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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进山绕不过检查站,三人有点胆战心惊,做贼心虚,还好车没过户,是当地牌照。

顺利过了检查站,一头扎进昆仑山,四轮汽车可比四蹄骆驼快多了。

不停歇的沿着国道一直走,只要没有特殊情况,就不会再有检查站卡子。

“顾师,我们好像走过了?”马金感觉顾学义错过了进山路口,有点紧张。

“我们走另一条路,比沿着山边好走,那个细沙车会陷进去,这么走车还能靠近石山些。”顾学义开车很稳,大家也舒服。

马金感觉人外表稳重干啥都稳重,他得好好学着点。

“亏得有你,不然我们就要吃大苦了。顾师你真是棋高一着,昨天骆驼拉出去就被抢了。”马金激动的搓手。

“他们磨蹭着还没出市区,我们就可以返回了。”马城也兴奋。

“不管做啥生意,等你听说别人怎么怎么做了,挣到钱了,再去仿效就晚了一步。

当然也不一定挣不到钱,但会吃力些,有时候还会栽进去”

顾学义之所以这次这么快,是感觉到这样的生意不合理,能摸一次鱼算侥幸。

绕过五道梁旁边的一座山,说是山其实是一道梁。

这一块儿山都不高,像个超大馒头。

从一个进草原的岔路口离开国道,进草原,走了不大一会儿,天就黑了,又坚持走了一阵,三人就此歇息。

这天作被,地当床的日子,对于他们这些出门人已习以为惯了。

虽然已快入夏,高原上仍是寒风凛冽。老人们经常说:春风入骨,的确如此,春要捂。

想在野外过夜,没有好装备,有点不可能。

啃着馍馍就着凉水一顿晚餐解决了,为了孩子老婆能过上好日子,这些男人是真拼。

走出大山的农民,要钱没钱,要文凭没文凭,不拼就没有活路。

就在三人纠结要不要睡在车外时,几只野狼嗅着味走了过来。

野狼闻道了生人的气息,围着车又是吼又是挠,三人握着扳子,锤子,撬铁杠窝在车里大气不敢出。

还好吉普车够坚固,野狼没能奈何他们。

眯了两小时,天蒙蒙亮又出发了,边走边填肚子,离玉石山三公里左右时,他们不得不停下来。

细如面粉的流沙,进去定会陷车,出来时又是重车,更麻烦,不如不进去。

他们徒步过去上山搬运石头。

除了呼啸的山风包裹着他们,山里没有一丝人气。

三人像小蚂蚁一样来来回回搬运着,渴了就喝他们带来的水。

水冻成了冰,就在嘴里含着化开再咽下去,饿了就啃冻成冰疙瘩的馍馍。

就算这样男人们也不言苦,三人有说有笑,干的热火朝天。

车装满了,天也黑了,带来的手套都磨烂完了,从头到脚浑身没有不疼的地方。

三人胡乱啃了点冻馍馍,把车开出去一段路,太累了,只好休息。

吉普车里空间不大,脚底下都是石头,昨晚被狼打搅没休息好,又累了一天。

今晚三人也不展开靠背了,坐着睡,一个比一个入睡快,还睡的香,别说狼就算大炮都震不醒。

附近没有水源,三人不敢浪费带来的水,吃东西前只好用湿毛巾擦擦手。

起床后洗脸的习惯变成搓搓脸,让自己快速恢复高度精神状态。

石头有点重,路又松软,再加上三人的重量,车多半时候只能一档行走。

下午才走到五道梁,先找了家饭馆热热乎乎吃顿饭,暖暖肚子。

人类是杂食动物,但肠胃喜欢熟食热食,这两天把肠胃也糟坏了。

另外顾学义决定在后半夜进市区,根据以往经验,那个时间段很少检查,车也不多。

不是他胆小,而是要谨慎,再就是跑卡车那几年被查的心理有了阴影。

不论你有错没错,只要是外地牌照,见面就堵就查,总要找点事情出来。

偏偏出门在外的人就怕这个,人生地不熟,被欺负怕了。

五道梁外地人明显多了些,一想就知道原因。

钱难挣,只要听说能挣到钱,哪有不心动之理,都想来碰碰运气。

吃完饭,又摇摇晃晃启程,反正车跑不快,天亮前能进入市区就行。

一趟速战速决的搬运,在顾学义周密安排下,神不知鬼不觉完成了。

马金媳妇和嫂子早就买好菜等着男人们回来,她们不识字,也没工作,只要照顾孩子,做好家务就行。

这也是顾学义羡慕的,她们都有健康的身体,能照顾好家人,会过日子。

回到家的感觉真好,三人吃完女人们做的美食,就睡觉恢复精神,解决身体的疲乏。

顾学义绷紧的神经一经松懈,只剩了累,很快进入梦乡。

此时刘诗妍带着资料数据,随着主任正把玉石矿交给矿物公司。

得到消息的老板,也迅速涌进了矿物公司,俗话说,黄金有价玉无价。

能拿到这个玉石矿何愁挣不到钱,谁都想捞桶金。

袁贵祥没想到,此时自己的司机兼秘书却掉链子,昨晚出车祸躺医院去了。

没司机是小事,这谈事情不能自己一人上阵呀,也太势单力薄了。

他们这些所谓的这公司那公司,其实都是一人兼数职的空壳,手里有点小钱,揽活多半靠走关系。

东挪西借,打通人脉,上头再放放水,生意到手,实在转不开就再拉有钱的人进来,一切就那么开始了。

这样的皮包公司,在改革开放后,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在各个地方。

但也有些人就此干成了事情,挣到了钱。

尤其他们这些私人个体,根本不懂的经营,甚至像样的办公室都没有,瞎子摸象般向前走。

找个踏实能干又头脑灵活,还要贴心的下属着实不易。

袁贵祥急得上墙时,儿子提醒他村里的顾家老二———顾学义现在就在这儿。

要不招来先用着,这个人可以一人多用,就是看着有点高傲,不知能不能驯服。?

袁贵祥恨铁不成钢的瞪了儿子一眼,人家养儿子都是来报恩的,他家儿子是来报仇的。

除了能挥霍老子的钱,干啥啥不行。比顾学义还高傲,可没人家能干。

“那你去把他找来。”一秒后,“算了,算了我自己去,你个蠢货不小心会给搞砸。”老子都急的火烧眉毛了。

这个玉矿他们去年就听说了,也花钱走了关系,只要能拿到矿,申请一笔贷款,万事大吉。

儿子:……。挣钱是你老子的事,与我有啥关系。

袁贵祥知道顾学义顾家,孝顺,只是对方很少在家,他们没打过交道,挡个急还是可以的。

被马金叫醒时,顾学义迷迷糊糊半天没知道自己在哪儿。

睡眼惺忪,顶着因没休息好,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听说村里人找。

心里咯噔一下全醒了,是不是家里又出啥事了,还是家里又要钱呢?

一提到家,顾学义首先就想到这些,不是他要想是的确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