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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整。

长发女将已经燃尽的蜡烛替换。

她望着破碎的玻璃,左手死死攥着最后一根蜡烛,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等到了四点,按照禁忌,她要把蜡烛替换。

可是替换之后,她手里没有蜡烛,如果被鬼袭击,将毫无还手之力。

六条守灵禁忌,现在已经触犯了两条,当蜡烛消耗殆尽,又会触犯两条。

四条禁忌都触犯了,她实在不敢想象自己将面临什么。

这一切,都要怪三号厅的那个人,要不是那人不遵守禁忌,导致在刚开局就被鬼杀死,一号厅的玻璃也不会那么快就碎掉,她也不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如今摆在她面前的难题,是要想活得更久,就需要蜡烛,但她又不能去其他灵堂找蜡烛。

等等。

反正玻璃已经碎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去三号厅找剩下的蜡烛。

以三号厅男子的嚣张程度,长发女相信三号厅的门要么开着,要么没锁。

想到此,长发女心一狠,打开门走出了一号厅。

刚一来到室外,她就感觉凉快了些许,微风吹拂着,带来一丝寒意。

本来温度就高,还关紧门窗在屋子里闷着,出来后吹着风,她只觉得像是活过来了。

感慨的情绪只维持了一秒不到,她就朝着三号厅的方向走去。

她可没忘记现在在惊悚游戏里,每时每刻都可能面临生死危机,要吹凉风也要等回到现实再吹。

刚走了几步,长发女就发现二号厅的窗子下,也有些玻璃碎片,把目光移向窗户,只见二号厅的窗户比一号厅碎得还厉害

看来学长和她有同样的遭遇,并不是只有她一人那么倒霉。

心里瞬间平衡了很多,她在走过窗户时,还有心情特意看了一眼窗内。

里面空无一人。

人呢?

长发女顿时不淡定了,难道学长也惨遭毒手了?

强烈的危机感下,她又紧张起来,跑着来到了三号厅。

拉了拉三号厅的大门,没拉动。

锁门了?

看了眼窗户,是完好的。

窗户和门都关着,应该是鬼操控着三号厅男子做的,目的就是不让其他人拿到剩下的蜡烛。

这鬼也太歹毒了。

长发女在心中把鬼骂了好几遍,随后想起她还没观察二号厅的蜡烛在不在。

刚才在发现学长也死亡后,因为太过紧张,她只想着拿三号厅的蜡烛,忽略了二号厅。

不过想到鬼的各种骚操作,她就感觉鬼留下蜡烛的机会不大,但总归得去看一眼。

万一鬼真忘了拿走蜡烛呢。

赶快跑到二号厅的窗户前,她第一时间看了两个桌子,上面空空如也。

又看了一下其他地方,也没有蜡烛的踪迹。

果然,鬼不会留下那么明显的破绽给她。

即使心里有准备,但她还是忍不住的失望。

沮丧地回到一号厅,长发女靠在墙上,不停地叹气。

原来副本里只剩她一个活人了。

想想也是,之前学长和那个阴险的眼镜男一起来找她的时候,她就应该想到的。

幸好那时她坚守禁忌四的后半段,没有相信那两个伥鬼的鬼话,不然她也步了那三人的后尘。

庆幸的同时,长发女感觉到有点冷。

在外面的时候,是凉爽的程度,一回到灵堂,就明显冷了很多。

就算她的神经再迟钝,此刻也发现了不对劲。

她转头,供桌上,蜡烛不知何时已经燃尽,只剩下一点残骸。

快速冲到供桌前,想要将手中的蜡烛点燃。

可一想到禁忌,她又迟疑了。

禁忌让整时替换蜡烛,现在替换就是违反了禁忌一。

该怎么办?

就在这一迟疑间,她呼出的气体凝成白气,身体也本能地开始靠抖取暖。

温度冷得就像要把她的血液也冻结。

恍惚间,长发女想起来,上次被鬼袭击的时候,温度也下降了一些,但下降的程度远远没有现在大。

她能感觉到隐藏的危机,但正常工作的电灯,给了她一丝安慰。

冷就冷吧,她能熬,只要灯没灭,她就是安全的,就算灯灭了,她手上还有一根蜡烛,只要将其点燃就能熬过鬼这次的袭击。

嘀嗒……

嘀嗒……

两滴血一前一后从长发女眼前滴落。

长发女一愣,低头看了眼地上的血滴。

下一秒,又是一滴血落下。

血是从她的头上落下,也许鬼正在天花板上看着她?

长发女被自己的想象吓得一哆嗦,下定决心不抬头往上看。

她知道自己的举动无异于掩耳盗铃,但手里的蜡烛数量实在不支持她有多余的好奇心。

忽然,一张惨白的脸倒着下落到了她面前,脸上不断有血滴落到地上,眼睛里的恨意几乎能凝成实质。

被那双眼睛盯着,长发女只觉得呼吸一窒,脑子里也一片空白。

残存的理智一直在警示她离开,她也明白必须得离开,只是当她的腿想要移动时,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恐惧,竟然双腿一软,直接失去支撑的力气,跌坐在地上。

坐到地上后,一人一鬼不再对视,长发女这时也恢复了正常思考能力,以最快的速度用打火机去点燃蜡烛。

她已经不想管禁忌里说的灯灭后才能点蜡烛了,因为再不点她就要死了啊!

然而,当她满怀希望地将打火机凑近蜡烛时,打火机却点不燃烛芯。

又尝试了好几次,烛芯依旧没有被点燃的迹象,长发女不可置信的喃喃道:“怎么可能……”

这时,一双冰冷的手突兀地扣住了长发女的下巴,迫使着她抬头看向上方。

鬼的这一掰,长发女彻底看清了鬼的模样。

它穿着一身仿佛刚从血池里捞出来的校服,校服的拉链拉开着,能够看到它的上半身曾经有一道狰狞的伤口,只不过现在用线随便连了起来,看上去没那么令人害怕。

鬼身上的血液便是从没有完全缝合的伤口处流出。

此时的鬼,只有脚踩在墙上,身体脱离了墙,以扭曲的姿势倒挂着。

两双眼睛再次对视,长发女的眼睛逐渐失去了神采。

在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她的嘴角自动勾起一抹弧度,看上去像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