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天天书吧!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这一天清晨,蓝毓的师叔方洮,走进了方沅的病房。

方洮一眼就看到方沅的脸上一团黑气。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有点奇怪地问:“小沅,你是不是招惹了一个时运正旺的人?”

方沅见到哥哥前来,以为终于有了救星,因为他知道哥哥的医术究竟是怎样的高超。

他哭丧着脸:“我谁也没招惹呀,我就好好的上班下班!到了每个月出诊的日子,我就老老实实的出诊!哥啊,我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方洮一脸严肃:“小沅,你给我说实话!”

方沅只得吞吞吐吐道:

“要说最近我干了啥坏事儿……那也算不上是什么坏事儿吧?

哥,你也知道……

巴玉池那个老东西,不知道是抽了哪门子的风,从天边的黑省整来了一个大夫。

是个小姑娘,据说只有十四五岁的年纪,他妈的是个神医!

巴玉池非得从我的医院编制里,给她划分出一个分院来。

而且这个分院开在哪儿,你知道吗?

——就是以前的山泉王府。

他妈的,一整个王府都是那个小姑娘的!

我觉得呀,那个小婊子就是巴玉池的相好!

巴玉池干这事儿,可是巴心巴肺的自己帮着人家重新拾掇房子!

还把手底下的能用的人,全调起来了。

那医院第一天开门的时候我去看了。

他妈的,一屋子的托儿。

这又不是天桥卖艺,整的全是下三滥的玩意!

哥你说,这能是什么好东西?

哥啊,我是真怕这小婊子把我这医院的招牌给砸了。

所以……我就使了点手段,想把她逼走。”

“哦,使了点手段?你使了什么手段?给我仔细说说!”

“哥啊,我的脚好疼,能不能先帮我把脚治好?”

“你不说是吧,那我走了!”

“哎,别别!别啊,哥!我说!说!我……我现在就说……我就让……嗯……我就让盛德良去给那个小婊子捣了点乱……哥,我跟你说——这个小婊子她绝对有问题!”

“你把人家怎么了?!”

“我……让盛德良带了些马钱子根……想给她混到哪个药里面,让她……出点儿事。”

“你个混账!”方洮一声暴喝,“马钱子根你都敢下毒?这东西……那是要死人的!”

“哥,你别生气呀——这死了人,她不就待不下去了吗?不过这事儿也没成,哥,你先别急。”

“幸亏没成!要不然,你现在应该在监狱里待着了!”

方沅有点小得意:

“切!她们又没有证据。

不过这盛德良办事不行!

据他说啊,他带去的这马前子根,就莫名其妙的从他裤兜里不见了。

然后呢,那个小婊子的手心里——诶,出现了一片。

盛德良当时就吓尿了!

感觉那个小婊子就像会什么障眼法一样,绝对不是什么正经来路的中医大夫。

再加上她是黑省来的,很有可能……是上身那一类的。”

“你别给我扯这些,你这下毒不成又干什么了?”

方沅吞了一口口水:

“哥,她那个分院不是……要给我们交账嘛,等月底的时候……

我就让盛德良整了个假账,然后想把他们弄成贪污犯。

结果……结果盛德良带去的账本,突然就……就不翼而飞了。

然后盛德良本人呢,去了两次,两次都没有讨到便宜,那是灰溜溜的煞羽而归呀。

唉,这个小婊子的手段,我看是了得啊。

不过哥,我觉得我这莫名其妙的脚上少一块骨头的事儿啊,应该跟这个小婊子没什么关系!

她才来京市没几天啊?

她连我家的门往哪开,她都找不着!

哥,我这应该是别的问题,你快帮我看看吧。”

方洮听他说完这些,已经是脸黑如墨:

“方沅啊,你还要倒大霉呢!

你那印堂一团黑气……久久不散。

你这回呀,真是招惹了时运正盛的人了!

还有说话的时候,怎么就那么不积德呢?

一天到晚的造口业。

跟人说事,叫什么名字就说什么名字,不要满口就出口成脏。

你还是医院的院长,你就这样的素质?”

方沅不好意思地低下头:

“哥,我这院长是咋回事,你还不知道吗?

哥,我其实真不想干啥院长了,一天到晚绑到医院里。

我其实想跟你一样——一年到头,365天,你得有300天在外头跑,把咱祖国大好河山全给看了个遍。”

方洮气的得浑身发抖:“你还敢提这事?

如果不是我每个月替你看诊,积累了太多因果,我用得着满世界的跑,去找机缘去消除这些因果吗?

我难道不想在我的小梅山,开开心心地打坐参悟吗?”

方沅见又说错了话,忙道:

“大哥,我错了,我再不提这事了!

大哥,我脚真的好疼啊。

打了止疼针,还是止不住的疼,而且根本就不能下地。

大哥,求你了,快帮我看看吧。”

方洮并不搭腔,而是继续问道:“最近还干了什么坏事了,一桩桩一件件的给我说!”

方沅挠了挠头:“最近……还有就是……医政科有个老头,他要退休了,让他姑娘接班,我把他为难了一下,让他姑娘陪……陪了我一次。”

“你个孽障!”方洮气的就要转身走。

方沅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哥,别啊,别走。

我全部的指望都在你身上了,大哥。

哥,其实我一直是拿你当爸待着的。

你也知道……妈生我和老三这对双棒儿的时候没了。

爹好狠的心,我们才三个月的时候,他就一走了之了。

哥,当时你十岁上山学道。

十五岁,为了我们这俩三个月的奶娃娃,还俗了。

这么些年,你为了拉扯我们俩,什么脏活累活都干过。

把我们这不争气的兄弟俩,带大,给置了院子,娶了媳妇。

哥,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爹!亲爹!

哥,你别不信!

老三他也是这么想的!

哥,我知道我这人没出息,也不学好……

但是哥,你不能不管我呀。”

“还干了什么坏事?继续说。”方洮的嗓音十分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