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间这段时间就是镇南王运用机关术,带着我们种粮食,想办法熬过来的,所谓赵国美人,不过是楚雄扮成女子,骗康无瑕,骗康仕恩的计!
若当时我们不这样做,恐怕康仕恩早就带人占据边城。
康仕恩那狗东西两面三刀,心狠手辣你应该清楚吧?
边城若是落在他手里,今日是大周国边境,还是蛮族边境到还不好说了!”
欧阳太傅想起了北城门外匆匆一撇的棚样建筑,莫非那就是周崇安搞出来种粮食的温室?
“至于现在赵国为何这样做?还需我跟你解释吗?”
欧阳峥靠在床头,似是因为太累,眼中的怒意都散了。
“镇南王在如此困境中仍能博出生机,还大败蛮族两次,甚至杀了蛮族王,这样的能力自然值得赵国再来拉拢。
老家伙,你真的老糊涂了,宁可重用康仕恩那种贪婪无度的人,也信不过自己曾经的学生。
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他不会背叛,也没有联络过赵国请他们出兵。
是你们把他一次次逼上绝路,让一个忠臣只能从别国那边得到温暖,是你们愚蠢的把自己最锋利的刀拱手让人。”
欧阳太傅有些慌,转头跑出去。
周凛走进来,一身寒气摇动烛火,照的他阴沉的脸忽明忽暗。
“你说的都是真的?他那时为何不给我写信?”
欧阳峥摆摆手,淡定的抹掉脸上的眼泪。
“半真半假罢了,我这一番推心置腹后,轻则老头子会愧疚个一年半载,重则会让他和狗皇帝离心,殿下就不必跟着伤神了。
至于他当初为何不给你写信,也是怕你为难,担心狗皇帝得知此事后伤害宋太妃。”
周凛沉默了片刻后:“他如此为我着想,我却从没想过成全他,他要的不过就是一个钟萤而已,是什么身份又能如何?可惜现在也晚了。”
“什么晚了?”欧阳峥不解。
周凛叹道:“今日在蛮族大营,你爹拿着定罪圣旨给崇安和尔哈赐婚了。”
欧阳峥:“……老头子也真是能屈能伸了。”
蛮族营帐。
蛮王拉着周崇安说:“多亏仙子及时送来这些美味食物,赵国太子尽兴,我脸上也有光。
就是那马奶酒,味道太淡了,根本不像酒,估摸仙子太年轻,被骗了,我为给她挽回颜面,在里面兑了我自己酿的好酒,你看赵国太子,喝得很满意啊。”
周崇安看赵煦何止是满意,是都找不着北了。
不止他,尔哈也醉倒了,正抓着布和喊阿娘。
突然他想到什么,紧张的问:“你每一瓶里都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