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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筠逸步出锦阳帝的寝殿,沿着蜿蜒回廊行走,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让他心中不禁泛起涟漪。未及开口,一只柔软的手已悄悄触碰他的心口。

“喂,呆子,评价一下我现在的装扮吧?”谢笙蝶在冷筠逸眼前旋转一圈,展露她精心打造的新冷嫣形象。

“胡闹!此事我自有主张,你赶快离开,别再逗留!”冷筠逸脸色微愠,语调中满是责备之意。

谢笙蝶俏皮地斜睨他一眼,贴近他耳畔低语:“若非我代劳,难道任由阿姐独自面对困窘?”

冷筠逸随即将她紧紧拥入怀中,用低沉的嗓音轻启:“此时此刻,正好带你观赏一场好戏,何如?”

谢笙蝶双眼一亮,“那岂不是很棒!快带路!”

冷筠逸环抱她的纤腰,身形凌空跃起,于顷刻间腾挪至锦阳帝寝殿屋顶,轻轻掀开预先安置的小孔,拍了拍谢笙蝶肩头,示意她窥探屋内的景象。

透过小孔,谢笙蝶看到的是冷嫣坐于床边的一幕,而锦阳帝躺在床上,满脸痴笑,絮絮叨叨说着不明所以的话语。

“静妃,休想逃走。美人儿,让你见识朕的本事……”锦阳帝的古怪举止让谢笙蝶几乎忍不住反胃,急忙移开视线,对着冷筠逸投去询问的目光。

“喂,你是怎么拿到这种药物的?为何跟阿绿给我配制的效果相同?这可是她独家配方呀,还有别人能复制她的手艺?”

冷筠逸轻敲她的额头,嘴角扬起一丝自得。“我是向阿绿求来的,怎会有问题?连你都是我的,当然天经地义了。”

谢笙蝶羞赧且恼怒,小声叫嚷道:“我们已经解除婚约!别乱说话!”

冷筠逸温柔揽她入怀,贴着她的耳朵细语:“无论有无婚契,你的人永远都属于我!”

谢笙蝶努力挣扎,不满地轻声嘟囔:“你这个……登徒子……”

冷筠逸展颜邪魅一笑,朝她眨眼示意,“但娘子偏偏就是喜欢我这样,不是吗?”

“好了,聊点要紧的事。如此折腾下去,长期给那位昏君喂药,恐怕还未等到姐夫掌控全军,这位皇帝就会提前撒手人寰。那时,不管哪个皇子继位,对我们都没什么好处。”

冷筠逸轻柔地抬起谢笙蝶的下巴,示意她继续观看。

谢笙蝶依循他的视线,从小孔中瞥向室内。

“我死得多凄惨啊,死不瞑目。你为何要杀害我和我的孩子!”冷嫣对床上的锦阳帝冷冷地质问。

锦阳帝额头渗出豆大的汗珠,表情狰狞。“谁叫你肚子里有了平南王的孽子!我多么爱你!你却不肯让我亲近半分,反而在深宫内与其他男人做出那种事!”

对于这一切,谢笙蝶并未感到意外,一切都在原书剧情里。她轻轻打了一个哈欠。

冷筠逸轻拍她的后脑勺。“接着听下去。”

“我的儿子还活着,没想到吧!他的存活就是对你最大的报复!你是帝王又能怎样?终究杀不了我的儿子。”冷嫣忆起了谢笙蝶曾告诉她的事实,话语激荡着被催眠的锦阳帝!

锦阳帝紧握双拳,面孔更为狰狞,开始咆哮。“绝不可能!我明明命令云妃派人除掉他们!那小子怎么可能活下来?”

冷嫣回想谢笙蝶对她所说的一切,继续说道。“令人气结?我的孩子还安然无恙,如果你不信,找他便可,他身上带着我们都熟悉的玉佩。”

锦阳帝的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眼看就要达到崩溃边缘,冷嫣适时结束了催眠术,迅速脱去外袍,只留下里衣。

锦阳帝缓缓睁开了眼睛,凝望着满面娇羞的静妃,心动却又力不从心。

“陛下,您真了不起,与臣妾缠绵数个时辰!”冷嫣展现出一副完全臣服的小女人姿态。

锦阳帝见到冷嫣娇羞的模样,听到她对自己的赞美,内心的骄傲溢于言表。“还是静妃你这个调皮的小妖精伺候得好。”他伸出手轻抚冷嫣的脸庞。

谢笙蝶目睹这一幕,不禁作呕。

冷筠逸立即捂住她的嘴,示意她保持安静。

“来人!我要立静妃为贵妃!立刻为她换装!”锦阳帝高声下令给门外的侍从。

德福公公进入房间,恭敬地为锦阳帝整理仪容。

钟粹宫内,

云妃听罢新月的话,手中香扇轻摇,一双细长的眼睛微眯成一线,流露出深邃而复杂的神情。“新月,这话可是千真万确?静妃,一夜之间竟飞上枝头变凤凰,成为了贵妃?”

新月如啄米般连连点头,“是的,娘娘,此事真实无虚。皇上昨日与静妃共度良宵后,今日清晨即下旨册封,举宫上下无不为之愕然。”

云妃心中五味杂陈,二十年岁月悠悠,她自认为对锦阳帝情深似海,无论是朝堂大计亦或是幕后操持,无不殚精竭虑,只求赢得他一缕笑容。然而,那份炽热的情愫,似乎未曾换取过真正的认可,一纸“妃”的封号宛如横亘眼前,难以跨越。

她红唇紧闭,内心腾起灼热的怒焰,“二十年青春守空闺,一夜之间他人独占春光。我又怎能甘愿隐于人后?”

新月察言观色,低声安抚道:“娘娘勿忧,尽管时局艰难,但只要运筹帷幄,必然寻得逆转之道。”

云妃猛地抬首,眼中燃烧着坚定不移的决心,“本宫岂是轻言放弃之人?静妃能一飞冲天,我自有我的应对手段。新月,准备毒酒,今鈤将是她的好日子到头来了。”

新月恭敬地呈上一瓶外表华美、内藏玄机的剧毒佳酿,稳稳置于云妃面前的檀木案几之上。瓶身雕琢精细,清亮透明的琉璃瓶体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迷人的光泽,恍若一件艺术品。然而,瓶内蕴藏的秘密,却比表面的华丽伪装更为骇人——那是一种能使美人瞬间失去倾城之姿,容貌腐朽,沦为世间最不堪的存在。

云妃目光如炬,几乎要穿透眼前的精美瓶身,嘴角挂着一抹嘲讽的弧线,眼神中迸射出摄人心魄的狂热。“这般醇美的毒酒,确是献给那贱妇的最佳馈赠。”她伸出雪白的手指,细腻而优雅地触摸着瓶壁,仿佛在鉴赏一件稀世珍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