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昌河怒不可遏,紧攥着手枪冲出门外,对着天空连开数枪,“砰砰砰”的声响划破夜空,惊得四下里一片死寂。“给我搜!掘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他冲着赶来的守卫嘶吼,额头上青筋暴突,脖子上的青筋也根根分明,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此刻的他宛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誓要将那男人撕成碎片。
守卫们领命,迅速四散开来,手电筒的光束在黑暗中交错乱晃。许昌河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翻涌的情绪,脑海中却止不住地浮现出慕雪薇的面容——她失忆时的楚楚可怜、与他相处时偶尔展露的笑颜,还有那可能遭受亵渎的屈辱画面,每一幕都像钢针般刺扎着他的心。
他脚步沉重地回到屋内,看着满地的弹壳和狼藉,心中满是懊恼与悔恨。“我怎会如此大意,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了……”许昌河喃喃自语,一拳狠狠砸在墙上,指关节顿时破皮溢血。
几日后,许昌河动用了所有眼线,终于打探到那男人的藏身之处——一座隐匿在深山老林里的废弃木屋。他二话不说,带上最精锐的人手,趁着夜色驱车疾驰而去。
山路崎岖,车窗外的风声呼啸,许昌河的眼神却愈发坚定,手中的枪被他反复擦拭,泛着冷光。抵达目的地后,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悄无声息地包围木屋。
当许昌河一脚踹开木门时,屋内空无一人,只有桌上未燃尽的蜡烛在风中摇曳,烛火明明暗暗,映照着他阴沉似水的面庞。“又晚了一步?”他咬牙切齿,正欲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冷笑。
“许昌河,你还真是阴魂不散。”那男人从暗处走出,身后跟着一群雇佣兵,个个荷枪实弹。“想杀我?没那么容易。”
许昌河冷笑一声,“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谁也救不了你。”说罢,双方便在这深山老林之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枪声响彻山谷,惊飞了林中栖息的飞鸟,也不知这场恩怨情仇,究竟何时才能了结……
枪林弹雨中,许昌河一个箭步侧身,避开正面飞来的子弹,却没躲过侧边偷袭,左臂瞬间鲜血淋漓。他咬牙强撑,单手持枪回击,目光锁定男人,似要将其看穿。男人也没讨到便宜,大腿中弹,脚步踉跄,脸色惨白,冷汗直冒,仍拼命反击。
双方人马渐有疲态,枪声稀落。此时,隐在暗处的叶瑾辰的人互通消息,准备伺机而动。他们潜伏已久,对这片山林了如指掌。
许昌河趁换弹夹间隙,靠向一棵大树,粗喘着气,用余光扫向四周,心中暗忖叶瑾辰的人何时出手。男人也躲到巨石后,撕下衣角包扎伤口,疼得倒吸冷气,目光警惕。
突然,叶瑾辰的人从四面八方现身,训练有素地将两人包围,黑洞洞的枪口齐刷刷对准。带头的冷声道:“二位,闹够了吧。”许昌河和男人心头一震,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愕与不甘。这突如其来的变数,让本就复杂的局面更加棘手,三人势力陷入僵局,而慕雪薇,依旧是那解不开的死结中心,牵一发而动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