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不这么说,怎么能引起那么多人的重视呢?
我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呀。更何况,我想要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拿到手了,目的达到了不就成了嘛,你还在这儿跟我掰扯这些有的没的,电视剧好多了吧你。”
说着,白玉羊角杯的目光随意地瞟了一眼那个表哥的白蜡烛,眼神里似有深意。
彭筝眉头紧锁,脸上满是不可置信:“所以,你做这一切,就是为了让那几个人受到关注,最终被送进监狱?”
白玉羊角杯神色平静,淡淡地应了一声:“是啊,怎么,在你眼中,我是那种穷凶极恶、以折磨他人为乐的变态吗?”
彭筝紧紧地盯着她,回想着与她相关的过往。
无论是在英国,还是日本……不对,日本。
彭筝:“那你在日本带走的那些人呢?金哲和你一同出现在那个日本的游戏里,这又怎么说?”
白玉羊角杯轻轻挑眉,反问道:“你也提到了金哲,那你凭什么觉得,我一个副首领,能随意指使首领去做什么呢?”
彭筝眼神坚定,话语掷地有声:“因为你足够聪明,聪明到让人害怕。我们重新彻查了档案,从你出生开始,到你成长过程中接触过的每一个人,事无巨细,全都调查了一遍。你隐藏得很深,但还是留下了蛛丝马迹。”
白玉羊角杯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哦?是调查以宿棠月这个身份存在的我吗?”
彭筝咬了咬牙,直言道:“没错,那个真正的宿棠月已经被你害死了。”
白玉羊角杯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猛地仰头大笑起来:“哈哈哈,你凭什么认定是我害死了她?
第一开始,我哪一步不是按照你们的指令行事?去古兰城,进新兵营,我可曾有过选择的权利?你们又有什么资格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我?”
彭筝向前逼近一步,目光锐利如鹰:“宿棠月在小学的时候就出现了异变。之所以称之为异变,是因为从那时候起,她就再也没有生过病,从未去过医院。
我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宿棠月在小学时就死去,然后你取代了她的位置,但你就是害死她的罪魁祸首,这一点毋庸置疑。”
白玉羊角杯缓缓坐回椅子上,笑声渐止,眼神却透着一丝冷意:“不是我害死的她,我只是寄生在她的身体里罢了。
我无法操控她的思想,也无法左右她的行为。
说到底,是人类自己害死了她。而那个时候,他甚至都不知道白玉羊角杯的存在。”
“你应该可怜她,因为她在小学的时候就被你们人类给害死了,不是因为白玉羊角杯,更不是因为无限流,就是被害死了。”
彭筝紧紧盯着白玉羊角杯,声音低沉而笃定:“我知道你说的是谁,路德是吧。”
白玉羊角杯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挑眉反问道:“怎么,你接下来不会要说,那个人不是人,是个畜牲……这和你们人类没关系。”
白玉羊角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悲凉:“我想替宿棠月问一问,当男童杀死女童的新闻传开时,那些公关人员为什么没去找她?
只是在男童把女孩推下河的事发地点随意看了一眼,想都不想就认定,她被河流冲跑了。”
彭筝的脸上浮现出震惊与疑惑交织的神情,不自觉地喃喃道:“难不成她那个时候……没死?”
白玉羊角杯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没有那么戏剧性,也没有那么讽刺。
她掉下去后,浑身是伤。当时的水很浅,没有把她冲走,但是她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却顺着水流缓缓逝去。
她是失血过多才死的。而我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冷,和1951 年的哈城一样冷。”
白玉羊角杯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缓缓开口道:“我们这群钥匙的每一次出现,都预示着一个人的死亡。”
话音刚落,彭筝身后突然传来一阵突兀的响声,他赶忙回头看去,只见一辆警车正停在门口。
门外站着一位印度警官,那警官手里拿着证件,神情严肃又带着几分谨慎。
彭筝见状,起身快步走去打开了门。
那警官却并没有抬脚走进来,只是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好,女士,你是极恶的副首领吧。是这样的,那个,玛杜丽·雷,刚才死在了监狱里面,我们……怀疑,和你有关,要带你回去接受调查。”
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不自觉地越来越小。
印度警官心里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你得跟我们走一趟,这是程序,等调查清楚了,自然会还你清白。”
白玉羊角杯的眼神撇向一边,目光中透着一丝意外,低声呢喃道:“是你们?”
那语气里似有几分无奈,又夹杂着些许难以言说。
看向那印度警官:“那好吧,我和你走一趟。”
白玉羊角杯径直朝着门口的警车走去。
那印度警官见状,赶忙侧身让开,眼神里透着一丝紧张。
待白玉羊角杯上车后,警车缓缓启动。
彭筝站在原地,眉头紧锁,心中满是疑惑,他知道,这件事绝不简单。
白玉羊角杯面无表情地坐着警车来到了警局,刚一进去,便见到了辛格。
辛格眉头紧皱,脸色凝重,二话不说就把一沓照片递到了她的面前。
辛格一脸严肃地说道:“玛杜丽在警局里的时候突然出现抽搐现象,紧接着就开始疯狂把头往墙上撞,是你干的吧。”
白玉羊角杯只是瞥了一眼照片,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不屑地说道:“呵,这是磕了药了吧,跟我有什么关系?”
辛格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提高了声调:“我和你没开玩笑,她死前可就只见过你,你敢说这事和你没关系?”
白玉羊角杯也不示弱,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回应道:“你去调监控啊,我一直都在店里呢,哪有闲工夫来这儿折腾她。”
辛格气得脸都红了,刚要开口继续斥责,话却被一阵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
他赶忙看向手边的手机,一看来电显示,立马接了起来,语气瞬间变得恭敬:“领导。”
只听电话那头说了几句后,辛格满脸狐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玉羊角杯,嘴里重复道:“放人?放谁啊?”
待电话那头又交代了几句后,辛格眉头皱得更深了,应道:“好,我明白了。”
挂了电话,他站在那儿,眼神复杂地盯着白玉羊角杯。
辛格咬了咬牙,眼神中透着不甘,最后大声说出一句:“这是印度,不是法外之地,我们印度!也有法律!”
那话语里满是对白玉羊角杯的愤懑,仿佛想用这样的宣告来维护自己心中的秩序与威严。
白玉羊角杯却只是笑了一下。
辛格见状,心里虽然窝火,但也无可奈何,只能冲着一旁的警员喊道:“把人送回去吧。”
那个警员明显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事情会有这样的转变,脸上满是疑惑。
但还是不敢多问,赶忙走到白玉羊角杯身边,做了个请的手势,带着白玉羊角杯往外走去。
白玉羊角杯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跟在警员身后,在踏出警局大门的那一刻。
她回头看了一眼警局内略显狼狈的辛格,嘴角的笑意更浓了,随后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辛格站在原地。
白玉羊角杯被警员送了回去,警车缓缓停在了店门口。
只见店外早已聚集了一大群人,大都是扛着摄像机、拿着话筒的记者,现场一片嘈杂喧闹。
就在白玉羊角杯从警车上下来的那一刻,那原本吵闹得如同菜市场一般的人群,在那一瞬间变得特别安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刷刷地投向了白玉羊角杯,有好奇的、有审视的,也有带着几分畏惧的。
白玉羊角杯却仿若未觉,神色依旧淡然,她微微抬眸,扫视了一圈众人,然后朝着店门走去。
她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这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清晰。
白玉羊角杯径直走进店里后,店门随之关上。
外面那些记者也好,围观的群众也罢,虽然心中满是好奇,可看着紧闭的店门,竟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敲一敲、去拜访她。
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清楚白玉羊角杯那神秘又让人忌惮的身份。
哪怕心中有着诸多疑问想要得到解答,也只是在店外踌躇徘徊,谁都不敢贸然去触碰这个“禁区”,生怕给自己惹来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而店内,白玉羊角杯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静,仿佛刚刚外面压根就没发生过一样。
她静静地坐着,好像只是在享受这片刻难得的宁静。
这时有人轻轻推门而入。
巴蒂利亚面带微笑,礼貌地说道:“你好。”
白玉羊角杯闻声看过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随即淡淡说道:“是你啊。”
巴蒂利亚上前几步,眼中满是感激,诚恳地说道:“谢谢你啊,我真没想到,那群人竟然还能通过这种方式被抓进去。
那个大屏幕,只是用来让外面的人看到游戏内的画面,可没想到如今也可以成为一块底层人民申冤的剑。”
白玉羊角杯微微皱眉,轻声呢喃道:“神明吗?”
那或许只是达成目的的一种手段,从未觉得竟被赋予了神圣的意义。
巴蒂利亚看着她,目光中满是敬佩,语气坚定地说道:“你更像是,真正能为我们拨开黑暗、带来曙光的朱斯提提亚。”
白玉羊角杯微微一怔,随后自嘲地笑了笑,轻声问道:“我?你觉得我是正义女神吗。”
巴蒂利亚用力地点了点头,眼神中满是真诚与感激:“你能帮助我,在我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让那些坏人得到惩罚,你就是正义女神。
那群电视台现在邀请我去做节目,马上就能把钱还上了,到时候我还能带着妈妈去别的地方住,远离这个地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
白玉羊角杯轻轻摆了摆手,语气平淡地说道:“你本身就很聪明,没有我你也可以从游戏里面离开,我不过是顺手推了你一把罢了。”
巴蒂利亚赶忙接话道:“那我总得报答你呀,需要我帮你做生意吗?我虽然没什么大本事,但跑腿打杂之类的我还是能做好的。”
白玉羊角杯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微微勾唇笑道:“生意啊,好啊,你可是我的开业以来的第一个客人呢,不过嘛,我这儿的东西可都不便宜,一万美金能接受吗?”
巴蒂利亚稍作犹豫,想到白玉羊角杯此前的帮助,便咬咬牙,坚定地点头应道:“可以。”
白玉羊角杯听后,转身朝着店内那阶梯一样的货架走去。
她在货架上仔细打量了一番,随后伸手拿起一个印着白色睡莲图案的锦囊,走回巴蒂利亚身边,递过去说道:“这个锦囊不一般,它可以在关键时刻保护你的命,不过是一次性的。”
巴蒂利亚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地脱口而出:“这么贵重,就要一万?!”
巴蒂利亚看着手中那白色睡莲图案的锦囊:“这是一个一次性的护身符啊,你真是神明吧,不然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东西。”
白玉羊角杯微微摇头,脸上带着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耐心解释道:“不是,从科学的角度来讲,我是高维度产物。
所以才知晓一些常人难以理解的事物,也能拿出这类看似神奇的物件罢了,可和神明没什么关系。”
巴蒂利亚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知道这就相当于古印度的时候,人们根本不相信有人能够传音。
但是现在有了电话,大家都知道原来借助这个东西就是可以千里传音,很多看似不可思议的事儿,其实只是因为当时的认知还没到那个程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