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酒意微醺的我靠在沙发上,耳边传来萱萱和木子的絮絮叨叨。
她们的声音像是被酒精浸泡过,软绵绵的,带着几分醉意。
“文希,你老公怎么不进来?”萱萱歪着头,眼神迷离地看着我,声音里透着几分疑惑。
“是啊,怎么就看了一眼就走了呢?你打电话让他上来一起喝啊!”木子也跟着附和,语气里满是热情。
“没事儿,我们喝,来来来!大家一起来。”琴儿端着酒杯,眼神里闪过一丝机敏,她朝我使了个眼色。
这小胖子,真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不服都不行,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喜欢高情商的你呢?
因为在场的这些人,只有我和琴儿明白,他为什么而来又为什么而走!
我不知道我们喝到几点,只记得下楼时,外面的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
“文希,你喝多了,不能开车了,我们送你回去。”琴儿和木子站在雨夜里异口同声担忧地说道。
然后,木子开着我的车,琴儿开她的车带着我,感激两个热心的家伙,连人带车将我送到小区楼下。
晕乎乎的我刚下车,就看到李军一手打着伞,一手拿着手机,对着我和琴儿、木子拍视频。
那一刻,我酒意上涌,心里却像被针扎了一下。
第二天,我们都正常上班,但心里的疑惑却像乌云一样挥之不去。
“琴儿,你觉得有那么巧合的事儿么?”我皱着眉,语气里满是疑惑。
“我也正纳闷呢!按道理不应该啊!”琴儿也一脸懵,眼神里透着迷茫。
“平常我们吃饭散步,如果李军是一直跟在后面也就罢了,但我们都没去过萱萱家,是吧?”我一边说,一边在脑海里重现前一晚的场景。
“李军怎么那么精准就到了萱萱家门口?”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我的车虽然放在楼下,但稍微也还有点远,他也不应该知道几单元几楼。”我继续分析,试图找出其中的逻辑。
“你后来上去的,你在楼下看见李军没?”我纳闷地询问着琴儿。
“就是啊!我也没去过萱萱家,楼下没人,我没看见他。”琴儿摇了摇头。
“我从楼道上去也一直没看见人,我当时还特意扫视了周围一圈。”
“而且我进去就那么一会儿,然后他就到了,李军也不可能那么快跟着我上去。”她继续分析着,眼神里满是疑惑。
听完她的描述,我坚定地说道:“那么只有一个可能,我被李军定位了!”
琴儿点了点头:“还真有可能,仔细想想,确实太不寻常了。”
“巧合太多就不是巧合了,哪有那么多巧合?而且也不可能每次都那么巧吧?”她继续补充道。
我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但如果定位我的车,好像也没那么准确。”
“车子当时停在萱萱旁边那栋楼下,有点距离。”我解释道。
“那就只有一种可能,我的手机被他定位了。”我更加确定地说道。
“你手机肯定被定位了,车子也可以去检查一下有没有跟踪器。”琴儿镇定地说道。
这脑瓜儿,不当侦探简直可惜了。我们的思维逻辑,分析推理一模一样。
我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行,玩这套!我陪他玩。突然觉得有意思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的耳边总是传来各种消息:
“文希,你老公在场子外面。”
“文希,你老公在场子马路对面。”
“文希,你老公站在场子门口那棵树后面。”
“文希,你老公又来了。”
“文希,他不见了,站了一会儿又走了。”
“没事儿,不管他,我又不跑,让他站着守着。”
我在场子里正常上班,心里却像被蚂蚁啃噬一般难受。
在那个平常的夜晚,左阳、张宇和王潇又来了茶吧。
他们三个人一如既往合伙帮我和可可加分。下班后,我和可可请他们在南街吃火锅。
我和他们边吃边喝酒,渐渐有点晕乎了。我也不知道自己的手机是什么时候成了振动模式。
我无意中刚好看手机,看到李军的三个未接来电。
我回拨过去,就听到他的声音:“你在哪呢?”那一刻,我的心里闪过一丝不悦。
我晕乎乎地说:“我在南街吃火锅,我喝多了,你过来接我。”
李军又问:“你在哪个店?”我回答:“我不知道,我进来的时候没看店名,旁边有个啥烧烤店来着,你自己过来找。”
挂了电话,我心里冷笑了一声——神奇的定位力量!
不到两分钟,李军就出现在我面前。
我家离这儿真有那么近吗?我才没喝糊涂呢!酒醉人清醒!
哪怕一天喝几顿,我也只是头有点晕,几乎不会让自己到断片儿的程度。
我决定将车子丢在南街,可可担心我坐不稳当摩托车。她担心
我摔下去,就坐我后面扶着,一起送我回家。那晚,我真的特别感谢可可。
这是李军第二次看见左阳,我和他们一起吃夜宵的场景。
接下来的几天,李军干脆不站场子外面了,而是守在场子里面,静静坐在那儿看着我上班,等我下班。
我没想到,等我一觉睡醒,李军就和我说:“我是管不了你,你母亲和弟弟晚点会回来的,让他们和你说。”
“我去给你辞职,你别去上班了。”那一刻,我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你有什么资格给我辞职?你还嫌不够丢脸?”我大声质问,声音里满是愤怒。
“你觉得你这样有意思吗?一个大男人不去想着赚钱养家,整天跟在一个小娘们屁股后面。”我嘲讽道,语气里带着不屑。
“跟踪你看见什么了?我和别人怎么着了吗?”我不屑地反问。
“别人帮我打点分,我请人家吃点东西。坐车里规规矩矩说几句话,和琴儿他们唱了一晚上歌。吃饭夜宵都是那么多人在一起,你为什么非要捕风捉影呢?”我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如果我想和别人怎么着,我会告诉你我在哪里?并且还让你来接?”我反问道。
“我们是没车,还是没有住酒店的钱?”我继续追问。
“我和你在一起这些年,我什么样的人你不清楚?”我质问李军,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是不是以为左阳和赵阳长的有点像,我就会和他怎么着?我连手都没和他拉过。”我解释道,但语气里满是无奈。
“你以为我说离婚是因为别人?你有没有意识自己这些年累积的问题?”我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愤怒。
“我一不缺祖宗,二不缺儿子,三不需要保姆。你没能力养活老婆孩子,扛不起丈夫的责任,你结什么婚?”我愤怒地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这些年基本让我独自辛苦赚钱,维持这个家,你是不是觉得理所当然?”我追问道,声音里带着哽咽。
“这个家是我一个人的吗?”我质问李军,眼神里满是失望。
“以往我总是好好和你说话,从来不找你埋怨吵架。我让你好好上班赚钱,你将我的话,当回事了吗?”我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委屈。
“你说钓鱼就钓鱼,你说打麻将就打麻将。你说几点回就几点回,你说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我管过你吗?”我质问李军,眼神里满是愤怒。
“你不理解我的心酸委屈,看不见我的付出也就罢了。你还给我使劲添乱,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越说越气,声音也越来越大。
“但凡你努力有点上进心,也不至于让我一个女人,抛头露面去赚钱。”
“我可以和其他女人一样,安心在家带孩子打麻将。何况我还是正儿八经在上班,你翻手机我瞎聊了吗?”我质问李军,眼神里满是失望。
“你守着场子,我在客人面前什么样?”我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愤怒。
“你知不知道我每天下班,浑身都疼。你关心体谅过我吗?”我质问李军,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你自己做不了主,还到处散播离婚的消息,说我坏话。你让大家跟着担心受气,你指望谁给你出主意?”我继续追问,声音里带着哽咽。
“我弟和弟媳工作忙,我母亲要照顾他们的饮食。你居然还告状,让他们特意为我们离婚的事跑回来?你想干什么?”我质问李军,眼神里满是愤怒。
李军听了我的话,沉默不语。他夺门而出,习惯性地用冷暴力来逃避问题。
这十年,我们根本无法沟通,他的沉默让我更加绝望。我瘫坐在沙发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我多么希望他能理解我的付出,多么希望他能承担起一个丈夫的责任。
多么希望我们能像正常的夫妻一样,相互扶持,相互理解。
可如今,这一切都成了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