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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月里,枝头的鸟儿叫的欢快。

孟绵重回义庄,最开心的莫过于再次见到李梦茹。

李梦茹拉过她的手,关切道:“安宁,你这回怎病得这样重?身子可大好了?你这些日子未来,大伙儿都很担心你,特别是戏班子的那些个人,隔几日便要来问我你何时过来,我派人给你传信,始终没有音讯,叫我好生着急。”

义庄这儿的事,当是之前封羽琛告知她的情况的,她这一回来,众人纷纷嘘寒问暖的。

孟绵前些日子确实生病了。

她一一同他们道谢,又向李梦茹解释:“我这些日子未在宫中,因此也未收到你的信,倒叫你担心了,除却病了,这些时日发生了许多事情,三言两语也说不清,不过都过去了。”

李梦茹笑着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这也回来了,午时咱们可以一同用膳了。”

李梦茹将自己为她求的平安符给她:“喏,这是我特意为你求的,你可要戴好。”

孟绵发自心里感激这位自小就认识的姑娘,她接过她的平安福,抽空给她买了她最爱的糕点。

午膳过后,庄子里突然热闹了起来。

有人在议论:“发生何事了?”

“据说是那个何玉萍他的心上人来了。”

有人有些好奇,问:“就是那个京城里做买卖的何玉萍?家中很富庶的那个?”

聊得起劲的女子点点头。

接过话头道:“不是据说上何玉萍家中提亲的门槛都快要踏破了吗,真有心上人这回事?闹这么大动静。”

“这回可不同。”一开始议论的女子说:“前些日子我听何玉萍说,她的心上人啊乃是北梁的太子,那可是下一任北梁皇帝啊。”

没想到还有这一出,众人纷纷瞪大了眼。

“我说呢,那个何玉萍同人说话鼻子都要翘到天上去了,恨不能人尽皆知。”

“她这位心上人是头一回来这儿见她吧。”

李梦茹有些感兴趣,她对孟绵说:“也不知那北梁太子是何样貌?”

孟绵却心下了然。

北梁太子还能是何人,晨间封殇还同她说过这回事,还问她是否害怕,未曾想封羽琛这样明目张胆。

她看向李梦茹时,眉头都皱了起来。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瞧,人过来了。”

“在哪?在哪?”

众人看到何玉萍跟在一名男子身后疾步而行,那男子腰间配一柄保剑,嘴角挂着漫不经心的笑,眸中坠着光芒。

待得到了书塾门前停下步子。

男子用脚踹了一下门,看向里面正中的女子,笑眯眯地开口:“自己出来,别让我请你出来。”

认为他来寻自己的何羽萍僵住了。看热闹的也都僵住了。

孟绵的身子未动,倒是一旁的李梦茹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紧紧盯着封羽琛,这个叫她整个少女时期都极度自卑的男人。

四周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何玉萍的面色变得难看,她换了张小脸,试图去扯封羽琛:“羽琛,待这儿做什么,你不是来寻我的吗?”

封羽琛一把挥开她的手,根本不理她。

封羽琛笑仍挂在嘴角,直接唤了名字:“孟绵。”

所有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在孟绵身上,这一刻,书塾内安静的诡异。

小姑娘抬起头,何玉萍自是认出了她是谁。

那夜几人在外闲逛,他们回去途中遇见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被一个身量高大冷漠的男人背在背上,封羽琛当时一声不吭盯着他们瞧了很久。也是那日封羽琛对何玉萍表现出了不同,当时何玉萍还很得意,尽管那小姑娘生的标致,可她的心上人肯定不如封羽琛强大。

此时听到封羽琛唤“孟绵,”何玉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孟绵这个名字 她有些耳熟,可却从未见过本人。

女子的直觉和看到封羽琛对孟绵明显不同于人的态度,叫何玉萍脸色变了又变。包括何玉萍自个人,所有人都瞧出来了,封羽琛不是特意来寻她的。

孟绵被直接叫了名字,倒是没有多惊讶。这些日子她思索了许多,她总是带着从前的记忆过活。

譬如从前对封殇的偏见,和直面封羽琛的怯懦。

封羽琛如此肆无忌惮目空一切。

孟绵直视他,冷漠地吐出两个字:“滚开。”想说很久了。

本在窃窃私语的书塾,因她这两个字顿时鸦雀无声,许多人似是第一回认识孟绵一般,不敢置信的看向她。

封羽琛轻嗤一声,倒没有多生气。

于是,孟绵就学着他从前过分的样子说,再度开口:“我叫你滚开,听不懂人话吗,别唤我名字。”

她真是觉得封羽琛是个神经病,并且无可救药的那种。

封羽琛觉着自己开了眼界了,在他的意识里,孟绵打小就怂的要命,他将头伸过去给她打,她都不敢的那种,她敢来义庄,并且敢当着这样多人的面叫自己滚蛋,真真是小瞧了她。

若是换个人来,肯定会觉着一个男子的脸面都被扫落在地了,可他封羽琛是谁,面子什么的,他打小就没有。

他真是好奇死了,好奇封殇是怎么将人养成这样张牙舞爪的,开始懂的反击了?

封羽琛抬脚跨了进去,他那样子太嚣张,笑意都阴恻恻的感觉,所过之处,所有人都给他让步。

一路行到孟绵跟前站定,一个面色刷白的女子开口:“封羽琛,你要做什么?”

封羽琛终于舍得赏给她一个眼神。

拜他那聪明的脑子所赐,他一下子搜寻到为数不多的记忆里有关于李梦茹的这个人的事儿来,国子监里大饼脸同他诉衷情的女子,心思特别敏感。

封羽琛勾起嘴角:“李梦茹,怎么?还要跟我诉衷情?”

这恶毒的声音似是刻在她灵魂深处,她愤怒极了,浑身都在发抖。

孟绵知晓那段往事,当即拿起一摞书册丢向封羽琛。

封羽琛歪着脑袋,一把抓住,对着孟绵说:“你早应我,便不会有那许多事了。”

孟绵也知封羽琛如此嚣张倚仗的是什么,他虽人在南诏,可只要北梁存在一天,他便可嚣张一日。

可山高皇帝远,北梁势大,根基不是轻易可以动得。

封殇与他周旋那样久远,自是明白光是对付一个封羽琛倒是无甚要紧,可若是他出了事,倒是也不好收场。

封羽琛不是个笨的,自是知晓其中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