“对,他说他需要我手上的那样东西,说那样东西在我手上也是烫手山芋,还不如给他,我跟嫂子商量了下就给他了,我嫂子在桦城认识人,确实是听说了桦城官场有了动荡,我们就放心多了,直到上个月桦城刑侦局的局长梁雪初派人来联系我们,我们才知道事情棘手多了。”

池震说:“余希强死了,你知道吗?”

曾抚义轻叹一下点点头,“我们也是后来的才知道,他其实是知道这东西放在他那里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他还是要这么要拿回去,是为了那个很像池雯的人。”

池震沉思了一会,余希强原本以为拿捏住了黄启允的把柄想要捞更多的钱想要不被杀人灭口,沈清媛假装黄丽安他都能当做不知道配合黄启允周敏升做尽坏事,可他又来了这里一定要拿回去这个炸弹把自己炸死了,就为了孟静文的计划,或者说他早知道自己会死,不是死在黄启允手中也会死在孟静文的手中,他选择了孟静文,或许是对黄丽安有些许的愧疚吧。

梁捷华说:“这件事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不是随着时间能够遮掩掉的,我们不能只保全自己了。”

池震问:“余希强找你拿的是什么?”

曾抚义说:“工作证。”

池震微微皱眉:“只有工作证吗?没说别的?”

曾抚义老实答:“只有工作证。”说完也不多问。

池震先是看了看梁捷华再看曾抚义问:“桦城刑侦局的梁局长让你们做了画像?”

两人点点头,“二十多年过去了,刑侦技术比那时候强化了很多,就算是人死了也能够找出来他们活动的痕迹。”

池震问:“最后一个问题,你一直在现场没动过的话,除了你们三个,还有没有人当时也在案发现场?”

曾抚义反问:“你是说他们警察来之前还是警察来之后?”

池震眉头猛地皱紧愤怒地问:“你什么意思?!”

这间教室下堂课还要用,学生们说说笑笑的声音,赶着时间小跑进出教学楼的声音越来越近,曾抚义赶紧拉着池震和梁捷华离开,池震现在脑子乱的很,各种各样的猜测都灌满了脑子,李彩丽,黄瑞,傅文桦的妈妈和被她打晕的那个男人,陆子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