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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朝过后,李肃乾并没有带着贾钰回去,只是自己随着皇上去了勤政殿,其实贾钰在大殿上的表现还算不错,既表现了自己的品格还趁机恶心了一把墨迹皇帝,李肃乾对此是极为满意的反正..

贾钰此时不过刚踏出宫门,就见那在马车内坐着的肃国公王朔朝他摆了一下手示意他过去,贾钰虽不解但还是去了跟前儿。

“小子贾钰拜见肃国公!” 贾钰行了一礼说道,就这一句话给王朔逗乐了,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贾钰说道:“不自称草民了?”

王朔的声音听起来极为的年轻,贾钰忍不住抬头打量了一眼,这位肃国公长了一张极为标准的国字脸,脸上的皱纹和细小的刀疤更衬其威严,但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的眼睛不大,左边的眼球还是灰白色的,从面相就感觉此人绝对是笑面虎的类型,这让贾钰不由得内心升起了防备,

王朔的打趣让贾钰尴尬一笑,但他还是认真的说起原因道:“小子无官无职,出身一般人家,又并非国子监的学生,自然只能称之草民”

“出身贾府,又是李老匹夫的关门弟子,比那劳什子国子监不强上百倍?” 王朔兴趣不减,将手搭在马车上的小窗户上后又说道

贾钰并未接话,只是笑着摇了摇头,他压根儿不熟悉这个肃国公,不知其性格秉性,所以并不愿多说。

见贾钰并未接话,王朔只是内心好笑的说了一句“好谨慎的小子”后就没在继续这个话题,沉吟片刻后用仅剩的独目盯着贾钰认真的说道:“好了小子,今日不为别的,老夫只让你保证必须拿到那冠军伯的封号,可敢接下?”

“如若赢了,老夫再为你添一彩头!如若输了,从今以后不许和人说起你的武艺是白长空所教!” 王朔没理会贾钰的不解,又出声道

贾钰抬头和王朔对视,略显惊讶的问道:“您和白叔认识?”

“你只需要回答接不接,别的不要多问” 王朔并没有回答贾钰的问题,收回目光后又问道,但此时他的语气已经有一些不耐了。

贾钰其实内心倒没什么所谓,一是因为这个封号是他无论如何也要拼一拼的,二则是白叔从不让贾钰向别人提起武艺教授的出处,至于原因当时只是说他江湖牵扯的因果太重,虽构不成大威胁,但还是容易不胜其烦,所以为了避免麻烦还是不提为好。

想明白后,贾钰抬头笑道:“我接下了!想必肃国公的彩头绝对是不同凡响的!”

“哈哈哈!好大的口气!那我便等着你取走我这彩头!”

王朔朗声笑了几声,撂下这句话后便命车夫向远处走了,只留下贾钰一人在寒风里凌乱...

白长空姓白,没错,白起的白。

“白小子丢脸就丢了,要是要让老夫也折了面子,老子非得把他吊起来抽!” 马车里的王朔低声说了一句后便开始闭目养神,专心坐着回府了。

原来王朔、蒙魄和白长空的祖上就是世交,不过到了现在,他们两家都还人丁兴旺,只有白家就剩下白长空这一人了,最重要的是白长空是在王朔的身边长起来的,并且还由王朔亲自教授武艺和兵法,虽然不是王家的家传武功,但亦是尽心尽力,两人如同父子亦如师徒。

论理来说,贾钰还真得叫王朔一声师爷,但武功传承都不一样,只有贾钰学了白长空祖传的以杀养气的法子,但是不管怎么说,王朔是认贾钰这个徒孙的,要是真输了,不知道关系的人也就算了,但其它几个老家伙绝对会嘲笑王朔的,况且贾钰还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儿应了下来,这才有了他亲自找贾钰这一出儿..

贾钰本还想等师父出来一起回家,但不一会儿一个内侍从宫门里出来了,看着贾钰后忙走近说道:“贾公子请先回吧,李老陪上皇说话儿去了,特命我来告您一声儿”

“倒是有劳公公跑一趟了” 贾钰笑着应道,随后从袖口摸出了一块银子不留痕迹的递给了这个年轻内侍,这内侍笑容更真了几分,道了声“您太客气了,这是咱家的福分,贾公子慢走”后便返回去了。

该说不说的,贾钰这一套流程已经很熟练了,不过现在的他其实也没什么必要这样,不过人情往来这种东西说不准什么时候就用到了,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尤其是他们这种身体不健全的人,内侍大部分人都是极度敏感也是极为偏执的,所以一般人也不会选择和他们打交道,但偏偏有些时候他们还很管用..

.....

贾钰骑着马悠闲的在街道上闲逛,他坐着师父的马车从皇宫外回到了师父的家里,又和师母说了说话后才骑着自己的马开始返程。

虽然他才在极北城待了没多久,但贾钰感觉已经很久很久都没在街上逛过了,尤其还是这种热闹繁荣的街道,这恍如隔世的感觉让贾钰感觉面前熙攘的人群有一些不真切。

贾钰还在恍惚的时候,只听见旁边传来一道粗犷的声音:“钰哥儿吗?啥时候回来的啊?快来拿个糖葫芦给玥儿吃!那妮子也好久没见到了”

他看向周围,原来已经不知不觉间走到了宁荣街的外街了,随即看向出声儿的方向贾钰才笑道:“哦孟叔啊,我昨儿才回来,玥儿几乎每日都出来玩耍,怎么会见不到,您又拿小子逗乐儿”

这个姓孟的中年汉子打包了两串糖葫芦直接塞进了贾钰的手里,这才说道:“没啊,确实好久没见过了,我留了好几次糖葫芦准备给那小丫头都没成”

一句话倒是给贾钰整疑问了,难不成是自己母亲开始约束玥儿了?

“哎哎孟叔还没给您钱呢!”

“去去去!只不过两串儿零嘴给什么钱,快些回家去,别在这耽误我做生意!” 孟叔不耐烦的说道,贾钰见状自不会再让,因为都是多年的邻居了,关系都极为融洽,两串儿糖葫芦的事儿而已。

这孟叔其实另有营生,不过他老爹有一手做糖葫芦的绝技,一直也不肯放下,孟叔也是个孝子,不忍老爹年纪大了还摆摊卖糖葫芦,于是就闲暇时间自己出来卖,当然多半是送给街坊四邻的小孩子吃,全然是当尽孝和友睦四邻了。

.....

“比武争封?可有信心?”

“你别说,老孟叔的手艺还是不减当年!” 贾玦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问道

“ 自然有信心,不过爹..那是孟叔给玥儿吃的,你怎么还吃上了..” 贾钰有些无奈的看着大快朵颐的老爹说道

贾玦拿起第二根理直气壮道:“玥儿都要换牙了,吃什么糖葫芦,你又不吃,我牙也不用换,那当然是我吃!”

“哦对了,玥儿也开始习武了,也不知道着了什么魔非吵着闹着习武” 贾玦突然开口道

贾钰这才明白为什么孟叔说好久没见了,原来自己妹妹也开始习起武来,不过习武的不易贾钰是极为清楚的,于是看向父亲出声道:“爹,玥儿在哪儿练呢?可拜师了?”

“拜师了,就在她院儿里练,先不必去打扰她,玥儿那师父古怪的很,好好准备比武便是了!” 贾玦说的有些含糊不清的说道

“知道了,那我回去了爹”

贾钰对自己妹妹习武倒是没什么感想,只要是她喜欢就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也不是坏事。

......

时间变换日落日出,转眼间便是七日过去了,这七日里贾钰恢复了往日的习惯,依旧是早起就开始习武演练,自从换了住所后,他便更能放开手脚了。

并且今日就是另一队武勋子弟回京的日子,贾钰听说依旧是太子出城迎接,不过他并没有去看罢了。

这几日的时间里,嬴沧还专门给他分析了另一队武勋子弟的实力,只有两人或是贾钰的劲敌。

一是定南侯郑择的嫡次子郑炘。

二则是和贾家同为“四王八公”的治国府,也就是治国公马魁之孙,现世袭三品威远将军马尚的庶子,名叫马川的年轻人。

这个郑炘一身的家传武艺早已练的炉火纯青,并且出招以迅猛狠辣着称,无所不用其极。而那马川则是自小便拜师学武,虽然听说其学武的道路极其不顺,不过据嬴沧所说他练的是那种大开大合的路子,没什么招式可言,就好像厄罗斯白面鬼似的只靠着一腔血勇和强大的体魄来取胜,但一力降十会的道理在其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所以贾钰虽然有信心取胜,但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他对马川倒是不甚忌惮,那个郑炘的路子似乎对他有些不利。不过一切都是要比斗后才见分晓。

启盛十八年十一月二十四日,今日天气微晴,地上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雪花,不甚强烈的阳光在其反射下也显得极为明亮。

此时不过刚到巳时,神京城内的北大营里已经围了一圈人了,就连黄大哥和牛宏都特意过来凑热闹。

贾钰今日身着黑色锦衣,身姿矫健地站在这雪地之中,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自信,而其对面站立的则是马川和郑炘两人,今日来此做见证的是忠顺王,其旁边坐着的年轻人贾钰没太看真切,不过感觉好像是太子殿下。

“贾钰,我们虽素未谋面,但今日我们被兄弟们推出来与你在此一决高下,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希望已经做好准备了” 马川瓮声瓮气的说道

围观的人闻言皆是不约而同的向后退了三步,留出的空地更大几分,贾钰则是微笑着回答:“好,那就请马兄指教!”

此时的忠顺王示意旁边的侍卫敲响战鼓,两人的对决正式开始,而郑炘则是退到了一边。

战鼓震响天际,比武正式开始。

贾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直接冲向对手,带起地上一阵风雪。

他的拳法亦是刚猛有力,他想先和马川来场肉搏,贾钰的每一拳都带着呼啸的风声,仿佛要将今日的严寒也一并击碎。

马川并未强接,侧身躲过,也是挥出一拳直取贾钰的面门。

拳风凌厉,激荡起的雪花如碎玉般飞扬,贾钰灵活地向后一跃,避开了这一击。

他的脚步在雪地之上留下深深的脚印,却丝毫不影响他的动作敏捷,他飞起一脚,踢向马川的胸口,这一脚犹如猛虎出山,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马川变拳为掌双手合力接起贾钰的脚,但却依旧被那股强大的力量震得后退了几步。

贾钰趁势而上,拳法如疾风骤雨般接连不断地攻向他,马川终于不再仗着自己的身材选择轻视贾钰,这略显瘦弱的身躯也藏着不亚于他的力量。

两人直接贴身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他们的衣衫在寒风中猎猎作响,雪花在他们身边飞舞,仿佛在为两人加油助威一般。

突然,贾钰抓住了马川因迟缓而露出的破绽,他猛地发力,一拳打在了马川的腹部。贾钰这一拳犹如雷霆万钧,马川闷哼一声,向后猛地退了几步,脸色憋的涨红,最后还是忍不住捂住腹部倒在了雪地之上。

贾钰在极北城学到的辨穴法又一次起到了作用,其实要是真刀真枪的拼杀,或许马川都不能撑这么久,因为魁梧之人的弱点和优势是一样大的。

马川倒在地上低声的哀嚎,贾钰静静地站在雪地上,他的呼吸略显急促,额头也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还是极为的满足的,向前走了几步将马川扶起,又给他在其它穴位上揉了几下,马川竟感觉好了许多。

“贾兄弟,这是什么功法,竟如此奇异?” 马川脸色苍白的问道

贾钰擦拭了一下汗后才说道:“辨穴法,和医术倒是有关系”

马川闻言愣了片刻,随后摇摇头叹道:“我不如你!”

“只是靠着取巧胜了马兄罢了,马兄不可妄自菲薄!” 贾钰简单的安慰了一句就准备迎战郑炘,其实单凭马川的体格和武艺,要是再给他套上一层重甲,那妥妥是一个人形大杀器,所以贾钰说取巧是真的,不要让他妄自菲薄更是真的。

“你可要歇歇?” 郑炘问道

“不必,郑兄请!”

贾钰身姿挺拔如松,手中握着一把锋利的长剑,眼神坚定而自信的回道。

郑炘使一杆红缨枪,此时则是缓缓点头站到贾钰对面。

见贾钰没有要休息的意思,忠顺王则是又命人重新擂响战鼓,围观的将士亦是开始大声的助威,场下的黄大哥一下子就想起来当时在极北城比武打擂的场景,亦是随着大家大喊诸位,只有牛宏有点懵,他脑子里现在就一句话“钰哥儿这么猛?”...

这一局则是郑炘率先出招,他挥舞着长枪如蛟龙出海,向贾钰猛刺而来,枪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带起一阵寒风。

贾钰依旧发挥着自己敏捷的优势,其身形灵动,如同雪地中的一只黑色鹰隼,侧身一闪,便轻易地避开了对手的攻击,但郑炘迅猛的攻法不是浪得虚名的,也不知怎么的他竟让枪尖变了方向朝着贾钰刺去。

此时贾钰并未再躲闪,手中惊鸿剑顺势一挥,剑光如闪电般划过空气,带着尖锐的破空声,直接与其枪尖对拼。

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剑与枪相交,碰撞出一串儿火花。

一时间,雪地中剑光闪烁,枪影纵横。

贾钰的剑招如夏夜的雨水,绵绵不绝,每一剑衔接的极为顺畅的同时还蕴含着无穷的威力。

他的步伐灵活多变,时而进退自如,时而辗转腾挪,而郑炘的长枪亦是舞动得虎虎生风,气势磅礴。

双方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剑枪相交的撞击声和恢弘振奋的擂鼓声融合,竟如同一曲激昂的战歌。

此时天空又开始飘起了雪花,雪花自上而下缓缓飘落,又在两人对拼间被震的飞舞,微寒的北风将其吹落在地这才算完。

贾钰的剑法越发凌厉,招式逐渐开始融合,竟一时间让其他人难以看出到底用的是哪一招,天马行空般的招式竟一时间让郑炘防不胜防,摸不着头脑,只得靠着本能来防御。

终于,在贾钰的一再变招下,郑炘到底是不堪其扰,直接将长枪插在地上,从袖口处甩出飞镖,不过依旧是无济于事,贾钰的招式如同水一样,柔但看不出破绽,积蓄起来还有很大的力量。

比武最忌分心,贾钰忽然猛地变招,直接一剑刺出,如毒蛇吐信,准确地将惊鸿剑尖放在郑炘咽喉的一寸处。

郑炘直接瞳孔凝聚,冷汗从脸上迅速滑落,下意识的出声道:“你赢了!”

贾钰深呼一口气,调息均匀后才收剑拱手道:“承让了郑兄!”

郑炘现在只觉得贾钰是变态,刚才还杀气十足的拿剑指着他,吸了口气后就开始叫郑兄了...

忠顺王此时站起身来,大声喊道:“好!今日见我大秦儿郎有如此精彩的比试实乃幸事!贾钰,冠军伯的封号是你的了!回家等圣旨吧!哈哈哈哈!”

说完便带着身边的年轻人朝着营外走去了,而这场比武也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落下帷幕,就连马川和郑炘也是苦笑着鼓起掌来。

“争渡数载,今日得以显名!”

“封号冠军,自此名动大秦!”

“我心巍然,只愿家国俱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