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擎阳闻言,心中冷笑。
果然还真的是贼心不死。
还想打我女儿的主意。
虽然已经知道对方打算说什么。
但是李擎阳还是明知故问道:“范兄有何事,请直言吧。”
“吾儿范建与令千金年纪相当,家世也相当,所以我希望我们两家能够联姻,那也是一段佳话。”
范闲缓缓地说道。
我果然猜得没有错。
李擎阳心中冷哼。
不过。
他怎么可能会答应?
之前自己两次中毒。
都很有可能是范家的阴谋。
为的就是逼迫李安然嫁到范家去。
这个范建如此迫切的希望娶李安然。
也绝对没有安什么好心。
所以。
他是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唯一的女儿推进火坑的。
于是他缓缓地说道:“范贤侄一表人才,天赋超绝,绝对是一代天骄,我女儿蒲柳之姿,怎么可能入得了范贤侄的眼。”
“李伯父,我对安然妹妹的心,可鉴日月,还请您成全。”
范建信誓旦旦地说道。
“此时,还是等我问过安然再说吧。”
李擎阳见状,便实施缓兵之计。
他当然会问李安然。
但是什么时候问。
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就算是隔个十几二十年再问。
也跟你们没有关系。
范闲和范建又不是傻子。
自然听得出李擎阳口中的敷衍之意。
范闲缓缓地说道:“李兄,要不我们来打个赌吧。”
“打什么赌?”
李擎阳问道。
“我听闻贤侄女喜欢的强者,要不就让两位年轻人打一场,如果吾儿输了,这件婚事就此作罢,如何?”
范闲缓缓地问道。
李擎阳闻言,脸色一沉。
他心中冷哼了一声。
这家伙倒是打得好一手如意算盘。
他早就听说,范建早就是地境九重的修为。
而李安然在叶临凡家吃过一次饭之后。
也不过就是突破到了丹境二重。
虽然有了叶临凡送的一幅画的帮助。
实力有了长足的进步。
但是也还只是突破到了丹境五重。
距离范建的地境九重差得还是太远了。
如果两人决斗的话。
李安然必败无疑。
李擎阳当然不可能答应这么不合理的要求。
于是他缓缓地说道:“范兄,要不我们来打一场吧,若是我赢了,这件婚事作罢。”
“若是你输了呢?”
范闲眼睛一亮问道。
“安然就是你范家的儿媳妇了。”
李擎阳淡淡地说道。
“好,一言既出。”
“驷马难追。”
范闲顿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没有想到李擎阳竟然敢主动挑战自己。
在他眼里。
李擎阳不过是区区圣境三重的境界。
自己要战胜他, 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李兄定时间和地点吧。”
范闲缓缓地说道。
“三天后,青阳山顶,恭候大驾。”
李敬阳缓缓地说道。
“好,不见不散。”
范闲说完,带着范建离开了。
来到城主府外。
范闲回头冷笑了一声。
“爹爹,此战你肯定必胜。”
范建笑着说道。
“那是自然,区区圣境三重,我根本不放在眼里。”
“我只是很好奇,他哪来的自信敢挑战我?”
范闲不屑地说道。
“那还简单,李安然对上我毫无胜算, 他跟您对决,还能搏一下呗,这也是最无奈的选择。”
范建哼了一声说道。
“有道理,回家。”
范闲哈哈一笑。
两人径直离开了落云城。
城主府议事厅内。
范闲父子俩刚一离开。
李安然就出来了。
“爹爹,您真的要跟范闲打一场吗?”
李安然咬着牙问道。
“我不跟他打,难道你跟范建打?”
李擎阳笑着问道。
“我怕……”
李安然皱着眉头说道。
“怕什么,我现在已经是圣境六重了,范闲不过是圣境四重,要赢他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李擎阳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听说范家有一位老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有圣境七重了,而且一直在闭关,恐怕现在实力愈发的恐怖了。”
李安然面带忧愁地说道。
“我料想,范家不至于这么不要脸,竟然会让老祖出马吧。”
李擎阳皱着眉头说道。
“范家一向无耻,要不然也不会给您下毒了。”
李安然冷哼了一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办?”
李擎阳表情凝重地问道。
不得不说。
他也觉得李安然说得十分有道理。
毕竟。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要不……我们去找叶先生?说不定他有办法。”
李安然想了想说道。
“好,那明天就到叶先生走一趟。”
李擎阳点头说道。
到了第二天。
李擎阳和李安然来到了叶临凡的小院门口。
他们刚一上山的时候。
就已经被震惊到了。
因为他们能感觉到。
从上山的第一步起。
这里的灵气就已经开始浓郁了起来。
而且周围的树木特别的茂密。
李擎阳当然知道是因为弹琴的原因。
但是这里的灵气比他上次来的时候又浓郁了几分。
再这样下去。
这座平平无奇的小山。
就要变成了一个洞天福地了。
不愧是叶先生。
能够以一己之力将一个贫瘠无比的地方变成洞天福地。
这真的是仙人才有的实力。
两人很快来到小院前。
里面一如既往的平静详和。
不过。
他们心里很清楚。
这都只是表象。
里面其实是这个世界最恐怖的存在。
“叶先生在家吗?”
李擎阳大声喊道。
房门很快打开了。
叶临凡从屋内出来了。
“你们来了。”
叶临凡笑着说道。
李擎阳和李安然暗中吃了一惊。
怎么听叶临凡的语气。
好像早就知道他们要来似的。
“你们遇到了难事?”
叶临凡缓缓地问道。
李擎阳和李安然再次震惊。
太可怕了。
我们还什么都没有说。
他就知道自己遇上难事了。
难道这就是仙人未卜先知的能力?
“进来吧,我正好在写字。”
叶临凡缓缓地地说道。
写字?
李擎阳眼睛一亮。
他是很清楚叶临凡的字画到底有多么恐怖。
自己一来。
叶先生就在写字。
难道这幅字是特地为我写的?
李擎阳心中暗喜。
看来这幅字绝对又是一幅非同凡响的字。
两人跟着叶临凡走进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