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权州就简单的背着一个背包。
他走出机场后打了一辆车来到京都繁华地段,随便找了个招待所入住。
待把背包放在招待所后,他就出门去寻找私家侦探。
他从当年被宁权利抓回欧洲后就再也没回过京都。
好在傅知语知道收养儿子的人是谁,不然他就算回到京都,想找儿子一时半会也找不到。
但顾鸿家住哪儿傅知语并不知道。
他看着陌生的街道思绪万千。
20多年没回来过,京都的变化太大了,房屋,街道,马路都变了,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
曾经的马路没有那么宽,多数的房子都是土坯和木质的高架房。
而现在,大多数的房子已经是砖混的小平房。
条件好一点的是几层的小洋楼。
他花了半个多小时才找到一家私家侦探所。
巧的是那家私家侦探所就是陆文川开的。
他来的时候,顾司衡刚离开不久。
陆文川的侦探所里,他看着全副武装,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宁权州,微眯的眼眸有了一丝警惕。
“你说找谁?”陆文川以为刚刚听错了,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宁权州,“我找一个姓顾的男人,他叫顾鸿,现在大概近70来岁了。
因为有很多年没见了,我并不知道他现在住在哪儿,所以才麻烦你帮我找找。
我找他有急事,时间紧迫,还麻烦你们快一点。”
陆文川手指敲击桌面几下,“你和他什么关系?找他做什么?”
宁权州闻言一愣,“这好像不是你该问的问题。
你越过线了。”
陆文川背靠在椅子上,“确实。”
“不过如果你找的是其他人,我不会多问一句。
但很不巧,你要找的人我认识。
你说你们很多年没见,我不确定你和他是敌是友。
万一你对他不利,那我岂不是害人害己。”
宁权州没想到眼前的男人认识顾鸿,顿时有些激动,“你说的是真的?”
“你真的认识他?那你知道他现在住哪儿吗?”
陆文川,“你还没说你们什么关系呢?”
“我听你的口音不像京都本地人。
你若不说出原因,我很难回答你的问题。”
宁权州目光微闪。
原因吗?
他可不能直接说原因。
他回来的行踪是刻意隐秘的,身份也是用的假的。
若是让外人知道儿子的身份,那就麻烦了。
“是这样的,我曾经在他那儿放了一笔钱,现在家里出了急事需要动用那笔钱。
如果你认识他的话,麻烦告知一下他的住所,在下感激不尽。
当然,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先和他联系一下。
你只要说我有一笔钱放在他那里,他应该会猜出我是谁的。”
陆文川思考他话的真实性。
很多年没见,有一笔钱放在顾鸿那里。
这话怎么听着话里有话呢!
陆文川思忖片刻说道,“把你的帽子和口罩摘了,我需要知道你的身份。
不然,我不会告诉你顾鸿的下落。
当然,你可能想着你能找其他的私家侦探帮你查。
但我可以告诉你,在这京都,所有私家侦探所我都认识。
只要我放出话,没有人敢帮你查。”
宁权州一听,瞬间觉得眼前的人身份不简单。
他握紧拳头,思考陆文川的话。
片刻后他问,“我可以摘下帽子和口罩,但你能保密我的身份吗?”
陆文川点头,“当然,做我们这一行的口风很紧。
只要是客人不想泄露的,我绝不会向外泄露一个字。
若不是你要找的人刚好我认识,我也没兴趣知道你的身份。”
时间紧迫,想到女儿中的毒拖不得,宁权州斟酌了一下后,抬手拿掉头上的帽子,摘掉口罩。
当陆文川看清他那张脸时,顿时惊得站起身,“你……你是谁?”
太像了。
这张脸和阿衡太像了。
若不是眼前的男人脸上有了皱纹,浑身透露出一股经过岁月洗礼的沧桑,陆文川都要感觉自己见到顾司衡本人了。
阿衡!
对了,这男人刚刚说有一笔钱放在顾鸿那里。
陆文川心里一惊,难不成眼前这个男人就是阿衡的亲生父亲!
陆文川的反应让宁权州有些意外。
“你看到我的脸似乎很惊讶?”
陆文川深吸一口气,“你在这儿等我一下,我去打个电话问一下他在不在家?”
宁权州点头,“好,麻烦了。”
陆文川心里着实震惊不小。
妈的,阿衡那小子若是晚几分钟走,看到这男人估计比他还震惊。
若这人真的是阿衡的亲生父亲,可他明明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阿衡?
现在突然出现说需要动用放在顾鸿那里的钱。
难不成他是为那批黄金而来?
陆文川带着满腔疑惑拨打顾鸿家里的号码。
可惜顾鸿不在家,接电话的是保姆。
“你好,找老爷子啊!”
“哦,他出去了,应该是去找老伙计下棋去了。
……
行,等他回来我让他给你回电话。”
“嗯,好的,谢谢!”陆文川挂了电话返回办公椅上坐着。
他看着和顾司衡长得有七八分像的男人道,“他人出去了,你现在去也见不到人。
冒昧问一句,你认识阿衡吗?”
阿衡!
宁权州听到这两个字心里瞬间泛起惊涛骇浪。
眼前的人知道阿衡!
这么说来他认识的顾鸿和说的确实是同一人了。
宁权州眼里闪过的惊讶即使隐藏的很好,陆文川还是发现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宁权州不想暴露身份,故意装作茫然的样子,“什么阿衡?他是谁?”
陆文川嘴角勾起,“你不用隐藏了,如果刚刚没看到你这张脸,我不会问。
但你的脸已经出卖了你的身份。”
宁权州脸色一变,“什么意思?”
“他和你太像了。”
“若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阿衡的亲生父亲吧!”
宁权州震惊得站起身,“你说什么?阿衡和我长得很像!”
陆文川点头,“嗯,只要是认识阿衡的人看见你,绝对会认出你的身份。
我很好奇你既然还活着,为什么这么多年没出现?
现在突然出现,当真只是为了钱吗?”
宁权州见身份被识破,瞬间整个人笼罩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他语调带着自责与愧疚,“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这次回来也是情非得已。”
“若不是被迫无奈,我永远不会出现打扰他平静的生活。”
陆文川抬手看了看时间。
算算时间,阿衡应该快到部队了。
“我联系阿衡过来,他也在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