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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赫先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的环境,然后才缓缓开口说道:“少东家,您这块地土壤肥沃,水源灌溉也十分通畅便利。只可惜眼下已然错过了最为适宜的种植时节。要知道,那番椒对于生长条件要求颇高,它既害怕水涝灾害,同时也难以承受干旱;温度过低时不易生根发芽,而一旦气温过高,则又容易导致烧苗烧叶。通常而言,唯有在夏末栽种,方才有望获得丰收的成果。”

张经纬微微颔首,面带赞赏之色说道:“嗯,你很不错啊!不知你是否有办法弄到耐寒品种呢?”

谢赫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回答道:“只要东家您舍得花钱,就没有我弄不到的种子!不管是什么稀奇古怪、珍贵稀有的品种,我都能想方设法给您搞到手!”

听到这话,张经纬满意地点点头,转头看向一旁的王二狗吩咐道:“狗子,你去安排几个得力的人手协助老谢办事。记住,一定要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说罢,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王二狗,并接着说道:“这里是一万贯,应该足够你们运作此事了。若还有其他需要用钱的地方,尽管来找我便是。”

谢赫拱手道:“东家慷慨,谢赫定会全力以赴!”

庄子里除了基础住宅,还有一处院子四周都用篱笆围起,从远处看,院子里还养了一些家禽,看得出来这个谢赫是很用心的打理着。

张经纬一脸好奇地看着张六问道:“六叔,您也认识这位谢赫吗?”

张六微微眯起眼睛,回忆了一下说道:“嗯,之前倒是见过几次面。这个庄子规模不算大,平日里我事务繁忙,也就懒得过来这边查看情况。不过嘛,对于这里庄主是个外邦人,我早已有所耳闻。”

张经纬饶有兴致地点点头,接着说:“哈哈,这老外确实挺有意思的,但日后恐怕要麻烦六叔您多费心照看一下啦。”

张六一听这话,连忙拱手应道:“少爷放心,您既然都开口吩咐了,那这件事我自然会尽心尽力去办,绝对不会有丝毫懈怠之处!”

视察完庄子后,张经纬心情不错,现在唯一搁置的事情就是扩营了。

……

时间一晃已经到了九月,马天茂估摸着也快回来了,而且这次乡试据说云州出了几位举人,张经纬猜想马天茂也在其中。

九月学子返乡,阵仗倒不是挺大,除了马天茂,他家的家仆从城外就开始铺设着硬毯子,直到他家马府,逢人就发红包,张经纬一直盯着城门看,半天也不见马天茂的人影。城里已经热闹非凡,一些小摊贩们都不顾自己的摊子也要来凑这份热闹。

这时,马天茂坐着一辆敞篷马车,两边是他雇的仪仗队。

马车后面是来通报入闱考生的府吏,沾了马少爷的光,他们本来只是自己骑着两匹驿马,马少爷大气的请他们做马车,他们当了半辈子的差也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据说这套马车要是租一天就得花掉他们半年的俸银。

这阵仗实在太大了,就卢辉和刘延之都给惊动了,马天茂被家仆搀扶着下了马车,卢辉白了马天茂一眼,出声说道:“据我所知,马天茂你并没有在入闱名单里面,难道是我看错了?”

马天茂听闻太守所言后,反驳道:“学生落榜与租马车之间好像没有太大的联系吧?”

此时,太守一脸严肃地继续说道:“身为云州学子,理应秉持节俭朴素之德,如此肆意挥霍、铺张浪费,简直不成体统!此等行为若不加以制止,日后如何能成为国家之栋梁?”

马天茂听着太守的训诫,表面上连连点头称是,心里却对这番话不以为意。

而另一边,张经纬虽未能亲耳听到马天茂与太守之间的谈话,但却注意到道府的衙吏张贴出了告示。他满心期待地凑上前去查看榜单,只见上面仅有三个名字:其中之一便是张经纬,获封孝廉之名;其余二人则皆来自其他县城的学子。

至于马天茂以及那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他们的名字并未出现在这金榜之上。

张经纬皱着眉心里不禁发起疑惑:怎么会这样?难道考题有问题?还是那田操的水平不行!?

等到这阵仗结束以后,张经纬立刻就去了马家。

马天茂见到张经纬后,满脸惊讶地问道:“经纬兄?你咋突然来啦?”

张经纬一脸狐疑地看着他,焦急地说道:“你这家伙怎么如此淡定啊?难道说你压根儿就没认真背诵试卷内容吗?可这不应该啊,怎么会你们所有人都榜上无名呢?”

马天茂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着回答道:“哎呀,你就别再提那考题了!跟咱们之前拿到手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份卷子嘛!”

张经纬瞪大了眼睛,提高了嗓门嚷道:“啥?那考卷可是你亲手交给我的啊!事先说好的,这钱绝对不可能退还哦!”

马天茂连忙摆手示意道:“我晓得,我晓得。虽说这次没能入闱,但好在我在道府那边凭借着这套考题倒是小赚了一笔呢。这几日我可是忙得前脚不搭后脚,简直快要累瘫咯!经纬兄,要不今晚咱俩一同前往花楼,找两位红牌姑娘帮咱揉揉肩膀、松松筋骨如何?”

张经纬听后,哭笑不得地指着马天茂数落起来:“我说你到底是去参加科举考试的,还是专程跑去做生意捞金的呀?罢了罢了,我倒也挺好奇,你这回究竟赚到了多少银两呐?”

马天茂嘿嘿一笑,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然后压低声音故作神秘地道:“不多不多,也就区区二百万两而已啦!”

张经纬倒抽一口凉气,惊叹道:“嘶——!这么多啊,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呀!”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马天茂。

马天茂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说道:“哈哈,这可不简单呐!除了河东的十八郡州之外,我可是不辞辛劳又跑了一趟河北呢。没想到消息传得如此之快,后来不仅整个北方地区的学子们纷纷闻风而动,就连淮南那边的也都慕名而来啦。短短十几天的时间里,我已经把价格一涨再涨,但即便这样,仍然有成千上万的人争着抢着来找我购买题目。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真恨不得直接跑到书行拓录那里去批量印刷成书来卖喽!”

张经纬不禁竖起大拇指,赞不绝口道:“哎呀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财神爷追着喂饭吃嘛!马某今日真是大开眼界,领教了领教了!”

然而此时,马天茂却突然收起笑容,露出一丝艳羡之色,叹气道:“唉,你如今都已经成为孝廉了,而我却依旧只是个区区例生而已……”言语之中满是失落与不甘。

张经纬见状,拍了拍马天茂的肩膀安慰道:“嘿,你居然还羡慕起我来了?要不这样吧,我拿我的孝廉身份和你交换那几百万两银子怎么样?”

马天茂连忙摇头摆手,正色说道:“别开玩笑啦,咱们一码归一码。想当初你可说好了只需要那一百万贯钱就行的,做人可得讲诚信呐,尤其是咱们生意人更应该如此,你可千万不能出尔反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