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知抱着她的腰,想要加深这一吻,她的脑袋却一歪,靠在他的的脖颈处,呼吸悠长,竟睡着了。
谢玄知:“……”
他知道她一向是管撩不管后续,如今算是又见识了一回。
且他连叫醒她都舍不得,更不要说训斥她了。
如今他被她撩出了一身的邪火却无处发泄,整个人无奈至极。
他靠在椅背上深吸了一口气,本意是想让自己平静下来,却闻到了她身上的幽幽女儿香。
他原本就如同着了火的身体又浇了一桶油,让他难以平静下来。
少女趴在他的身上,身体柔软轻盈。
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能让他几乎疯狂。
谢玄知觉得她的心也是真的大,这样趴在他的身上,竟就沉沉睡了过去。
这是不是代表着她对他的信任?
谢玄知的心里有些无奈,他可不是像她想的那样的正人君子。
若可以,他此时更想将她压在身下为所欲为。
他想将她推开,却又有些舍不得。
只是他也知道,他若不将她推开,就是在折磨自己,他今夜怕是也别想再睡了。
他微微起身,将头轻埋在她的脖颈间,贪婪地吸了一口气,再在她的额上印下一吻,然后便起身将她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她轻“嘤”了一声,他的身体没控制住跟着抖了一下。
谢玄知觉得这样下去不行,他们得尽快成亲。
还有他身上的毒,也得赶紧解了,要不然就算成亲了,他也不能碰她。
而此时的施绾绾睡得十分香甜,她完全没有感觉到他的纠结。
谢玄知低头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轻叹了一声:“你可真是磨人啊!”
他说完不敢再看她,推开窗户施展轻功离开。
守在门口的陈嬷嬷听到动静看了一眼,轻摇了一下头,又笑了笑。
她将门推开,见施绾绾睡得香甜,便为她掖了掖被子。
这场景让陈嬷嬷有一种难言的熟悉感:
当年长公主和那人走得近的时候,那人也曾翻窗而来,再翻窗离开。
因为心里的喜欢,所以控制不住地想要见到对方。
当年的长公主和那人没能有个好的结果,陈嬷嬷觉得施绾绾和谢玄知之间应该会有好结果。
他们的婚事已经过了明路,只等时机一到就能名正言顺的成亲。
乾元帝说是要施绾绾考中解元才许她与谢玄知成亲,其实他早已经交代陈嬷嬷,让她着手准备施绾绾的婚事。
施绾绾和谢玄知的婚期,乾元帝就安排在秋闱后。
这事乾元帝让陈嬷嬷瞒着施绾绾,省得分了她的心,让她不好好学习。
陈嬷嬷为施绾绾掖好被子之后便离开了。
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双手合十,轻声道:“公主,你可千万要保佑郡主能得偿所愿,和谢玄知白头到老。”
施绾绾不知道谢玄知和陈嬷嬷的纠结,他们进来和出去时她其实都知道,只是没有睁开眼睛。
她虽然知道陈嬷嬷是乾元帝的人,但是她也知道陈嬷嬷对她并无恶意。
乾元帝放陈嬷嬷在她的身边既有监视也有保护的意思,这种事情她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不必上纲上线。
至于谢玄知,今夜这么一通试探下来,她觉得这男人的忍耐力还不错,下次可以继续占他的便宜。
反正他是她的男人,她觉得她怎么对他都不过分。
她翻了个身,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接下来的几天施绾绾很忙,每天一早去国子监上学,上午《经史》和《策论》之类的课排得满满的,下午骑射课练得她嗷嗷的。
有大黑马在,她的骑术课倒不用担心,它就是国子监里跑得最快的那匹马。
但是射术课她依旧没有大的长进,她的箭虽然如今不怎么脱靶了,但是也就是不脱靶而已。
谢玄知亲自带她练习,教她各种技巧,她的状态一直都是一学就会,一射就废。
到后面,谢玄知也觉得她在这方面大概是要失分的。
他近也忙得紧,有了秦飞鹤这个怀疑的对象后,他需要核验的东西极多。
所以他每天给施绾绾上完骑射课后,便喊来孟云庭,让她陪施绾绾练习。
而田怀珏每天不管谢玄知是什么脸色,他都会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与他相熟的那几个纨绔放学后也都没什么事,知道施绾绾在校场里练射术,也都跟着过来一起练习。
自上次苏允之被人追着打田怀珏救了他之后,他就单方面和田怀珏化干戈为玉帛。
而田怀珏每次看见他都会一脸嫌弃的,对他爱搭不理,他却觉得田怀珏是面冷心热,完全没把田怀珏的态度放在心上。
于是原本放学后没有什么人的校场,因为施绾绾的存在,而变得十分热闹:
众人一起练习骑射,互相拌嘴,互相嫌弃,又互帮互助。
这么练习下来,除了施绾绾外,所有人的骑射本领都有长足的进步。
最初众人还分安慰施绾绾:“姑姑是刚开始学射术,不急于一时。”
“姑姑那么聪明,适应之后一定能成为射术的高手。”
“姑姑不急,我觉得你以后一定会比我厉害。”
孟时英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上次他们遇到刺杀时,施绾绾带着他杀敌时能射中那些敌人,全凭运气。
他忍不住道:“我听闻有一种人,天生不擅长射箭。”
“他们就算是练再长的时间,也不会有太大的进步。”
“姑姑,我觉得你就是这一种人,要不还是放弃吧!”
田怀珏瞪着他道:“你怎么说话的!姑姑只是还没有入门罢了,她一入门吓死你!”
孟时英小声道:“我是觉得她练这个是在浪费时间……”
他这话还没说完,田怀珏就带着众人揍他。
施绾绾问孟云庭:“他们揍你哥哥,你也不管管?”
之前施绾绾一直觉得孟云庭是孟时英的姐姐,后面熟了一问年纪,才知道孟时英比孟云庭要大两岁。
孟云庭十分淡定地道:“反正他皮厚,多打几顿也打不坏。”
“且从理论上讲,像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就需要练习抗击打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