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茶吧里热闹得像开了锅,左阳、张宇和王潇这三个家伙。
就像被磁铁吸住的铁钉,来这儿的频率越来越高。
张宇每次给可可打分的时候,总会出其不意地帮我凑分,像是在玩一场秘密的“数字游戏”。
王潇则负责给女孩们凑凑分,手法熟练得就像变魔术。
后来得知,左阳和可可居然来自同一个地方,顺理成章左阳也成了可可“凑分小分队”的一员。
张宇,王潇,左阳他们三个人总是像“铁三角”一样,坐在一起喝茶、喝酒,端着酒杯跟着音乐摇摆。
我呢?我只能在吧台后面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抬头,看到他们凑在一起嘻嘻哈哈,心里也跟着暖和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彼此的互帮互助感恩回馈下,我们五个人的关系也因此变得更加友好融洽。
直到有一天,我邀请左阳、张宇、王潇和可可一起去紫晶湾吃晚餐。
可可突然来了个“神来一笔”:“明天你们都去我老家吃饭吧!”
她眼睛亮晶晶的,像是藏着星星,“我再叫上老板他们,大家一起尝尝我家乡的土菜。”
大家一听,全都举手赞成,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子“乡土味儿”。
回到家,我和李军商量了这件事。“明天我不回来吃晚饭了,可可请我们去她家吃饭。”
李军一听,眼睛都亮了:“好啊好啊,你去吧。”
我心里想着,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第二天放学后,我接了女儿,把她送到小区楼下交给李军。
“你带着女儿吃晚饭吧,我要和老板他们去可可老家吃饭。”
李军好奇地问:“可可是哪儿的人呢?”
“华尔镇的。现在都快五点了,往返时间有点仓促,我们吃了晚饭就得立马赶回来上班。”
说完,我就开车去茶吧和他们集合了。
我们一行九个人分乘三辆车,老板与可可还有张宇一车。
我与左阳还有王潇一车,另外三个客人一车,大家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可可带着大家来到她姨妈家,姨妈热情得像一团火,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
大家一边吃,一边笑,热闹得像过年。
酒足饭饱后,天色渐暗,大家踏上归途。
我开车准备出发返回,左阳突然想起要回家取一壶油。
王潇听完也赞同先帮左阳取油再回茶吧,结果导致我们三个就晚到了一会儿。
我开着车,正经过购得乐的红绿灯路口,手机突然“叮咚”三声,三条消息同时弹了出来。
“文希,你们到哪了?你老公来场子找你了。”
“文希,你去哪了,你老公来场子了,还说让我不要告诉你他来过。”
“文希,你赶紧回场子,你老公来了。”
“他说和朋友在对面KtV喝酒唱歌,顺便过来看看你!”
我看到这些消息,心里的火“噌”地一下就冒了出来。
我迅速回复:“我到了购得乐,马上就到场子。”
一进门,我急切地问:“他人呢?”
同事们一脸茫然:“他已经走了,让我们不要告诉你,他来过。”
“怎么回事?你们没事儿吧?”同事关切地问。
“没事儿。”我强压着怒火,可心里已经像煮开的水,翻腾得厉害。
吧台周围围满了人,有的女孩等着拿钥匙开冰箱抽屉。
有的客人等着我帮忙,还有些人带着异样的目光,像是在看热闹。
他们开始七嘴八舌地讨论和猜测,我选择了无视和隐忍,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按时上班。
可一整个晚上,我都在别人怀疑和猜忌的目光中备受煎熬。
内心的压抑和苦楚,就像被压在石头下的小草,喘不过气来。
凌晨一点半,我终于下班了。
愤怒和困惑充斥着我的内心,我一脚油门踩到底,飞速驶向小区。
到了楼下,我决定不再沉默,要让李军给我一个解释。
我拨通了他的电话,让他下楼。李军来到车前,坐进了车里。
“啪!”我毫不犹豫地甩了他一巴掌。
这一巴掌,既是对他行为的愤怒表达,也是对这些年积累的委屈和心酸的释放。
结婚十年,这是我们第一次动手,也是第一次争吵。
我的眼泪、委屈、怨气和怒火,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
“你打我干什么?”李军捂着脸,难以置信地问。
“我打的就是你,你就是欠打!”我恶狠狠地瞪着他,情绪激动地说。
“你没事跑场子去干什么?”我质问道,声音里满是愤怒。
“我就是去看看。”李军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
“你去看什么?看我是不是去上班呢?”我愤怒地质问。
“我不是告诉你,我今晚要去可可老家吃饭吗?”
“我一直规规矩矩地在那里上班,管着吧台的同时顺搭着唱歌,只为了增加收入来源。”
“我辛辛苦苦几个月通过自己的努力,每天尽心尽力维护客户同事关系,终于有点起色了,才让我唱歌的分数渐渐趋于稳定。”
“你平常赚不到钱,帮不上我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跑去给我捣乱扯我后腿?为什么你不能选择努力挣钱一起分担生活压力?”
我一连串地指责着李军,心中的怨气像火山一样喷涌而出。
我歇斯底里地哭喊着,一边用脑袋撞向李军,一边又撞向方向盘。
我像个疯子一样,在车里乱踢,想把心中的愤怒和憋屈都发泄出来。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就这样随意摧毁我付出的成果?”我声泪俱下地吼道。
“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这样跑去,你知道大家会怎么看怎么说吗?还说让人家别告诉我你去过,你知道吗?场子是全场监控!”
“你怎么这么不懂事?结婚这十年,这个家基本都是我一个人在撑着。20多万的负债全都压在我一个人的身上。”
“我每个月都要为了几万的信用卡账单周转奔波,可你呢?你什么时候体谅过我?你什么时候理解过我的不容易?你什么时候感受过我内心沉重的负担?”
“我真的好累,我受够了,我对你失望透顶。我怎么会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玩意儿?我还不如死了算了!死了我就解脱了,一了百了!”
李军掐着我的脖子,试图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他没有用很大的力气,但这让我更加愤怒。
“你掐,你用力掐!”我冲着他喊道,“最好现在就掐死我,我活着实在太痛苦了!”
李军气得摔门下车,我也冲着他怒吼:“明天我们就离婚!”
“离!明天就离,哪个狗日的不离不是人!”李军不甘示弱地回应道。
我独自坐在车里,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涌出。
李军怒吼着,把我们的矛盾推到了顶点。
结婚十年,我独自承担着养家糊口的重担,邻居们说他活得像个“公子爷”。
他却不思悔改整日游手好闲,上班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平常不是拿着钓竿去河边钓鱼,就是在麻将桌上挥霍时间。
他的眼里只有那些游来游去的鱼儿,仿佛这个世界上,只有它们才能给他带来快乐。
麻将桌前,他更是如鱼得水,与牌友们欢声笑语。
每当夜深人静,我看着镜中憔悴的自己,心中的委屈和酸楚像潮水一样涌来。
我只想逃离这个冰冷的家,逃离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这十年,我像个不知疲倦的陀螺,在家庭和工作的双重压力下旋转。
我一门心思挣钱,只为了维持这个家。在外面,我是那个雷厉风行、无所不能的女强人。
然而,无论我在外面表现得多么坚强,回到家中,我仍然是那个需要关怀和温暖的妻子。
那个男人,我的丈夫,却从不关心我的辛苦。
他的眼里只有他的鱼竿和麻将,仿佛忘记了我才是他的妻子,忘记了这个家需要他的关心和付出。
负债,如同沉重的枷锁,紧紧束缚着我。这些债务都是为了这个家而累积背负的。
然而,他的名字却从未出现在任何一个债务文件上。
他的冷漠和自私,让我感到无比的心寒。他站在那里,宛如一个局外人,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置身事外。
我望着他,心中涌起一阵绝望。
我想离婚,我渴望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家,找回曾经热爱生活、充满活力的自己。
我不想再为了一个不负责任、没有担当的男人而牺牲自己,不想再为了一段空壳婚姻而耗尽我的青春。
然而,离婚并非易事。我必须面对那些堆积如山的债务,还要承受亲朋好友的议论和指责。
我深知这条路会充满艰辛和挑战,但我可以选择及时止损,为自己,也为未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