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王哥。”
“你真是的,怎么就偏偏惹上了麻烦?非得让你父亲为你操心?”
“不是,王哥,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
“我不清楚,但你父亲能找到我,肯定不是小事。你放心,我打算先送你去桂林,在那待三天,我这边想办法安排你出去。”
沈浩东皱了皱眉:“直接走不行吗?”
王副经理摇头道:“现在不行。从桂林走更为稳妥,我计划安排你从那儿飞往越南,你听我的。”
沈浩东一听,顿时明白:“那我先到桂林待着?”
“对,先过去。我这边帮你办好壹切手续,等你壹切准备妥当,直接飞过去,放心吧,有我呢。”
沈浩东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不过,他刚刚离开家不到一小时,涛子就带着六个兄弟开车赶到了沈家。涛子手中紧握着公文包,轻轻敲响了沈家的大门。管家打开门后,涛子出示了自己的身份,管家立刻让开。老沈看到来人,脸色不太好,“你好,涛哥。”涛子按照流程向老沈展示了自己的证件。
老沈问:“有什么事吗?”
涛子对着身后的人低声命令:“各个房间和楼道都检查一遍。”
老沈怒目而视,“你们这是干什么?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你们太肆无忌惮了!”
涛子冷冷地回应:“领导,先别激动。我在这里办事,谁敢干扰,谁就是同谋。劝你不要为难我。
“你在做什么?”老沈问,目光直勾勾地投向涛子,然而涛子并未作出回应。
涛子带领的队伍在四周搜寻了一遍,然而沈浩东的身影依旧杳无踪影。一名队员悄悄走到涛子耳边低声道:“枕头下仍有些许余温,显然他刚离开没多久。”涛子扫了一眼老沈,冷冷说道:“既然我称你为领导,这件事你不言自明。你不妨想象一下,你儿子到底做了什么事。我劝你,把他交出来。如果你胆敢藏匿、庇护或协助他逃离,后果你能料到吗?”
老沈的脸色骤然一变,立刻反击道:“就凭你这种水平,哪里轮得到你质问我。再者,我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触犯了什么法律?”
涛子不屑一笑:“我不愿和你多做争辩,你等着,我会让你亲眼见证。”话音未落,他带领队员走出了老沈的家。
“机场和口岸都已经布控了吗?”涛子一边走,一边询问。
“领导,放心,已经一一通知到位。除非他临时伪造身份,否则根本不可能逃脱。”一名队员回答。
“很好,”涛子点了点头,“立刻查清楚,老沈和你们的阿sir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
四十分钟后,调查结果出炉。王副经理与老沈的关系显然非同寻常,虽无法得知具体深度,但根据记录显示,王副经理在过去的一年内升职两级,且每次晋升均由老沈亲自审批。涛子点了点头,“明白了。走,找他去。”
很快,涛子一行人便来到王副经理的办公室。“你们领导在吗?”涛子问。
“他外出办事了。”办公室的工作人员回答。
涛子目光如鹰隼般锐利,“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一个小时内务必回到办公室。”
刚将沈浩东安排至桂林,王副经理便接到了一个下属的电话:“有几位来白房的人找你。”
副经理疑惑地问:“几个人?”
“七个。”电话那头答道。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来。”副经理应道。
挂断电话后,王副经理匆匆走回办公室,推开门见到沈浩东,他不禁沉声道:“浩东,这张卡给你,卡里有二百个,你先拿着。”
沈浩东接过卡,脸色微微一变,“王哥,你得亲自接我走。”
“放心,我会接你走的。”王副经理语气坚定,“你安心待着,等我回来。”
沈浩东点了点头:“那你就慢慢来,记得跟我爸说一声,让他赶紧把这事儿解决掉。”
王副经理点了点头,口中轻声哼道:“行,行行行。”他心里不禁自嘲,这家伙纯粹是个麻烦,毫无实际本事,若不是父亲撑腰,早就完了。他心里不停琢磨,白房那群人到底在忙些什么呢?
一进办公室,涛哥看向旁边的六个兄弟,说道:“你们先出去。”办公室里顿时只剩下了涛哥和王副经理。涛哥从桌上拿起一本文件夹,王副经理开口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吗?”
涛哥微微一笑,说:“老哥,严格说来,我们都是一个系统的。我们能走到这一步,问题的严重性你应该能明白吧。我什么都不追问,但你得开口。如果你认为不说,我就抓不到关键人物,事情也没办法解决,那你可以选择不说。凭我这么多年的经验,这个人跟你肯定有牵连。现在他不在家,而你也不在办公室,这其中的微妙关系,咱俩心照不宣。如果你还不太明白,我就给你留张名片。今晚十二点之前,给我打个电话,保证你没事。超过十二点,后果你自负。我提醒你,沈浩东今天把勇哥的脑袋顶住了。再见!”
涛哥话音刚落,迅速拉开门准备离开,王副经理在背后急忙喊道:“等等,哥们儿,你回来,我们聊聊。”
涛哥坐回椅子,笑着说:“行,你说,我听着。”
王副经理开口道:“我只说一句话,我知道这个人,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涛哥打断他:“放心,这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你可以当自己立了功。”
王副经理摇了摇头:“我不要立功,我什么都不求。你就当我没说过话,没见过我,不认识我,怎么样?我知道你们的手段,也清楚你们的本事,跟你们斗我根本没机会。我只告诉你位置,带你们过去。”
涛哥问:“准确吗?”
王副经理毫不犹豫:“准确。我刚才才送过去。”
涛哥点头:“好,告诉我地址。”
拿到地址后,涛哥挥手道:“谢谢你,这事你放心,和你没关系,大家当没见过面。”他带着队员匆匆下楼。
涛哥离开后,王副经理立即拨通了沈老爷子的电话:“领导。”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嗯,你说,事办得怎么样了?”
王副经理答道:“办得挺好。领导,我有个建议想和你说一下。关于浩东的事,咱是不是可以通过其他部门或者找个人帮忙处理一下?这样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
老沈听到后,不屑一笑:“怕什么?有我在,你怕什么?不是已经安排好了吗?你不是打算把他送走吗?”
王副经理犹豫了一下:“是能送走,领导,只是我想提醒你一下。今天在桂林的时候,正好遇到了七八个执勤的,看到了我和浩东。”
老沈皱了皱眉:“看见你了?”
“对,看见我了。回来后我感觉不太对,可能是我多虑了,领导,我觉得还是跟你说一声,怕消息外泄。”
“他们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就是敬了个礼,打了个招呼。”
“那没问题。你打个招呼,告诉他们别胡说八道。”
“行吧,那我就照你说的办。领导,您放心,我听您的,我只是提个小建议而已。”
“明白了。”
“好的。” 王副经理挂了电话,即便沈浩东的事情被曝光,老沈也绝对不会怀疑王副经理有泄露消息的可能。涛哥得知沈浩东的行踪后,立刻拨通了桂林那边的电话,指示他们封沈浩东的房间,不让任何人接近,行动都由他亲自决定。
沈浩东自己也在房间里琢磨着,这事儿至于这么严重吗?我不过是替响子出个头,真能有这么大的后果吗?想着这些,沈浩东拿起9店电话拨通了杜成的号码。“喂,杜成,是我,浩东。”
“你到底搞什么鬼?”
“说实话,咱们这么多年的兄弟,昨晚那事儿,实在对不起你了。你别老挑我毛病,我真心向你道个歉,补个过错,你能原谅我吗?你帮我一把,给我点机会,我真没想到那是勇哥。”
杜成在电话那头回应:“没啥,勇哥没说啥,也没特别提什么。等我有空,找个时间约他出来,一起吃顿饭,见个面,喝杯酒,届时你再当面道个歉。”
“好好好,成哥,怎么都行!我保证听你的,帮我跟他说几句好话,行吧?”
“行了,我知道了,别担心。” 杜成挂了电话。
大志在旁边询问:“他怎么说?”
“他说我得帮他说点好话。”
大志摆了摆手,“没听见,啥都别管,就当啥都没发生。”
杜成沉默了一下,说道:“志哥,我其实有些不忍心。这个哥们对我蛮好的,之前我过生日,他花了二百个买了礼物送给我。你说,他现在求到我面前,能不帮帮吗?”
大志冷笑一声:“杜成,你听我说,该讲义气时得讲义气,但在不该讲义气的时候还这么认真,你简直傻得可以。你这是典型的脑袋进水!”
“那加代他也得讲义气。”
“胡说八道。你跟谁玩,别人跟谁玩,不是一个层次的事!”
杜成咬牙说道:“我跟你玩啊!”
“我不硬啊!如果我肩膀硬点,你说义气就义气,我能没问题。但我就是不硬!”大志语气转冷,“你真傻,脑袋被门夹了。”
“这事儿会有事吧?”
“大志冷笑:“不知道,谁敢说得清楚?”
涛哥终于到达沈浩东所在的9店,跟9店的阿sir们打了招呼后,走向沈浩东的房间,问:“他还在房间里?”
“是的,他还在房间。”
涛哥问:“有没有专醉啊?”
“有!”
“跟我上去,上楼!”
涛哥到沈浩成的门口,一敲门。沈浩东问:“谁呀?”
“9店的,开门。”
“9店的?你是谁呀?”
涛哥一挥手,“踹门!”
咣地一脚,门开了,朝着沈浩东的腿上敲了专醉,五秒过后,沈浩东失去了知觉。涛哥让当地的阿sir回去了。涛哥让白房的人跟随自己把沈浩东往广州拉,路上换了四次车。
进入广东以后,涛子打电话了,“勇哥,我把人直接带走?”
“抓住了?”
“抓住了。”
“那你带回去吧。至于怎么处理,你看着办。”
“行,你放心,勇哥,我壹定把该问的都问到。”
“哎,去吧。”
涛子把沈浩东带上了飞机,给北京的白房打了电话。随着飞机的起飞,涛子悬着的心放下了。到了北京,五六十个身穿服服的人早已严阵以待。沈浩东懵了,带到白房,往笼子里一放。涛哥坐在对面,“你不用说话,我来说。”
涛哥拿着一沓材料,“你的好哥们不少啊, 这些都是你哥们给你写出来的,包括你怎么去的桂林。挺好,一共二十多条,不着急。我就告诉你一点,说不说随你便,你拿五莲子顶着勇哥脑袋的时候,你就已经犯了蓄意了,就这一条就可以定你无期。别着急,有的是时间,我一点点陪你玩,你先休息吧。给他开个单间儿,,任何人不能跟他说话,你自己好好反思反思,好好想一想,你到底该不该跟我说。带下去。”
涛哥采用的是对付大人物的方式对付沈浩东。沈浩东哪有那种人物的心理承受能力呢?当晚就变成了痴呆,两年后在白房急诊上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