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转头看向传送光栅的侍卫,侍卫忙回答:“各位,这传送光栅有点奇怪,每次传送过来的环境都不一样,有山峰、有沙漠、有沼泽、有草原,有城镇,有乡村,有白天,有黑夜,四季春夏秋冬都有,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
众人忙问:“军爷,那这路怎么走呢?”侍卫摇头:“我也不知道,至于怎么走,就看你们自己的造化吧!”
众人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那一家五口,最小的儿子不懂事觉得好奇,两个女儿已经开始哭哭啼啼,抱怨着想要回家了。
中辰催动终南神诀,却发现什么也看不到。他和小志随着众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踏着流沙,慢慢向前踱去。
忽然,那户人家的小女儿惊讶的大喊:“爹娘,你们快看!那些沙丘正在流动!”
众人吃惊不已,只见在前面的沙滩上,一拨沙子正铺天盖地般的向着人群冲来。众人大惊,刚想转身往回跑,然而扭头一看,在众人后面的是一堵沙子形成的高墙。那高墙高不见顶,在高墙的墙壁上长满了各种各样的荆棘和砂砾。忽然流沙停止了流动,众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时在平静的沙面上,沙子开始有流动的漩涡,漩涡里的沙子由里向外越来越快,最后呈现喷射状,一只外形恶心呈圆筒状的虫子从地底冲天而起,只见这个虫子浑身如圆环状,长着长长的触角,肥嘟嘟的身体扭曲着、伸缩着,发出恶心的滋滋声,向着人群猛的冲来,众人吓得不禁大叫起来。
这时候,一道金光从中辰的身上闪出,中辰储物石的活物动了。
活物遁出储物石,慢慢开始变大,最后幻化成一只流光组成的神兽。只见这只神兽身形巨大,宛如一座移动的山岳。它的身上覆盖着鳞片,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每一片都如同精致的艺术品。它背后长出一双巨大的翅膀,翅膀展开遮天蔽日,其上的羽毛如燃烧的火焰,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严。神兽的眼睛如同璀璨的星辰,透露出古老而智慧的光芒。它的呼吸如同风暴,每一次呼吸都带来震撼人心的力量。它奔跑着猛的冲向虫子,当它奔跑时,地动山摇,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为之颤抖。它是力量与神秘的象征,令人心生敬畏。
虫子一见神兽出来,顿时胆怯了,它萎缩着身体向后退缩,然而已经晚了,神兽的身躯犹如一座小山,升到半空狠狠的砸将下来。随着一声咔嚓的声音,虫子的身躯形成一滩烂泥。神兽见虫子已经死了,庞大的身躯也慢慢缩小,最后恢复成最初的模样,一代金光遁入储物石,消失在众人面前。中辰用窥天诀看去,活物轻轻的打了一个哈欠,慢慢躺下来,闭上眼睛睡了。
随着虫子的消失,眼前的沙地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周围所看到的不再是荒凉的环境。眼前出现一片风景秀丽的景象,山峦起伏,海洋波涛汹涌。众人长舒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开始了新的冒险之旅,探索着这片神秘的领域。特别是那一家5口,两个小女儿高兴的又蹦又跳,众人都被这美丽的风景和快乐的氛围所感染,纷纷作揖告别。
中辰放眼望去 ,眼前是一片美丽的山水田园风景。山峦起伏,翠绿的树木覆盖着山坡,像是大自然赋予的绿色披风。山间小溪潺潺流淌,水波荡漾,清澈见底,宛如镜面一般,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美景。
青山绿水间有一片宁静的田园。田园中,一片片金黄的稻田随风摇曳,仿佛是大地的微笑。稻田中穿插着一片片碧绿的菜地,各种蔬菜长势喜人,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远处的农舍掩映在绿树丛中,红瓦白墙,烟囱中冒出的袅袅炊烟,为这片宁静的景色增添了几分生活的气息。
晴空万里,蓝天白云下,鸟儿欢快地歌唱,微风轻拂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花香和泥土的气息,让人感到心旷神怡。在这美丽的山水田园中,人们辛勤劳作,与自然和谐相处,享受着大自然的恩赐。
这里没有都市的喧嚣和繁华,只有宁静和美好。山水田园风景如同一幅绚丽的画卷,展现出大自然的魅力与温馨,让人陶醉其中,流连忘返。
中辰唤出小志,小志舒展雄伟矫健的翅膀,在湛蓝的天空里,向远方飞去。
就在中辰飞往山海州的时候,这天晚上,天神府内一处相对隐秘的院落里,两个武士模样的男人正在对饮,灯光下两人喝的面红耳赤,显然是有点醉了。
一个脸庞宽大、星眉剑目的男子仰头喝下一杯酒:“哥哥,我怎么觉得天神府越来越不对劲越来越严苛,云兴途三少爷全家是被那混蛋灭门了?”
“嘘,小点声,你不要命了?”
“去他妈的,老子在天神府卖命几十年,什么风浪没见过?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头砍了不过碗大个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怕什么?”
“兄弟,我何尝不是也这么认为呢?你看近几个月,我们兄弟几个被赶来赶去的,这叫过的什么日子!”说话的汉子瞪圆一双充血的眼睛。
“唉,我说哥哥。云兴途三少爷全家蒙难,我们深受三少爷的提携,咱可不能忘恩呐!”
“你哥我岂是那贪生怕死之人?只是三少爷和少夫人都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中辰小公子据说也跳崖了”说到这里,中年汉子重重叹一口气,“真是造孽啊,我到现在也不明白,中辰怎么会猥亵婢女?三少爷怎么会莫名发疯?怎么会这样呢?”
突然窗外砰的一声,一把匕首破窗而入,立在两人喝酒的木桌上,匕首上插着一张纸。两人大惊,急忙把匕首拔出来,把纸展开认真读,只见上面写着:“想找三少爷,就去天牢36号”。两个人大喝:“是谁”?只听“呼啦”一声,只见一个黑影闪过。两个人跑到门口打开门,院子里却没有人影。
两人惊疑不定的回到屋内,只见桌边背对着他们坐着一个人,转过身来,两人差点吓得昏死起来,坐着的这个人,正是天神城大将军夜无殇。
其中胆儿较大的哥哥首先反应过来:“您是夜无殇将军吗?您不是在……?”他没敢说下去。
夜无殇点点头:“我就是夜无殇。刚才你两不是谈的很热烈吗?要不要我也加入啊?”
两人吓得扑通跪在地上:“将军,我们哥俩一直对天神府忠心耿耿,我们喝醉了才会说那样的话,请将军饶了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
夜无殇将两人扶起,郑重其事的说:“你们说什么坏话了吗?我怎么不知道?”见两人一副愣愣的表情,忙说:“两位莫要害怕,我今天来找两位,就是看两位对三少爷还算有感恩之心。想不想救三少爷?我也算一个!”两人大喜。
夜深了,昏暗的灯光下,夜无殇和两位军士声音压的很低,直到子夜时分方才散去。
几天后,神州城天牢入口处,出现了一个身形臃肿、外貌丑陋的女人,只见她脸上涂抹着廉价的脂粉,身上穿着粗布的衣裳,一头破旧的首饰让这个女人显得有点好笑。当班侍卫拦住她:“干什么的?”“吆,军爷!您这是干什么呢?奴家今天要去牢里看我那个不争气的死鬼,军爷赏脸行个方便哦!”说罢,递过一方脏乎乎散发着汗臭味的手帕,“这是奴家的一点心意,军爷请收下!”侍卫本来觉得恶心,“拿走,拿走!”但看到手帕散开后女人手里的灵石,脸上立即乐开了花,忙不迭的接过来,满脸堆笑:“好说好说!”女人把胖乎乎的身体靠上来,用手捏一把侍卫的屁股,贴近侍卫的耳朵小声说:“军爷行个方便,晚上奴家就是你的!”侍卫一听,差点吐出来,“好了好了,有官府的批文吗?”当然有啊!”说着从随身挎着的篮子里掏出一个文牒来。侍卫刚要打开,突然前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打斗声。
侍卫一转眼,两个男人正在争吵打架。
侍卫把文牒放进篮子里,手一挥:“好了好了,进去吧!”女人逃也似的跑进牢房,如释重负的长长舒了一口气,顺手抹去了脸上的汗水。
打架的两个男人怒目而视,他们的身体紧绷着,仿佛弓弦一般,充满了即将爆发的力量。他们的呼吸变得急促,鼻翼翕动,仿佛在为接下来的战斗积蓄能量。突然,其中一个男人猛地向前冲去,他的拳头如同铁锤一般砸向对方。另一个男人迅速侧身躲开,同时挥出一记勾拳,直击对手的下巴。这一拳的力量如此之大,以至于对手的身体不禁向后仰去。
两人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他们的拳头如雨点般落在对方身上,每一次击打都伴随着沉闷的声响。他们的脸上、身上都渐渐浮现出淤青和伤痕,但他们丝毫没有退缩之意。战斗进入了白热化阶段,汗水从他们额头滑落,混入了地上的尘土之中。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决绝,仿佛要将对方彻底击败。
终于,其中一个男人找到了对手的破绽,他使出全力,一记猛拳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对手痛苦地弯下了腰,这时,胜者趁势而上,连续几拳打在了他的脸上和头部,让他倒在地上无法动弹。这场激烈的打架最终以一方的倒下而结束,但周围的空气中仍然弥漫着紧张和暴力的气息。
侍卫走上前:“干什么呢?”“军爷,你给评评理,这小子借钱不还还骂我!”
侍卫不耐烦的大声怒斥道:“眼瞎了吗?没看到这是什么地方吗?再不滚,老子把你俩也抓进去!”两个男人一听,吓得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走进地牢的女人此时正走在大牢的通道上,边上一个持刀的牢卒,边走边悄声的说:“现在正好没人,你可以去36号见云三爷。切记,这里的巡逻侍卫每隔5分钟就巡逻一遍,你和云三爷说话只有5分钟时间!”女人点点头:“好的,我记住了!”
此时的神州天牢36号监舍里,一个蓬头垢面浑身血痂的囚犯,被铁链钉在墙上,他浑身的衣裤因为受刑已经没有一处完整,皮肤上泛着令人作呕的恶臭,锁骨上挂着两个大铁钩,因为疼痛不停地扭动,“呼呼赫赫”的吆喝着,铁链“哗哗”作响。
女人走到36号牢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行清泪夺眶而出。但随之他咬了咬牙,两根手指一弹,一道常人不易察觉的流光蓦地打入囚犯体内。囚犯安静了下来,随着流光的不断注入,只见两根细如牛毛的东西从囚犯的前额飞出落在女人手上。
云兴途瞬间清醒。女人传音给他:“云三爷,我是大将军夜无殇,您受苦了!”
云兴途刚要说什么,夜无殇传音给他:“三爷不用多言!我们都知道了!请三爷稍安勿躁,暂且忍耐几天,过几天我就来救您出去!”。
云兴途传音给女人:“多谢将军!你可暗中去花云简联系我家娘子!“说完云兴途体内蓦地飞出一块方型玉牌,“你可持此玉牌,去花云简找娘子或者她的贴身侍女环儿!”
夜无殇心想:“你家娘子花娘子吗?你可知花娘子已遭不测?”想告知云兴途,又觉得不妥,颇为踌躇,不禁犹豫起来。
这时,远处传来的巡逻卫士脚步声,夜无殇心一横,手一挥,两根牛毛细毫重新打入云兴途眉心,云兴途又痛苦的“呼呼赫赫”起来。
做完这一切,夜无殇走到出口处,将手里的什么东西递给牢中陪他去36号监舍的持刀牢卒,低声说:“一切按计划行事!”牢卒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