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小心的,午哥你也多加小心。半年的时间里不要掺和一些大事了。”
面对通午白缘良知还是在的,他没有害自家人的习惯。
“会,你也小心。”
其实通午胸口的印记,再见到白缘的时候已经疼到他快无法忍受的地步,但他没有在意,白缘还是白缘。
“你可以通过这个联系我。”
递出自己特制的通讯符,通午没有拒绝,他总感觉二人不久后还会再见。
“午哥,那我走了。你多保重。”
“会的,你!这个!给!保护你!”
“布?”
一块儿绣着幽字的方形布片,金边黑底红字,只有巴掌大小。
“放怀里掩饰气息!烧掉我救你!”
“那我收下了。”
把那小布片揣到了怀里,一股阴冷的气息蔓延到四肢百骸。
“不要抗拒。”
适应了足足十分钟,源力都开始自行流动了,布片还在发力。
“一定不要取出来,保护你,我走了。”
“好!你多保重!”
二人从重逢到离别,甚至连一顿正经的饭都没吃完就匆匆离去。
纵使心中有万般不舍,但也被形势与现实所迫。
“这是什么气息?好阴冷,金纹都有些承受不住。
要找个安静之地加固一下了。”
只过了一个小时,白缘就有些扛不住了,身上原本隐匿的金纹,也开始一层一层的浮现在皮肤表面。
体内的经脉已经开始吸收,这种气息转化成源力被金纹疏导着不断储存在骨骼中。
在密林的深处找了片空地,白缘开始了出来之后第一次正经的打坐调息,时间长达一天左右。
“呼!来自幽冥与黑渊的力量吗?不知道能维持多久。”
脑中已经浮现出了这个力量的来源,这力量很强,五份这样的力量就能换取一份天地源力,置换的比例达到了恐怖的5比1。
傀儡也传来了信息,白缘的第二张通缉令已经发布,蝶恋这次可以说是下足了功夫,蝶域一座非常着名的城镇都遭到了破坏,并且还弄了一大段虚假信息。
比如破坏者很嚣张的表示,这只是个开始要把蝶域变成红林域那样,诸如此类。
因和平而庇护所建立的蝶域对外敌是空前的团结,白缘的形象已经化身成了暴徒,除了必要的口诛笔伐外,人人得而诛之也是了正常流程。
“乡亲父老们看一看!就是此贼!试图破坏我们的家!
作为蝶域的一份子,即便身为平民百姓我们也绝对不允许这种人的存在,今天把画像给大家发下去!
动用我们的力量找到他!”
正规的地方就是不一样,官方的通缉令下发都没用一天,这种小县城就已经有领导者开始组织演讲了。
本来打算继续找地方搞事的白缘也是被吓到了,事态初期反响就这么强烈,后续几座城市要是爆破完,自己被抓不被卸了呀。
“我还真是小看这蝶域人的团结性了。我再等等吧。”
搞事情也要考虑自身的安全的。
第二座城市被爆破完,蝶域已经进入全民皆兵的状态,已经出现了民兵有组织性的开始巡逻,一些大城市已经开始了封闭的地毯式搜索,本土的修行者以蝶城为中心开始撒网式向蝶域蔓延。
“撤了!撤了!
你早说你们这么正规呀!”
想都不用想,自己肯定是露头就被抓!
白缘直接撤退,别真给自己挖出来。
他的做法是正确的,第五天第三座城市被爆破之后。
蝶域各城已经开始驻兵,全域进行了只能进不能出的封闭,甚至一些闲散的先天生灵已经开始加入了搜捕中。
各种见都没见过的,搜捕设备也在全大陆亮相。
“灵魂探测搜捕仪器是什么东西?气息探测装置又是什么?”
白缘已经跑到了一处名为天险域的地域,地如其名整片区域几乎没有平地。
以绝大部分怪石嶙峋的显山为主体,掺杂着各种危险的地势,根据地形图中的描述最高的海拔差甚至可以达到十七万米,你永远都不清楚你下一次会遇见什么古怪的地方。
险峻的地形注定了这里的修行者们都不平凡,不少强大稀有的妖族势力脱离南北妖盟也都定居于此,这里也给一些穷凶极恶之人提供了安身之所。
这里的局势就与地形一样危险不可预测。
“初入此境,必须小心行事。”
“换脸皮换衣服气息也改变了,午哥你这东西靠谱。”
幽冥之气的辅助下,白缘的气息也变得很阴森,为什么午哥的气息没改变多少呢?
这个问题是个好问题,以后遇到可以问问。
“要不给你也换个色吧。”
板子上的颜色现在挺乱的,后期融合了不少东西,现在也不是很平整,躺上去有的时候翻身会感到硌。
“下次回去让姐再给你打一遍,会平起来的。
接下来的旅程还要麻烦你啦!”
白缘很喜欢自己的板子,不仅可以踩着飞,能帮自己干活,能防御,用来偷袭,累了,还可以随时随地给自己提供一个休息的地方。
“好东西呀!”
他当初捏的目的就是为了方便运输那些没人要的法宝,能有这些功能是意外之喜了。
“插件趁手的兵器,只能暂时委屈你辅助我攻击了。”
武器这个事情要尽快了,板子要是碎了,我不能想象我有多伤心。
念头想到这,开始无限制的扩张,白缘好像并不精通任何的兵器,他修炼的术法也都是来源于自身。
在学宫的时候他和甲若彤说过这个事,老魔头很是高兴的教了他好几天的剑法,甲缘伊偷学都融会贯通了,他连第一招都没学会,把甲若彤气的差点没给自己揍死。
“甲哥,你教这太难了。”
白缘当时一脸委屈。
“古武都学不会!你能干啥吃?你那是人脑吗?”
没错,甲若彤教的是民间的功夫,只需要把招记住都没有任何的修行前提,白缘还是不会。
“还是继续教我瞬爆吧,我看还是有点戏的。”
学不会就先放放,把主要的先学会再说。
“简单的压缩,瞬间甩出去就行。”
“这么简单的流程,那能有用吗?”
就把源力随便一捏,然后一扔一点都不精妙。
当白缘还充满质疑,认为太简单了。
“我就说一遍,说完之后你爱学不学。
甲氏理论中,创造杀伤武技的四要素,时间,属性,威力可控性,距离。
大道至简,我不知道这词儿用的对不对,意思大概就是那个意思。
一个攻击能做到距离威力可控,瞬发,而且能在敌人无法预知的情况下进行准备。
不管他是用什么方法凝聚出来的,那就是好手段。
我教啥你学,你会明白的。
最简单的一个道理,你花里胡哨摆架势,别人飞镖都甩你脸上了,你死还是他死!
简单的杀人技哪有不快准狠的。”
这番话当时白缘觉得挺有道理,但还是总觉得不够强,也不炫酷,没有那种惊天动地的威慑。
那现在呢?
我从未在质疑甲哥的判断。我要诋毁于我。
事实证明,甲若彤是对的。
白缘踩着板子飞过一片小山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宏伟浩瀚的景象,四周山脉连绵不断,险山上多怪石嶙峋上有奇树珍药若干,峰顶云雾缭绕不知其高,隐约间多闻鸟兽吼叫,霞光映照下极美的画面。
“嚯!这可真是险峻呀!
危峰拔地倚天起,叠嶂峰峦阴光寒。
朝暾红染暮烟紫,云开壁削雨骨洗。
果然名不虚传呀。”
好风光也仅是风光好,没有被这外表所迷惑,来这儿的外人多是像白缘这种穷凶极恶。
“没什么好人,全是同行呀。自己来也算是物以类聚。”
他刚进入这地界,麻烦就找上来了。
“哪家的人呢?在这做什么?”
一群这里的特有的飞天山贼就把他围了起来,明显是早有准备。
这些强盗骑着一种鸟,这鸟体型宽大,身体呈灰白色正好可以坐一人。
“回家探亲,这个理由可以吗?”
白缘随便编了个借口,陪他们玩玩。
“回家探亲!哈!哈!哈!
这种理由我请假老大都不批!”
最大的那只鸟上的山贼语气不屑,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你老大没有那方面的需要吗?”
“嗯~老大是不是确实没有什么亲人,是不太需要回家探亲。”
为首那人还真的在思考这个问题,一直向旁边的小弟询问。
“好像是,说每次咱们请假出去,凡是用这个理由他都驳回!”
“那他就是羡慕你们有家人喽。”
白缘继续逗这些家伙,都有些不忍心下手了。
“老大还真是可怜。”
“你还可怜上他了,他都不可怜你。
等于你们这么舍生忘死的干活儿,得到的钱一定很多吧。”
“没有,老大每次都会拿走一多半。”
山贼们被这么一问都低下了头。
“哎呀,那可真是不错!我还能给你们一点!你们还超级感恩戴德的为他干活!”
“没办法,现在生存下去只能给老大打工。”
“唉,也是。”
这一刻山贼们和白缘居然产生了某种共情,低级打工人命苦呀。
“行了,朋友也不想为难你。
你给点钱就把你放了,你越往里走啊,像我们这样的越多。”
可能是觉得白缘比较好说,小头目也不想起纷争,命是自己,不能因为不平等的打工而丢了。
白缘抬手将不远处的山上炸出一个大洞,山贼们顿时被吓了一跳,立刻有组织性的四散奔逃。
“停!停!停!都过来,我给你们商量点事。”
白缘把他们几个都薅了过来,就像当初毫狐若云一样。
原理很简单,白缘的幻绘是可以制造瞬移符的,他周围是自带源力领域的,这是他很久很久之前就有的,结合精神力就可以在某一些物体上,制造出一些简单的符纸,但需要一定的时间,说话这段时间正好。
“大!大!大!大人!我们眼瞎,你放过我们吧!”
投降的很丝滑,明显是经验老道。
“大家都不是啥好人,你就别给我装着孙子了。
你们害的人也不在少数,我杀的人也不少。
一人一万金票,谈一笔买卖,事成之后翻四倍。
我把定金给你们,能干的话把这个符吞下去,不能干也不留你们了。”
白缘把几张符甩给了他们。
“干!干!干!钱也可以不要的,您放我们一条生路就行!”
那小头目领着一帮小弟,匍匐在大鸟身上头都不敢抬。
“拿着吧,有利益你们才能好好干,给谁卖命不是卖呀?
拿谁的钱不是拿?你想想你们以前老大正眼看过你吗?
我想你们有抉择,拿好我的钱为我做好事,钱不会少的。”
一番话说完,这些刀口舔血没有什么道德底线的山贼瞬间就被打动了。
是呀,与其当炮灰,不如跟着这位狠赚一笔,万一有机会搏一搏呢?
“您放心吧!这钱!我们收下了!”
“好!现在到我这来领钱!一人一万金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