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强忍着疼痛,猛的一击撩阴腿贯穿戈德下腹,却正中陷阱。
戈德身上新生的三张嘴咬住他脚踝,第四张嘴从蛮汉肩胛骨钻出。
三张犬嘴呈品字形张开,音波在腔内共振增幅,空气泛起水波状涟漪。
\"呃啊!\"
林天抱住头颅跪倒。
他看见自己前世今生在音波中碎裂,襁褓中啼哭的婴儿、第一次握刀的手、穿越那天的流星雨...记忆被搅成混沌。
口水不受控制地滴落,与泥水混合在一起。
戈德抬脚踩住林天背脊,三张嘴同时凑近他耳畔:“不过是个铁棺材,中看不中用。”
\"等你神识湮灭,你这具躯体我要献给蛮神...\"
戈德腹部一张嘴,胸前两张嘴,加上本来就有一张。
四张犬嘴喷涌的音波已凝成实体,漆黑锁链缠绕住林天灵台。
林天灵台小人,七窍溢出的金血在泥地上绘出诡异图腾,神魂裂痕蔓延至胸口。
林天也管不了这么多了,瞬间词条全开,能用的不能用的全给开启。
叮!
词条使用量已超过六个,正在抽取负面词条。
叮!
【五弊三缺】
鳏寡孤独残,五把断椅寒。
财命权柄散,三盏空杯叹。
五弊:鳏寡孤独残(无妻,无夫,无父,无子,残疾)
三缺:钱命权(穷困,短寿,失势)
古时相传勘破天机者,必要选三张椅子坐,挑两碗苦酒喝。
不是老天爷不讲理,是因果秤上借的都要还利息——算准他人福祸,便得拿自己的气数抵。
林天拼尽最后一丝力气,手碰到戈德狗嘴,一个正面词条【三长两短】一个负面词条【五弊三缺】传了过去。
\"死!\"三张犬嘴同时咬向林天咽喉的刹那。
突然!
暴雨中出现一抹流光,一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留下天际线。
那道玉色流光破空而至,快的惊人。
林天涣散的瞳孔里,倒映着千万颗雨滴中同时浮现的微缩剑影,就像有人把整片苍穹炼成了剑匣。
\"叮!\"
“噗嗤!”
玉剑贯穿颅头的声响清脆如冰盏相碰。
戈德狰狞的表情瞬间定格,四张嘴同时嘎然而止。
眉心剑孔边缘,冰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细看竟是亿万道微雕剑纹。
戈德引以为傲的再生能力在此刻成为酷刑。
新生的肉芽刚触到冰晶就被绞成血雾,四张犬嘴在无声嘶吼中相继冻结。
林天仰面躺在泥浆里,看着玉剑悬停在离地九尺处。
剑身通透如昆仑寒玉,却流转着晚霞般的暖晕。
剑格处嵌着枚青玉环,环中阴阳鱼缓缓游动,每次首尾相衔都漾起空间涟漪。
最奇的是剑穗,林天看到后,那分明是囡囡扎头发的红绳编成。
\"咔...咔咔...\"戈德庞大的身躯开始崩解,不是血肉横飞,而是像被月光晒化的雪雕。
黑红煞气遇到玉剑清辉,如同沸汤泼雪般消融。
林天嗅到焦土中突然泛起的雪莲香,让其头脑清醒,疼痛也随之减轻。
“囡囡……”
剧痛潮水般退去时,玉剑已化作流光消逝在天际。
林天勉强抬手抹了把脸,发现睫毛上结着冰渣,鼻腔里还残留着昆仑积雪的凛冽。
身下泥潭不知何时凝成冰面,映出他此刻的狼狈相。
黑泥糊成铠甲,唯独心口位置有朵冰莲纹路——正是玉剑清辉最后触及之处。
\"咳...他娘的...\"林天翻了个身,吐出口中冰碴。
铜皮铁骨让他身躯无恙,可神魂的裂痕需要时间弥合。
他盯着戈德湮灭处那堆莹白晶粉,突然嗤笑出声。
晶粉上浮着的冰雾,依稀是头戴帝冠的狗首人身的虚影,此刻正被道玉色剑光追着斩灭。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混着剑意余晖洒在焦土上。
林天摊开手掌,接住一片飘落的冰晶。
“看来,你也认我这个爹啊。”
林天仰躺在泥浆里,他很想好好睡一觉。
脑袋昏昏沉沉,眼看就要睡着,不知怎地。
林天猛的站起,拼着最后一丝力气,向远方奔去。
因为之前雨下的很大,所以墨玄几人也是找了个大树避雨。
就在此时!
\"轰!\"
林天整个人撞在三人合抱粗的槐树上,树冠积雨哗啦浇了树下三人满头。
白瓷抱着熟睡的囡囡蹦起来:\"要死啊!\"
墨玄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机关铜镜咔嚓弹出镜片,连忙向碰撞处看去:\"等等!这好像是...\"
他蹲下身扳过林天的脸,铜镜映出林天的样子:\"是大叔!\"
\"让开让开!\"公输烨解下腰间鹿皮囊,掏出一把金针。\"
猛的刺向林天,金针却直接弹飞出去,根本就扎不破林天皮肤。
墨玄有些愕然:“公输烨,你瞎慌什么。”
“不过是脱力罢了,你瞎扎什么针。”
“装的还挺像,以为自己是神医啊。”
白瓷抱着孩子连退三步,襁褓里的囡囡呼吸平稳,并没有任何波动。
她气呼呼地抬脚踢飞一块碎石:\"这俩父女是吃蒙汗药长大的吧?老的小的都这么能睡!\"
墨玄给林天把起了脉:“脉象正常,一跳一跳的。”
“哈哈哈!”公输烨突然笑起了声,手指指着墨玄:“还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
“不跳不就死了吗,用你说啊。”
“还一跳一跳的”
“哈哈哈哈。”
“一跳一跳的”
墨玄脸色一黑,声音有些沙哑:“公——输——烨!”
“我****你**。”
公输烨直接红牌警告:“省点力气吧,前面就是江临。”
“有力气不如省着,听说江临的姑娘出了名的好看。”
墨玄冷哼一声:“我墨玄乃堂堂正正的君子。”
“羞与你为伍。”
公输烨撇了撇嘴:“装,接着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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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咳咳!”
林天缓缓睁开双眼,口干的有些难受,慌忙间掏出腰间药师葫芦,怼着嘴“咕噜咕噜”灌了下去。
一转头只见囡囡躺在自己旁边,长舒了口气。
“傻狗戈德!”
“脑子疼,想把脑子拿出来解解压。”
林天摇了摇头,这时目光看向周围,只见自己身处一间古色古香的房间里。
白瓷正坐在一张椅子上,愣愣的看着林天。
突然与林天对视,她脸色一红,慌忙转过头去。
林天从床上站起来身,身上被子滑落,就这么裸露在空气里。
“怎么感觉凉嗖嗖的!”
林天看向自己……………………
白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