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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静宗来到院中时,宋盛芙已经热完身了。

宋盛芙穿着宽松的衣服,显得十分精神。

宋盛芙让段静宗仔细看,就开始演示起了《太极拳法》。

她的动作缓慢而流畅,仿佛与自然融为一体。

段静宗静静地观察着,迈步如猫行,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有一股生力循环其中。

随着时间的推移,段静宗也跟着母亲的动作练习起来。

起初有些生疏,后面渐渐地找到了感觉,脑海中画上小人也开始活灵活现的动起来。

一套拳法下来,段静宗感到身心舒畅,仿佛焕然一新,虽有些疲累但能感觉的到身体不似往日那般沉重。

他意识到,这套《太极拳法》或许真的能够对他的身体有所裨益,于是真真信了母亲的话,这《太极拳法》真乃仙人之法也。

“这拳法柔性刚劲,凝神聚气、经络疏通,沉浸其中之时感觉阴阳调和、气血回转。正是应了‘太极’之意,这名字取得也是极妙!”

太极拳法,拳法中蕴含了太极的内在蕴道,正是贴合。

正练的时候,陆氏带着儿子段承康到了,陆氏还不明所以,段承康看见祖母和父亲在那里仿佛打拳似的也在后面装模作样的动起来。

宋盛芙此时已打完了两套,这古人的身体就是不行,整日不怎么锻炼,才做完两套就感觉力不从心。

于是收势起身,旁边的素春递上了早就准备好的帕子,宋盛芙擦了擦手,吩咐道:

“准备好水汤,出了一身子的汗,等会儿我要用。”

然后转头看向段静宗,段静宗也停了下来正微微喘着气,陆氏见状上前为丈夫擦拭额头上的汗,随即披上一件织锦大裘。

现在天寒,十二月初一出汗再吹风稍不注意就容易风寒。

宋盛芙正欲开口,却瞅见那后面还有个小人儿正做着左蹬脚的姿势,即身子微蹲,左脚向上抬起,别看人小小的,姿势还做得挺标准。

不过大概是冬季穿的衣服比较厚实,做这个动作显得有些搞笑

“哟,这是哪家的小童子?”

宋盛芙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段承康一听赶紧收腿,踱步跑到宋盛芙身边。

“祖母这是什么武功吗?孙儿也想学,学会以后是不是孙儿就成了段大侠了。”

段承康抬头盯着宋盛芙,两眼发光,宋盛芙擦了擦段承康额头上的薄汗,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团子。

“你也想学,学这个以后你上书院了,保准是同窗中最强壮的哥儿。”

是孩子都有攀比心,段承康想了想他进入书院后别人叫他段大侠的场景,脸上乐的笑出了声。

宋盛芙看着傻笑的孙子,好,忽悠成功。慢慢勾起他的兴趣,那后面不是水到渠来。

段静宗也听见了祖孙两人的对话,这《太极》中的奥妙他浅浅有所感悟,起势之时,仿佛天地融为一体。康哥儿的身子虽养的好,但也可多加锻炼对身子骨有益。

转头他看了看陆氏,心想等他学会了,在自己院里让陆氏也练起来。

陆氏看着丈夫看着自己,心里毛乎乎的,忧心的问:“伯爷,身子如何?”

段静宗摆了摆手说着无碍。

宋盛芙忽悠完段承康,才对着段静宗两夫妇说:

“后面每日辰时你便过来跟着我练,等你练会了就不用过来了,自己在院里每日卯时

(早上7点)和戌初(晚上7点)早晚锻炼,必须每日不停。”

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儿媳陆氏,想着这个时代的妇人也是不良运动,继续道:

“陆氏你后面跟着宗哥儿一起练,你就不用过来了,在你自个儿院里炼就行。”

练太极需得穿宽松的功服,宋盛芙知道古人脸皮薄,必然不好意思在外面如此打扮。

突然她想起早上好像忘了让大儿换身宽松的衣服,赶紧看了看段静宗的穿着,果然是穿着日常长袍,心虚了一瞬。

“后面你们自己准备些宽松的衣物吧”

说着就牵着康哥儿进了暖房。

刚刚停歇了一会儿便感觉背上有些凉,现在这个身体可经不住,稍微风寒感冒就可能要了她的老命,赶紧带着孩子取暖去了。

此后碧松院打扫的下人们,每日都能见着自家老夫人以及身旁有学有样的大公子,在核桃树下练着功法。

虽然她们看不懂,但据说是仙人托梦传授老夫人的,下人们也是半信半疑,猜测居多的是这是老夫人的家传秘籍。

至于以前为何没有,谁又会关心呢,这些都不过是下人们私下揣测的罢了

这甚至都传到府外去了,但大都是听着玩笑,京中谁不知道那伯爵府逐渐没落,都快在圣上面前排不上号了。

伯爵其实位份不低,京中罗伯爷也是伯爵,但人家手握重权,掌管着兵马司。

而段伯爵府有什么呢,段静宗那身体读书都费劲,更别说是当官了,当年段侯爷还在世时,就只给他挂了个闲职鸿胪寺主事(正七品)。

如今家中只不过还有着从二品侯爵夫人封号的段老太君还在世撑着些场面,若是老夫人一过世,这伯爵府算得上是彻底没落了。

这事自然也传进了左相府。

这日一早,段静怡以及两个庶媳妇正在请安,黄老夫人位坐上首,几人聊着家常。

王老姨娘所出的黄家二子黄景亦的媳妇乔氏突然用帕子捂着嘴,俏丽的脸上浮现着兴奋的神色,眼中带着嘲弄,娇滴滴对着主位上坐着的婆母说:

“近日妾听闻一桩趣事,说是大嫂嫂的母亲段老夫人受仙人托梦,得了一本仙法,现下带着家中子孙日夜不停的修炼呢。”

另一边青老姨娘所出的黄三子黄景正的媳妇余氏眼珠一转,立马拱火

“妾也听闻了,说是有延年益寿之效,前儿个听母亲说这事都传到宫里去了,现下大嫂嫂娘家算是出了大名,说不定圣上都有所耳闻了,这破天的富贵不就来了。”

段静怡顿时脸色铁青,一是身为人子,自个母亲被人当作玩笑随意嘲弄。二是身为嫡长媳妇被两个庶媳妇非议母族。

段静怡只感觉气血上涌,眼前发黑,正欲发火,耳边突然传来一声呵斥

“住口!!你们是哪个台面上的人物,竟敢拿堂堂侯爵老夫人作你们的饭后谈资!”

乔氏和余氏正笑得欢快,顿时吓得脸色煞白。

她们自个丈夫不过是庶子出身,一个从七品、一个正六品。哪来的底气随意嘲弄圣上亲册的侯爵夫人。

即使现在伯爵府日渐没落,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身份摆在那,也不是她们能任意说嘴的。

乔氏脸色慌乱,勉强笑着回:“不过是我们私下的玩笑话罢了,妹妹在这跟嫂嫂道声不起,还请嫂嫂原谅则个。”

余氏内心十分不服,但碍于婆母的威严,只得起身福了一礼说着歉意的话。

段静怡黑着脸,看了看婆母的脸色,只觉得心里悲凉。

她这相府长媳当的如此窝囊,因着只生了两女,整日看着婆母的脸色行事便罢了。如今更是被底下庶媳妇欺负到头上来了。

不过是欺负她母族无力,段静怡死咬住嘴唇生怕自己忍不住啐她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