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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旁的赵通判也赶忙随声附和起来。

只见他满脸谄媚之色,点头哈腰地说道,

“对对对,小人也是心甘情愿追随千煌王您啊!只是我们赵氏一族人数众多,其中难免会有一些人心思复杂,恐怕不太情愿归附于您。

所以,还望千煌王大人有大量,能够法外开恩,放他们一马,让他们自行离去。”

“呵!”沈庸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讥讽的笑容,冷冷地哼笑一声,

“你们两个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精妙绝伦呐!”

他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眼眸紧紧盯着面前的二人,仿佛要将他们看穿一般。

“牺牲你们自己,来保全你们身后那些族人,这行为听起来倒是颇为伟大呢。”

沈庸的声音犹如腊月里的寒风,冰冷刺骨,让人不寒而栗。

他那充满寒意的目光在两人的面庞上来回扫视着,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

听到这话,柳知府不禁浑身一颤,神情瞬间变得有些僵硬。

他心虚地垂下眼帘,避开沈庸那仿若能洞悉一切的目光,匆忙开口辩解道,

“下官岂敢有此等心思啊!朝廷的人马远在天边,遥不可及,而千煌王您可是近在咫尺,触手可及。

孰轻孰重,这一点下官心中自然是分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嘴上如此说着,但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确实打着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主意,只是此刻万万不敢轻易承认罢了。

一旁的赵通判则更是吓得面无人色,那张原本就略带谄媚的脸此刻更是扭曲得不成样子。

只见他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手忙脚乱地连连摆手,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不敢不敢!小人不过是个贪生怕死之徒罢了,族人们的性命固然重要,可哪里比得上小人这条小命啊!”

沈庸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轻笑。

只见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在那张陈旧的木桌上轻轻地敲击着,发出清脆而有节奏的声响。

随着那一声声轻响传来,坐在对面的柳知府和赵通判的心仿佛被重锤狠狠地撞击一般,猛地跳动起来。

每一次敲击都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们两人的心脏急速收缩,紧张得几乎要跳出嗓子眼儿。

没过多久,他们的额头便开始渗出细密的汗珠,如同一串串断了线的珍珠般滚落下来。

那些汗水汇聚在一起,形成一道道涓流,沿着脸颊流淌而下,浸湿了衣领。

此刻的他们,只觉得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变得异常凝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杀人不过头点地,这种精神上的折磨简直比直接取他们性命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然而,正当这二人感觉自己快要窒息而亡时,一直沉默不语的沈庸终于缓缓地开了口。

\"张嘴。\"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但听在柳知府和赵通判耳中却犹如来自九幽地狱的索命之音。

紧接着,沈庸不紧不慢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巧精致的药瓶,轻轻拔掉瓶塞,从中倒出两颗圆润光滑、散发着怪异味道的药丸。

柳知府满脸诧异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沈庸手中的那两颗药丸上。

刹那间,他心中猛地一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嘴唇颤抖着问道,\"这是……?\"

与此同时,一旁的赵通判也惊恐万分地抬起头望向沈庸。

当他的视线触及到那个神秘的药瓶时,整个人顿时如坠冰窖,身体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

仿佛在这一刻,他已然看到了自己坟墓前那摇曳生姿的野草。

他们明明已经选择归顺于沈庸,至少表面上如此顺从,可为何如今还要遭受这般待遇?

难道说对方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的诚意,非要将他们置于死地不可吗?

“呵!你们莫非真觉得单凭嘴上说几句归顺于本王的话语,本王便会轻而易举地相信你们不成?”

沈庸漫不经心地摆弄着手心里的两颗药丸,微微挑起一边眉毛,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容,

“若真想让本王信任你们,那就乖乖把这两粒毒药给吞下去。”

他将手中的药丸举到眼前晃了晃,接着不紧不慢地介绍道,

“这可是一种极为厉害的毒药,名曰‘七日断肠散’。

正如其名,一旦服下之后,如果在第七日未能及时得到解药,那么就会腹痛难忍、肠穿肚烂,受尽折磨长达三个时辰之久,最终痛苦万分地死去,而且死相惨不忍睹。”

说罢,沈庸那双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面前已经吓得面色如土的柳知府和赵通判二人,然后继续用冰冷的语气说道,

“至于你们的那些族人嘛,本王倒是懒得去理会,但你们嫡系一脉之人,一个也别想逃脱,全都必须服用此毒。”

听到这里,柳知府满脸惊恐之色,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两颗黑黝黝的药丸,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颤抖着嘴唇喃喃着,“七...七日断肠散....”

光是听毒药的名字,就知道这毒药有多毒了。

而一旁的赵通判更是脸色煞白如纸,下意识地往后退缩了一下,嘴唇紧紧抿起,拼命地摇晃着头,似乎想要拒绝这可怕的命运安排。

听到沈庸那犹如地狱恶鬼般传来的最后一句话,原本沉浸在对毒药深深恐惧之中的赵通判,终于猛地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牺牲他这嫡系一脉,保全赵氏旁支,他可做不到啊。

赵通判满脸惊恐,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像是狂风中的一片落叶一般,拼命地朝着沈庸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