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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农村只要有红白喜事,全村人都要出动,韩婷婷也为自己的丧事忙碌着。

以前家里有事情她都只负责烧火,这次却不知该做什么?

沈玉把她安排在厨房,不让她出去,也是一种保护。

其实大家也没指望她干活,一个城里的女娃子,娇滴滴的,在大家眼里那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娇娇女,会干啥?

况且也不懂这儿的乡俗,弄不好还会添乱帮倒忙。

韩婷婷也确实不会干啥,就顺水推舟不会干了,最后又被安排去烧火。

看来她就是个烧火的命,两世都只能烧火,也是厨房里最轻松的活。

挑水也没啥技术含量,可韩婷婷也不会,还挑不动,山里的水源在山沟里,需要好体力。

目前刘诗妍这个坐办公室的小身板,要想从山沟里挑两桶水,不可能。

这样的事情上,安排挑水的都是肥壮结实的婆娘们。

这儿的山里人,都还是半封建思想,男人很少干家务活,挑水做饭都是女人的活。

如果男人挑水是被笑话的。

韩婷婷觉得自己不论哪个身份,在顾家都是个闲人,也不错,不用承担责任。

前两天主要是打墓坑,不用找风水先生,就在顾家老林,按顺序排位。

主要吃饭的也就是干活的那些年轻人,其余就是打杂的人了,不算多。

韩婷婷下葬那天,村里的所有人都来了,包括小孩子,他们只负责吃。

村里人随礼也简单,一个大馒头,一把面条,一角砖茶(一块砖茶的1\/4),两块钱是最贵的礼物。

然后一家人都来吃顿好的,很划算。

韩婷婷娘家人来了后,院子里哭声就多了起来,尤其韩婷婷的母亲,一会儿骂,一会儿哭,弄得所有人都跟着悲戚戚的。

沈玉整个人都处在紧张里,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心里也充满怨言。

你家女儿的状况,你这个做母亲又不是不知道,又不是我们苛责虐待了你女儿,你这个闹腾……?

沈玉知道目前的情况,自己儿子不占理,可也不能怪我们吧?你家女儿迟早要死,我家儿子迟早要娶媳妇。

只不过是迫不得已顺序乱了一点,可也是一件好事,不然错过了就永远不会再来。

被韩婷婷母亲,左哭一阵右哭一阵,又咒骂数落着刘诗妍的坏,如何如何气死了她的女儿。

韩婷婷想对母亲的解释,就没法实现了,不然又跟在殡仪馆一样。

何况现在被母亲一闹,许多不明究竟的人也跟着讨伐刘诗妍,沈玉让燕子和红玲看住刘诗妍不准出厨房。

今天已经够乱了,她不想再出事,尤其刘诗妍是城里人,跟了她家儿子已是很委屈了,不能再在他们家出事。

韩婷婷听着院子里母亲的闹腾,心里直抽抽,她如果把真相说出来,能有几个人相信?

母亲倒给她拉了不少同情票,韩婷婷今天也不想再给母亲解释什么了,也解释不通。

可能这辈子都解释不通了,也不能去认母亲了,今天也不能去见了。

人如果真的有灵魂,那么刘诗妍的灵魂这会儿在哪儿?看到这会儿的场景会是个怎样的心情?

有点遗憾,可也没办法。山里人的野蛮她是知道的,不能刚复活,有点好日子,再被母亲给弄死。

那样她就亏大发了。

所以韩婷婷就算沈玉不安排,缩在厨房里也不会出去,该吃吃该喝喝,倒挺舒服。

流水席呼呼啦啦一整天,这儿的人不仅穷,还特能吃,大有要把顾吃穷的劲头,顾家本也不富。

估计顾学义冬天挣的那点钱都不够,又拉了一屁股债。

想到钱,韩婷婷不由得叹了口气,自己的丧事过了,自己还吧。

这破风俗害的穷人越穷,她的钱包也跟着受损失。

穷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换了个身份,有了点钱,却要花在自己的葬礼上。

这个家啊!韩婷婷也觉得自己就是个消金人,活着时花钱,死了还要花钱。

还好现在自己能挣钱了,以后也能帮着养家,不然还有点愧疚。

忙乱了一天的厨房,一直到晚上才恢复安静,院里人也走完了。

家里人终于捶着背,揉着腿坐下吃点东西,可以休息一下了。

韩婷婷在锅头门上烧了一天火,脸都烤红了,倒不太累。

大家都散了,她也回自己房间。这次回来还是住原来的房间,只是比原来小了些。

隔开一半给小老四了,这是给顾学青准备的新房。

本来今年要给他娶媳妇的,结果顾学青谈女朋友,把自己的钱蹧完了,女朋友也被沈玉赶走了。

鸡飞蛋打,人财两空,一年的辛苦什么都没了。

顾学义钻到自己不足十平米的小卧室里,看着曾经的点点滴滴,这是他和韩婷婷生活了十年的地方,不免一阵心酸。

韩婷婷看着撅着屁股抹眼泪的顾学义,气不打一处来。

男人也这么黏糊,活着时不珍惜,总盯着外面的女人,寻花问柳,沾花惹草。

死了才觉得对不起对方,韩婷婷照着顾学义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不悦的开口道:“是不是因为我,你觉得愧对韩婷婷,要是那样的话,我现在就离开。”

韩婷婷说着就去收拾行李,她这两天对顾家表现太熟悉,已引起顾学义的怀疑。

在这儿生活了十年的人,有些习惯已是根深蒂固,一时难以改变。

今晚如果顾学义不留她,她就真要离开几天了,她不动真格的,顾学义就没完没了了。

韩婷婷既感动又郁闷,男人还真是奇怪,活着时不珍惜,死了又后悔。

活着不珍惜,死了徒伤悲。

顾学义鞋都没穿,从炕上跳下来,抱住刘诗妍。

刘诗妍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随着顾学义坐到炕边,委屈巴巴的抹眼泪。

顾学义心想:你还倒委屈上了,你毕竟还活着,我有时间疼你,哀悼一下死去的也要吃醋。

女人就是不可理喻的代名词。

刘诗妍没走,走出去又能去哪儿,山里可是有狼的,一晚上能否从山里走出去?不得而知。

韩婷婷自从回来又开始梦魇了,躺到小炕上,两人都懒的说话。

似睡非睡刚要睡着时,韩婷婷感觉一个又黑又大的东西扑到了她身上。

她想喊却喊不出来,用了浑身力气挣扎,却动也动不了。

不一会儿韩婷婷就挣扎不动了,想干脆放弃吧。可如果放弃了,她就有可能被这个不明物体给压死在睡梦里。

韩婷婷以前就经常梦魇,现在终于又活了一世,还没享受一下生活,就又要被那些不明物给害死呢。

想到这些,韩婷婷马上像即将死亡的鱼拼命跳腾起来。

顾学义此时也发现异常的刘诗妍,“妍儿妍儿。”顾学义边喊边摇,这才把她弄醒。

韩婷婷满头大汗,大口大口喘气,脸色苍白。

“怎么了,做噩梦了?”顾学义打开灯,不安的问道。

刘诗妍以前也梦魇但没有这么严重,今晚大有要把她拖走的势头。

说是迷信吧?可又真真实实发生了,怎么解释?又有谁会相信?

太诡异了,也太恐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