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家人旧恨未消又添新仇,估计往下数两三代人都要做对头了。
邢天祺讥讽地瞅着韶禹东一家三口,“看看别人家是怎么道歉的?学到吗?犯了错不认错,还死不承认,就知道胡诌八扯的,一家子都是这德行,一点人事都不通!”
容熙翻了个白眼,心里嘀咕,说话真粗俗难听!
而韶禹东则阴沉着脸,一只手在背后揉着酸痛的腰背。
对于邢天祺的讽刺怒骂,十句话他就回击三句,剩下七句算是他韶家欠邢家的。
韶盛铭忖度着邢天祺和池乔的关系,观察下来好似不是金主和情人的关系,更像是长辈和晚辈的关系。
也因此,他说话态度也温软了许多,“我对池小姐很有好感,想要进一步发展一下关系。或许是我的追求太猛烈,吓到池小姐,引起了误会,我向池小姐道歉,对不起!”
邢天祺闻言嗤笑一声,“追求?太猛烈?误会?那你说说,你是怎样猛烈追求池乔,又是怎样引起误会的。”
这句话立时引起了池乔不好的回忆,尤其是韶盛铭将她当做货物一样推给费锦凯这样羞辱的事情。
知道自己做的不是人事,韶盛铭抿了抿嘴,低眉顺眼赔罪:“我真的很喜欢池乔,可是她总是对我很冷淡。我一时冲动就办了错事,但只是想要让她正眼看我,能对我态度好一些,不是真的要将她怎样,我留有后手的。”
听到这不要脸的辩解,池乔怒火中烧,为他的无耻无下限愤怒。
遇见这事就算她没有后台,她都不会白白受气,更何况现在有邢天祺了呢。
因此,她朝邢天祺竹筒倒豆子,声音嘎嘣脆地告起状来,“一时冲动办错了事?真有脸说!有胆子做怎么没胆子承认呢!您知道他做了什么吗?他竟然要把我当货物一样推给费锦凯!别说我不是他什么人,就算我是他女朋友,甚至老婆,他都不能做出这样畜生不如的事来!这样的人,还嫌我不正眼看他,就凭他做的这事,他配吗?他都不配为人!
选人是要选人品好的人,以后就算过不到一块去,也不会把路走绝。
而人品不好的人,别说以后分开搞不好会做出什么过激犯法的事情来,就算在一起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有人样!”
说着,池乔朝向韶盛铭,铿锵有力道:“韶盛铭,我不接受你,纯粹是不认同你这个人,直白点说就是看不上你!
不管你有钱没钱,长相气质好不好,我都看不上你!
你这个人,做人不行!”
韶盛铭还从来没有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还被骂的狗屁不是,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窝囊气!
韶盛铭和容熙更是脸色黑成了锅底,他们的儿子一直是他们的骄傲,外形结合了两人的优点,顶级出众。
能力更是超凡脱俗,从十几岁就开始涉足公司产业,现在才二十几岁就已经是集团董事长了。
别人说起他们的儿子,哪一个不是翘起大拇指,满眼羡慕嫉妒。
就是这样的佼佼者,竟然被一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瞧不起,她哪来的自信!
容熙立即就想站起来反驳,但被韶禹东及时拉住了,给了她一个眼色,让她安静下来。
下属早就在来时的路上汇报的发生的事情,心里本来就窝着火气,在所里的时候也只是打了个前菜,毕竟在法治中心,他不能揍人太狠。
而现在亲耳从池乔口中听到,他胸中的烈火噌噌蹭往上冒,根本就压制不住!
反正这会儿没有在局子里,他不用给谁留面子,直接开干就是了。
“你们韶家,真是没一个好东西!老子抢别人的救命钱,导致我妻子早产,卧床成了植物人。儿子,也跟着不干人事,自命清高,高高在上,不把别人当人。老婆,矫揉造作,搔首弄姿,占了便宜还卖乖,装傻充愣!一窝子祸害!”
越说越气,他一把抄起空着的椅子朝韶盛铭的方向掷去,被对方躲开后,他一个起身就轻巧地跳上了桌子,冲韶盛铭来了一个高空飞腿,一脚将韶盛铭踹到了墙角,疼的韶盛铭都发不出声音来,身体蜷缩成了一团,冷汗直流。
眼看着邢天祺跳下桌子直奔墙角继续开打,容熙哭着扑倒在韶盛铭身上,难得不再扮天真无邪,但说出的话仍旧让人冒火。
“邢天祺,当年的事是我们家对不住你们,可之后你也把禹东打得躺医院几个月起不来床,把公司生意搅合的亏了大笔钱。
这些我们都认了,要不是你仍旧揪着不放,要把韶氏搞破产,我们也不会出手对付你。
这件事已经过去二十年了,你的气也该消了。
我儿子做事是混账,但你有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教训我儿子吗?
那女孩也就是和齐卓长得像而已,和你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关系,你何至于做到这个份上?
你这样为一个年轻女孩强出头,置齐卓于何地?
你不是很爱齐卓吗?为了她二十年不娶,怎么,现在终于守不住了,不立深情人设了?”
邢天祺闻言哈哈大笑,一脸讥讽地看向韶禹东,“韶禹东,这就是你口中那个空心花瓶,笨蛋美人?天真善良,不晓得人世险恶的小公主?
听听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是一个善良的小公主能说出来的?
不过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你们本质上都是一个德行!”
对容熙的评价,还是当初两人还是好兄弟时,韶禹东为自己移情别恋开脱时说过的话。
邢天祺心中突然一阵悲苦,就是这样的一家子人,把真正善良坚韧有原则有底线的妻子害成了植物人。
他只觉得天道不公。
好人无好报,祸害遗千年。
拳头蓦地攥紧,飞身冲向韶盛铭重击,容熙想要拦着也被落了拳脚,疼得她不敢再靠近,只能边哭边看着儿子挨打。
韶禹东知道自己打不过邢天祺,这些年他只是健身很少练习武术了。
门外的保镖听见动静想要闯进来,但被邢天祺带来的保镖硬是挡在了外头,保镖们拳拳到肉打得很是激烈。
他不能眼看着儿子挨打,眸光一转,他看向了池乔。
即便池乔长得和齐卓很像,但,既然他当年能为了容熙不顾齐卓生死,那么现在他更是能为了自己儿子拉池乔来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