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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牧之一直将两人送到海棠苑门口,才准备走。

赵无虞忍不住又叫住他,诚恳的道:“袁大人,你真的是个好人,你那个派去雍都得弟弟也是个好人,之前坑过你的银钱,还请你别往心里去。”

说罢示意陈时一掏出一个小袋子递给了袁牧之。

不用看都知道那袋子里装的是金豆豆。

袁牧之连忙摆手,道:“赵将军,这都是我该做的,不用这样,你嘱咐我的事情我会办好,你无需牵挂,有什么事你随时写信来就好。”

陈时一仿佛早就知道他会推辞,当下也不客气,直接就将那袋子金豆豆塞进了袁牧之怀里。

“这这这,你这姑娘······”

袁牧之道。

赵无虞劝道:“袁大人不用和我客气,你还又一大家子要养活,还有前段时间从小觅镇退回来的伤残士卒,你恐怕也是垫进去不少银钱,你拿着,也就当是我给士卒们的一点心意。”

听到赵无虞说到小觅镇的伤残士卒,袁牧之不再坚持。

那些人确实是需要银钱的。

赵无虞真诚的看着他,道:“澜州府有你这位父母官,是他们的福气,有事就给我写信,不用有其他顾虑。”

这番话说的确实是肺腑之言,袁牧之看着这个比自己小了十几岁的姑娘,心中百感交集,眼中竟隐隐有了泪意,怕自己在赵无虞面前落泪,袁牧之连忙告辞。

看着袁牧之连走带跑的,陈时一不禁问道:“姐姐,我怎么瞧着这袁大人有点想哭啊。”

赵无虞点点头,道:“他的辛苦被人看在眼里,得到肯定,自然是心中有些触动的,也许以前我对他的看法太武断一些了。”

陈时一似懂非懂的点头,伸手就要打开海棠苑的大门,却被赵无虞叫住了。

“你去小厨房看看,早上我让赵娘子煎的药怎么样了,如果好了,就用瓷盅端来,我就不进去了,在这里等你。”赵无虞吩咐道。

陈时一脆生生的应下,转身进去了。

赵无虞站在海棠苑门口,抬头看了看头上的太阳,现在快接近午时,太阳毒辣,天气越来越热,让人的心里也是燥燥的。

赵无虞忽然想起清昙的那句话:杀孽太多。

但是她还能怎么做呢?

赵无虞抬头看看太阳,明晃晃的让人真不开眼,就像是人心一样,不可直视。

这个世界上有什么对错呢?只不过是立场不同而已,约束人的律法、道德不也是人为的制定出来的?那又有谁说得清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什么是好人?

什么又是坏人?

赵无虞正想着,陈时一就端着一个托盘出来了,托盘里静静地躺着一个白色的的瓷盅,赵无虞伸手揭开盖子,一股扑鼻的药香。

陈时一有些犹豫,道:“大师姐,这个药性可是很烈的,确定要用这个吗?”

赵无虞将瓷盅盖好,点点头。

卫卿池亲自给的药,还能不用?

更何况现在,赵无虞根本就不会对卫卿池安排的事情有任何疑惑。

赵无虞伸手去端陈时一手中的托盘,道:“我自己去吧,你回海棠苑收拾行囊,咱们后天启程。”

陈时一道:“我陪你一起去吧。”

赵无虞摇摇头,道:“算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陈时一的脸上写满担心,还想再劝,却见赵无虞已经走了。

虽然赵无虞没有明说要去做什么,陈时一也隐约猜到了。

那日在荣禧堂和阮红妆发生冲突之后,赵无虞的眼中就多了几丝阴暗不明的意味,今天一早,太子殿下便派人送了药来。

赵娘子和陈时一当时都吓了一跳,以为这药是赐给赵无虞。

阮红妆依旧是住在荣禧堂。

身边的四个小丫鬟已经不见了,每天送饭的人也都不样,无论是她问什么都说是不知道。

那天晚上卫卿池看完她之后,已经有三天没见她了,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阮红妆的心中莫名觉得慌乱。

随身服侍的四个小丫鬟也不见了,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外面更是有穿戴整齐的士卒看守,不允许她踏出房门一步。

连着三天,阮红妆只觉得自己都快被憋死了。

她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到底在做什么?

那晚太子殿下明明是温柔的抱着她,听她说着赵无虞是多么无礼,多么粗鲁,差点害她伤到腹中的孩子,那时候的太子殿下温柔的为她擦去眼泪,柔声细语的哄着她,怎么会一连三天不来看她呢?

肯定是有什么要事要处理吧,现在一定是脱不开身而已。

想到卫卿池的温暖怀抱,阮红妆脸上浮上一抹羞涩之意,她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自言自语道:“孩儿,你可知道你父亲是当朝太子,是日后的国君······”

“吱呀”一声,门开了。

阮红妆猛地抬起头,连忙跑过来迎接,边跑边兴奋地道:“太子殿下,是你来了吗?”

蓦然,她的笑容僵在脸上。

只见赵无虞站在门口,手中拿着一个托盘,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看到来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而是她恨之入骨的赵无虞。

阮红妆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又伸长脖子朝她的身后看了看,却见赵无虞身后空无一人。

赵无虞走进来,又将门扣好,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自己坐在椅上,道:“你不用看了,就我一个人。”

阮红妆盯着她,道:“你来做什么?太子呢?太子怎么不来?”

赵无虞抬头看她,这张绝美的面容现在却显得有些狰狞,那个对月叹息的美人哪儿去了?

这才短短几天,就变得这么尖酸刻薄?还是说阮红妆掩饰的一直都很好,现在知道自己有了身孕,便不再有所顾忌?

赵无虞漫不经心的道:“太子在忙,来不了。”

说着将目光落在那托盘上,道:“这是太子殿下亲自为你选的药,趁热喝了吧!”

阮红妆目光狐疑,看看赵无虞又看看那药,道:“我不喝,谁知道你拿什么东西给我喝,我要见太子,要见太子殿下。”

赵无虞眉头微皱。

她不想骗人,至少在这件事上她不想骗阮红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