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仿佛被沉重的铅块压着一般,沉甸甸地笼罩着整个战场。
激烈的打斗仍在持续,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在这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
敌人如饿狼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发起凶猛的进攻,向晚舟紧咬着牙关,拼尽全力抵抗。
她的每一次挥枪都蕴含着全身的力量,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将敌人狠狠地横扫开来。
然而,这持续不断的高强度战斗让向晚舟的身体逐渐吃不消,她的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
终于,在一次奋力挥枪之后,她再也支撑不住,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地上。
她的身体摇摇欲坠,但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倒下,双手紧紧握住长枪,将其深深地插入地面,以此来支撑自己那仿佛随时都会倒下的身躯。
就在敌人们准备趁虚而入,再次围攻向晚舟的时候,就在曾行等人强忍着伤痛,再次拿起刀跌跌撞撞地冲向敌人的时候,江预终于如疾风一般赶回来了。
他的身影迅速,眨眼间便来到了向晚舟的面前。他迅速捡起地上的一把刀,如同一头发狂的野兽,对着敌人展开了疯狂的攻击。
江预的刀法狠辣而凌厉,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杀意,让敌人根本无法招架。
他出手速度极快,如同闪电一般,几乎是一刀一个,敌人在他的猛攻下纷纷倒地。
向晚舟看着江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她缓缓地松开了扶着长枪的手,捂住腹部,那里正不断有鲜血涌出。
然后,她慢慢地坐在了地上。
楼藏月、杨慧中和江月见状,急忙飞奔到向晚舟身边,手忙脚乱地为她止住腹部不断流出的鲜血。
而江预则继续在战场上厮杀,他的刀法越发凶狠,敌人在他的攻击下不断后退,根本无法抵挡他的攻势。
曾行等人远远地望见江预疾驰而来,心中的恐惧和绝望瞬间被希望所取代。
他们激动得浑身颤抖,膝盖一软,纷纷跪倒在地,泪水像决堤的洪水一般涌出。
江预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他手中紧握着那把寒光四射的刀,如同一头被激怒的雄狮,气势汹汹地朝着敌人扑去。
只见江预身形如电,刀光闪烁,每一刀都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劈向敌人。他的腿法也同样凌厉,如旋风般扫过,让敌人根本无法抵挡。
短短几招之间,敌人便纷纷惨叫着倒下,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他们的尸体。
江预迅速转身,目光如炬,紧紧锁定在向晚舟身上。他飞奔过去,如同离弦之箭一般,一把将向晚舟紧紧地抱在怀中。
江预的手轻轻抚摸着向晚舟的脸庞,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地滚落。
他的声音哽咽着,充满了愧疚和自责:“龙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向晚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个虚弱的笑容。
她艰难地抬起手,擦去江预眼角的泪水,温柔地说道:“江预,你看,江家的人都没有死,我们为你守住了江府!”
然而,话刚说完,向晚舟突然又吐出一口鲜血,染红了江预的衣襟。
江预的心如刀绞,他的眼泪像决堤的洪水一般,大颗大颗地滴落在向晚舟那苍白如纸的脸上。
他哽咽着,几乎说不出话来:“龙儿,我看到了,我看到了,你别说话了好吗?”
江预说完,小心翼翼地将向晚舟抱起来。他转头看向楼藏月等人,声音略微沙哑地说道:“姐,龙儿有我在,你带着江月他们照料受伤的护卫。”
江预言罢,便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去,脚步坚定地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
四更的夜色如墨,深沉而静谧。
勇叔领着王御医、王思嘉以及王御医的几个徒弟,匆匆赶回江府。
他们的身影在微弱的月光下显得有些模糊,仿佛与这黑夜融为一体。
然而,这宁静的夜晚却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打破。不知是通过何种途径,夜里巡逻的京师护卫军也得知了江府的情况,迅速赶到了现场。
勇叔一到江府,便毫不犹豫地先将王御医带到江预的卧房。然后,他转身带着王御医的徒弟们,快步走向那些受伤的护卫们,准备为他们疗伤。
此时的向晚舟早已不省人事,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江预心急如焚,他站在床边,凝视着向晚舟,眉头紧蹙,满脸忧虑。
正当江预焦急万分之际,王御医终于及时赶到。江预见状,急忙起身,快步走到王御医身旁,语气急切地说道:“王御医,烦请您立刻为内子诊治。”
王御医不敢有丝毫耽搁,迅速展开对向晚舟的救治工作。
与此同时,江府大堂内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王御医的几位徒弟也忙碌起来,他们动作迅速地检查着护卫们的伤势。
杨慧中、杨慧敏、江月和王思嘉等人在王御医徒弟的指导下,有条不紊地为受伤的护卫们清理和包扎伤口。
勇叔则迅速行动起来,他先安排徐嫂和牛嫂等人去准备饭食。随后,他亲自带领几个仆人前往祠堂,照看那些尚未苏醒的人。
在祠堂里,勇叔看到徽音正挨着琳琅哼哼唧唧,似乎有些不舒服。他急忙走上前去,满脸心疼地将徽音抱在怀中,轻声安抚着她。
而在江府的其他地方,京师护军们正忙碌地清理着地上的尸体,以及那些受伤但尚未死亡的敌人。
此时,王御医正全神贯注地为向晚舟治疗伤势,江预则站在一旁,满脸忧虑地凝视着这一切。
看着向晚舟左手和腹部那触目惊心的伤口,江预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千万把利刃同时刺穿一般,碎成了无数片。
大堂里,江澈的外伤虽然已经被包扎好,但他的内心却仿佛被无尽的痛苦所吞噬。
他呆呆地坐在那里,目光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如果不是自己莽撞地冲出去,向晚舟又怎会遭受如此重伤呢?他心中懊悔不已,恨不能时光倒流,让一切都未曾发生。
同样受伤的曾行和张勇,则是满脸怒容地盯着江澈,他们的拳头紧紧握着。如果江澈不是少爷,他们恐怕早已按捺不住内心的怒火,直接动手了。
江澈自然感受到了曾行和张勇那充满愤怒的目光,他的心中愈发愧疚难当。
犹豫片刻后,他终于缓缓站起身来,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江预的卧房走去。
张勇和曾行见状,对视一眼,也紧跟着江澈一同前往。
当三人踏进江预的卧房时,他们毫不犹豫地一同跪了下来。江预见到这一幕,心中一惊,连忙快步走到江澈等人的面前。
曾行抬起头,满脸自责地看着江预,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少爷,都是我们无能,没有保护好少夫人!”
江预缓缓蹲下身子,他的手轻柔地搭在曾行和张勇的肩膀上,流露出关切之情,轻声说道:“好了,不要自责,你们的伤势如何?”
江预的声音温和而沉稳,仿佛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在他的安慰下,曾行和张勇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江预站起身来,先是小心翼翼地将张勇和曾行搀扶起来,然后转身走向江澈。然而,当他伸手去扶江澈时,却发现江澈竟然不肯起身。
张勇看着江预,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他哽咽着说道:“少爷,夫人本来不会受伤的,都是因为他不听指挥,擅自跑到敌人的刀下,夫人才会为了救他,被敌人砍伤的啊!”
张勇的话语中充满了痛苦和愤恨,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颤抖的手指着江澈,似乎对江澈的行为感到无比失望。
听到张勇的话,江预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至极,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双眼之中燃烧着熊熊怒火。
江澈心知肚明自己犯下了大错,他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低着头,不敢与江预对视。声音低沉地说道:“对不起,大哥,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嫂子。”
江预的怒火在听到江澈的道歉后,并没有丝毫减弱,反而愈发炽烈。他猛地举起手,毫不犹豫地朝着江澈狠狠地扇了过去。
这一巴掌犹如雷霆万钧,力量之大,使得江澈毫无防备地被扇倒在地。
紧接着,江预又一手抓住江澈的领口,用极为寒冷的声音说道:“江澈,你听好了,如果龙儿有什么事,我必亲手刮了你的皮。”
江预的话音未落,他便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猛地用力甩开手,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要将一切都挣脱开来。
他的双眼如同燃烧的火焰,死死地盯着江澈,眼中的怒火似乎能将对方烧成灰烬。
与此同时,王御医已经迅速而熟练地为向晚舟包扎好了伤口。他站起身来,步履稳健地走到江预面前,轻声喊道:“江大人!”
江预听到声音,急忙站起身来,满脸焦虑地迎向王御医,语气中充满了关切:“御医,请问内子的伤势如何?”
王御医面带凝重之色,缓声道:“江大人,夫人的伤势颇为严重,且失血过多。不过,幸好在紧要关头并未伤到要害,只需静心调养,假以时日,应当能够逐渐康复。”
江预听闻此言,心中的一块巨石终于落了地,但他的眉头依然紧紧皱着,显然对妻子的伤势仍放心不下。
他转头看向躺在病榻上的向晚舟,只见她面色苍白如纸,紧闭着双眼。
就在这时,楼藏月也匆匆赶到了江预的房间。她的步伐有些匆忙,似乎是一路小跑而来。
江预见到楼藏月,连忙迎上去,说道:“姐,你在这里照看龙儿一下,我去看看那些护卫们的情况。”
楼藏月点点头,应道:“好,你快去吧,他们都在大堂里,虽然每个人都受了伤,但都不是特别严重。”
江预听后,就转身离开。在经过张勇他们身旁时,江预温和得看着张勇和曾行,“既然夫人无大碍,你们也有伤,赶紧去休息。”
张勇和曾行点了点头,然后就先行离开了。
江预看着张勇和曾行离开后,转身低头愤怒的看着一直坐在地上的江澈,“给我滚,我不想看见你!”江预说完,便径直快步走开了。
江预的话,虽然带着喷怒,更是带着失望和恨铁不成钢。江澈听出了大哥话里的意思,慢慢爬起来,离开了卧房。
楼藏月坐在床边,流着泪,轻轻抚摸着向晚舟苍白的脸。
江预来到大堂,王御医和他的几个徒弟正检查伤员们的伤势。
江月、慧中、慧敏和护卫们他们看见江预来了,都站起来。
他们带着担忧和愧疚,急匆匆的来到江预面前,向江预问向晚舟的情况。
当江预告诉他们向晚舟并无大碍之后,他们脸上堆满了笑容。
江预看着带伤的护卫们,“今夜真是辛苦你们了,接下来,好好把伤养好。”
护卫们都齐声的说:“好!”
江预说完,扫视了大堂一圈,便朝着坐在角落的顾理和沈令嘉走过去。
角落里,顾理坐得挺直,沈令嘉的后背靠在顾理的背上闭着眼睛,睡着了。
而顾理,则睁着眼睛,心是跳动的,脸是惊喜的,笑容是甜甜的……
看见江预走过来,顾理身体不由得动了一下,立马守住自己的笑容。
沈令嘉立刻,以为危险又来临,赶紧站起来做好防御姿势,顾理也旋即站了起来。
江预靠近他们,面带笑容,恭敬的说道:“顾少爷,沈小姐,伤势如何?”
顾理也恭敬的拱手回答道:“见过江大人,这些伤不碍事!”
沈令嘉也说道:“江大人,先生现在怎么样?”
“她已无大碍,你们放心。今晚幸得你们相助,江府才能幸免于难,两位的大恩大德,来日江某定当涌泉相报。”江预说完,恭恭敬敬的向沈令嘉和顾理行了一个大礼。
顾理连忙上前扶住江预,“江大人这礼折煞我等了,这本就是应当之事,何来报答一说。”沈令嘉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江预感激地看着他们,“两位不必推辞,若不是你们及时出手,江府今夜不知会是怎样的状况。改日,江某一定亲自登门感谢!”
顾理和沈令嘉对视一眼,顾理笑道:“江大人,真是客气了!”
所有的伤员的伤都得了检查,王御医提笔开好药方,来到江预身边。
江预看着王御医,“御医,辛苦了!”
王御医恭敬的回答道:“江大人,除了夫人,他的伤员都不是特别严重。属下已经再次给伤员们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大碍,只要按时喝药即可。等待晚上,属下再过来,这是药方。”
王御医说完,就把药方递给江预。
江预双手接过药方,放心的说道:“那就有劳御医了!”
王御医也笑着,“翰林院之事还未完成,属下就先行告退了!”
江预将王御医等人送出府后,他看着从身边抬出去的一具一具的尸首,眉头紧皱,快步来到整理尸首的京师护卫军旁边,“情况如何?”
一位京师护卫人员恭敬的回答道:“现在在这里的都是尸首,活着的都已经被带到了京师护卫军衙门。”
江预有礼的说道:“有劳你们了!”
祠堂里面,江老夫人等人都醒了过来,勇叔将昨晚的事情都告诉了他们。
他们听后,都惶恐不已。琳琅已经快一步跑出了祠堂,徐嫂立马扶着江老夫人,江老夫人一手拉着离恙,也走出了祠堂,勇叔抱着徽音紧紧跟随。
江预的卧房里,琳琅趴在向晚舟身边,紧紧握住向晚舟的双手,泪流不止。
江老夫人也来到了卧房,她看着脸色苍白的向晚舟,真是心疼坏了,也不由得老泪纵横。
江预静静地坐在向晚舟身旁,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他心里很清楚,这次对江府的屠杀绝对不是一次偶然的事件,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京城的管控一向严密,三四百号人要想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抵达江府,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更何况,京师护卫军的巡逻队应该会在这些人前往江府的路上就将他们拦截下来。
然而,事实却是这些人顺利地到达了江府,并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屠杀。更令人费解的是,为什么直到屠杀结束后,京师护卫军才姗姗来迟?
江预的眉头紧紧皱起,他的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成王一定知道这次屠杀江府的事件。这个结论让他的眼神变得异常凌厉,仿佛一把寒剑,能够穿透一切虚伪和谎言。
江预猛地站起身来,他决定不再坐以待毙。他要去找到楼藏月和勇叔,将府里的事情交代清楚。然后,他需要迅速换上一身衣服,准备上朝面对成王。
江预快步走到衣柜前,迅速地换上朝服,整理好自己的仪容。接着,他来到床边,凝视着向晚舟那苍白的面容。
他轻轻地伸出手,触摸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温度。然后,他俯下身去,温柔地亲吻了她的额头。
最后,江预将嘴唇贴近向晚舟的耳朵,轻声说道:“我要去上朝了,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你现在好好休息,等我回来,你一定要醒来,好吗?”
说完,江预直起身来,深情地看了向晚舟一眼,那一眼仿佛包含了千言万语,但最终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转身离去。
此时,江府的护卫们早已疲惫不堪,横躺在床上,沉沉睡去。
顾理和沈令嘉也在江府的客房里进入了梦乡,他们的呼吸声在静谧的房间里轻轻回荡。
仆人们则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忙碌着。
勇叔带领着一群仆人,开始仔细地整理和清洗府里的每个角落,他们的动作虽然轻柔,却也显得有些匆忙,似乎想要尽快抹去昨晚的痕迹。
而在向晚舟的房间里,江老夫人、琳琅抱着徽音,还有离恙,他们一直静静地守在向晚舟的身边。
江老夫人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她时不时地看看向晚舟,眼中的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与此同时,成王爷从静观小筑回到京师护卫军衙门后,心情异常沉重。
他无法排解内心的烦闷,只能拿起酒坛,一杯接一杯地将自己灌得酩酊大醉。
由于头疼得厉害,成王爷一大早就醒来了。他拖着难受的身体,艰难地下了床,脚步有些踉跄。
他走到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后一饮而尽,仿佛这样能稍稍缓解一下身体的不适。
喝完水后,成王爷走出房间,清晨的阳光有些刺眼,他眯起眼睛适应了一下。
然而,当他看到院子里成排的尸首时,心中的惶恐瞬间被放大,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声音有些颤抖地问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杨逍见状,急忙跑到成王爷面前,将昨晚江府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成王爷听完杨逍的话后,脸色变得极为难看,满脸都是震惊之色,他的声音都有些发颤,焦急地问道:“龙儿她昨晚真的在江府吗?”
杨逍见状,连忙将昨晚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成王爷,包括向晚舟如何保下江府,以及她自己如何身受重伤等等。
成王爷越听越气,最后终于忍不住了,他猛地一拳砸在了旁边的大树上,只听“咔嚓”一声,那大树竟然被他这一拳打得断裂开来。
成王爷的眼神充满了怒火和狠厉,他紧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说我和江预,你谁都不会选择,可你最终还是选择了江预!龙儿啊龙儿,本王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我一定要把你从江预身边抢回来!”
此时,早朝的时间尚未到来,但金銮殿上已经有许多官员早早地到了。
而萧政却显得气定神闲,他悠然自得地站在那里,嘴角还挂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原来,昨日江预并未前来上朝,再加上他安插在翰林院的耳目所传递回来的消息,萧政早已算定江预去了信州。
于是,昨夜他便派黑虎和莫达前去江府动手。按照他的计划,这会儿江府恐怕已经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了。
等到江预从信州回来,看到自己的家人都惨遭屠杀,他必定会遭受巨大的打击,甚至可能会因此而崩溃。
如此一来,没有了江预这个绊脚石,萧政就可以顺顺利利地一路向前,再无人能够阻挡他的步伐了。
不仅如此,江预竟然还毁掉了他的涧歇山庄,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一定要让江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沉重的代价。
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而已,后面还有更多的手段等着江预呢!
经过几日的忙碌,肖隽的身体已经有些吃不消了,他感到十分疲惫。
此刻,他正静静地站在那里,暂时将周围的喧嚣都屏蔽在外,一心一意地闭目养神,想要恢复一些精力。
而另一边,江预则心急如焚地一路狂奔,他的步伐快得像一阵风。眼看着就要到达皇宫了,就在这时,他恰好与成王迎面相遇。
当成王看到江预的那一刹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诧异之情。他原本还心存一丝侥幸,希望江预真的如他之前所说去了信州,没想到江预竟然还在京城!
江预却表现得异常镇定,他不紧不慢地走到成王面前,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问候道:“微臣参见王爷!”
成王见状,心中的怒火愈发旺盛,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江预,怒不可遏地吼道:“自从龙儿进了你的江府,就没有一天安宁过!江预,你怎么能如此狠心?”
面对成王的斥责,江预毫不退缩,他挺直了自己的脊背,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成王,回应道:“王爷,龙儿为江府尽心尽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将来有一天,我必定会用我的性命来报答她的恩情。至于此次江府遇袭一事,恐怕与王爷您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吧。”
江预的声音虽然听起来很平静,但其中却蕴含着一股强大的压迫力,让人无法忽视。
成王心中有些发虚,他不敢与江预对视,只能将目光转向别处。
自从从喆山回来后,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整天把自己泡在酒坛子里,一醉就是一天一夜。
他的脑海里不断盘旋着那一连串的问题:屠杀江府的人究竟是怎样避开众人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京城的?夜里巡逻的京师护卫军为何会在那么晚才发现江府被屠杀?这其中到底隐藏着怎样的阴谋和秘密?
成王越想越觉得事情蹊跷,他不禁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抬起头,看着江预,冷哼一声,说道:“江预,如果说本王对有人蓄谋屠杀你江府的事一无所知,你相信吗?”
江预的目光如寒星般冷峻,紧紧地盯着成王,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王爷,若您真不知情,那这背后之人的手段确实高明。但无论如何,江府此次遭遇如此大难,我必定会彻查到底,绝不放过任何一个人。”
成王被江预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他不自觉地别过脸去,“哼”了一声,说道:“你尽管去查,本王行得正坐得端,没什么好怕的。”
江预目光移向别处,“王爷,您是尚太师和秦先生用心教养出来的得意门生,无论是文还是武,都非常出色。而且正义凛然,心怀天下。可是如今您却与虎豹为伍,置大越安危于不顾。若是两位先生知道了,他们还会是多么心痛!”
成王爷听了江预的话,冷笑起来,“江预,本王从来没有动过杀你之心。本王说过会让龙儿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所以,我更要拿回原本属于我的一切。”
江预转头看着成王,失望的说道:“王爷您向来明正义知邪恶,如今却自觉陷入这邪恶之中。微臣还是希望王爷能够顾及大越子民,迷途知返。”
成王哈哈站起来,眼里帮的妒火喷涌而出,“江预,这样吧,只要你把龙儿让给本王,本王保证立马放弃一切!”
成王爷的话,让江预脸上升起怒意,“王爷,龙儿不是可以拿来交换的物品。您如今的行为,只会让她厌恶至极。”
成王爷狠狠地盯着江预,“江预,你给本王听好了,龙儿只会是我的!”
成王说完,就甩袖离开,他知道,昨天夜里萧政一定趁自己喝醉,擅自在自己军中做了安排。
江预站在原地,背着手,看着成王的背影,心里生出无限的感慨。
这时,上朝的钟声响起,两人不再言语,一同朝着金銮殿走去。
皇上精神萎靡的坐在龙椅上,俯瞰着满朝的文武百官。
金銮殿上,萧政见江预安然无恙,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江预竟然没有去信州。
早朝之上,江预出列,将昨夜江府遭遇屠杀之事详细禀报。
朝堂顿时哗然,肖隽和皇上心中一惊。
皇上赶紧问道:“江卿,是何人如此大胆,你可知晓?”
江预大声回道:“陛下,此次袭击绝非偶然,这次屠杀微臣府上之人,是以前流山的土匪和北疆人。”
皇上怒火中烧,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之上,说道,“成王爷,你负责京师的安全,异域之人一次又一次的进入京城图谋不轨,你的京师护卫军是干什么吃的!”
成王爷赶紧上前一步,“启禀陛下,此事微臣定当会查清楚,给江大人一个交代!”
皇上愤怒的站起来,“成王爷,事不过三,朕希望你履行好自己的职责,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