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仁清拧眉思索了片刻,又打了几个电话,托人打听到底是谁在阻止放人。
刚放下电话,铃声响了,他看也没看就接通了,结果那边不是给他回消息的人,而是袁姿娴,“喂,萧少,是我袁姿娴。我照你们说的去做了,可是现在反响不好啊,那也不能怪我不是,你们给我的承诺也该兑现了吧?”
袁姿娴现在很缺钱,她手里的资产都被熟人朋友拉着搞投资给搞没了,连带着两孩子的财产也赔进去了。
现在娘仨住在最后一套房子里,唯一的收入来源就是高远瞻留给他们的信托基金,每个月就十万块钱,是高远瞻给他们最后的退路。
他或许真的没有想到,袁姿娴会这么能造,短短一年就把他十几年来陆陆续续给他们的资产全给败光了,也多亏了他留了一手,办了个小额的信托基金,给败家娇妻兜了底。
接到袁姿娴的电话,萧仁清烦得不行,冲电话那头肆无忌惮发泄怒气:“滚,现在少来烦我!”
袁姿娴吓得连忙挂断了电话,她委屈的想哭,可是已经没有人会因为她流泪而为她扫清一切障碍了。
这时,她无比怀念高远瞻,没了大树为她遮风挡雨,她时常感到惶恐不安,对未来充满迷茫,很没有安全感。
有人为她介绍对象,她也想找一个有钱的老公继续过安逸的生活,可是那些人和高远瞻相比差远了。
一个个都是大肚腩,光秃头,年纪比她大十几二十多岁,她嫌弃极了。
温明轩带着萧仁清来拜访她,得知了她的境况,就暗示她高凌霜如今手中掌握着大量的高家资产,家产应该由儿子来继承,为什么义父传给了女儿?
袁姿娴当时面露难色,“明轩不瞒你说,我和那个丫头因为家产的事情打过官司,最后败诉了。高凌霜那个丫头从小就难搞,别看我比她大十几岁,一个屋檐下,我还真没从她那里讨过什么便宜。”
温明轩在心里腹诽,我和萧仁清联手都没从她手里占到半点便宜,更别说你了。
萧仁清直接开口谈条件:“我们和高凌霜如今有生意上的纠纷,如果你能给我们帮忙,你的财务问题我们也能帮你解决一二。”
袁姿娴现在巴不得有人帮她处理经济问题,而且又是对付高凌霜,她忙不迭地同意了。
事情做了,刚开始看效果还不错,袁姿娴因为网友的赞美更是心理得到了极大地满足,走路都飘飘然起来了。
但没过几天,情况直转直下,她被网友骂惨了,连忙注销了帐号,不敢上网了。
此时,她才记起要找温明轩要钱,结果温明轩不接她电话,她就转而给萧仁清打电话,没想到刚打通就被人喷头骂了一通。
她抱着高远瞻的照相又开始伤心地哭起来了。
温明轩正在头疼公司的事情,他本公司的业务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接连被终止,任他如何解释努力都无济于事。
高氏的烂摊子还没有料理清楚,自己的大本营又出现了问题,他焦头烂额短短几天口舌就着急上火生疮了。
他直觉这件事和高凌霜有关,但她是怎么做到的?
萧仁清在顺着线索查背后搞鬼的人,他目前得到的反馈是不是一股力量,但具体是谁还不清楚,需要时间去验证。
正在温明轩想办法解决难题时,萧仁清打来了电话,“可让我给查到了!
高凌霜这个女人不知道怎么勾搭上了上头的红后代,今天我的人去找她,结果被她送进局子里去了,我找关系想把人保出来但是给王局打电话他都办不成。
我顺着这条线去查,就查到了源头是个红后代。”
温明轩眉头紧锁,感觉问题很棘手,“很强吗?”
“不好起冲突。”萧仁清措辞谨慎,难得见他如此安分,“我估计他们是在国外留学时候勾搭在一处的。高凌霜这个女人最会未雨绸缪,结识红后代应该是为了争夺家产做准备的,结果又用到了我们身上。”
经过接连几次的失败,温明轩真的是疲惫了,他不想斗了,斗不起,“不然我们就到此为止吧。谁知道她还有几张王牌,我们偃旗息鼓,从长计议,输赢不在一朝一夕间。”
萧仁清满心不甘,嘴里含糊不清“嗯”了一声就挂断了电话,也不知道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他是大少爷脾气,从来都是别人让着他,而温明轩自己则是经历过家道中落,又白手起家创业,见识过太多别人的怠慢冷遇,能够做到收敛脾气,不会意气用事。
萧仁清不开心了,需要刺激振奋一下精神,驱除一下最近的霉运,于是他照旧通知了经理,一通狂欢后倒在套间床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他还在酣睡,却感到有人在拍打他,被他甩开后仍旧锲而不舍地继续拨弄他。
终于他气得睁开眼睛想要骂人,结果迎面看到的就是一群穿着制服的人站在套间内,俱都冷眼看着他,那凝重的氛围让他瞬间清醒,意识到自己摊上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