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禄寺的后山,山巅秀丽壮观,青山翠谷,云雾缭绕,犹如仙境,别有洞天。
“颜颜,小心脚下。”
玄翎扶着盛熙颜,裙摆长,生怕她会被绊倒。
“玄郎,这里好美啊,咱们像仙人一般。”
“朕与颜颜会是世间最恩爱的神仙眷侣。”
他低头亲她的额头,她乖乖挨着。
不知从什么时候,也不知是谁更黏着谁,
一停下来总想紧紧拥抱,总想热烈的亲吻。
再往前方走,仙气飘飘。
听到孩童的嬉笑声。
“是将将,咱们快过去找他。”
一路上,奇花异草,二人时不时停下来欣赏。
看到紫色的奇花,盛熙颜往后推玄翎,
“玄郎,万不能接触到这朵花。”
“是毒草?”
“我在古书上瞧见过,此乃诡梦花,花香中蕴含着诡异的成分,会引诱人陷入恶梦中,让人难以自拔。”
“那咱们绕到另一边走。”
另一边藤蔓缠绕,细柔而长, 翠绿叶片,仿佛绿色的海洋。
在葫芦藤间,几朵白花,如雪般绽放着,在风中摇曳,似在欢快吟唱。
“好大一片葫芦藤啊。”
玄翎长得高,视线广,疑惑道:“如此大的蜿蜒藤蔓上,只结出这几朵花?”
二人转眼一看,一恍惚,再看时,都震惊不已,瞪直眼睛。
盛熙颜揉了揉眼,惊问:“葫芦花儿呢?”
玄翎迟疑答:“长成葫芦了?”
眼前上方的藤蔓上几朵白花变成了一串小葫芦?
两人急切往前走,到面前去确定。
确实变成了小葫芦!!!
盛熙颜伸指头数,“一,二,三,四,五,六,七个?”
玄翎想起刚才洪皈法师让来后山,难道和自己的愿望有关?
又突然记起那个噩梦,盛熙颜一连生了六个孩子.....
盛熙颜问:“玄郎,摘几个?”
难道这是寓意会生几个孩子?
“两个吧。”
他也不想她太辛苦。
“万一两个都是公主呢?”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那就三个吧。”
盛熙颜嘟唇道:
“我见过接连生过三个女儿的,女儿虽好,可为江山社稷,需要儿子....”
玄翎迟迟不言语,他也想和盛熙颜有很多孩子,不过生的越多,她的风险越大。
“最多四个。”
二人犹豫不决,突然将将跑出来。
“父皇,母亲!”
“咦,小葫芦!”
他往前一走,葫芦藤上最大的一个葫芦掉落下来,滚到他脚下。
将将小手捡起来,喜笑颜开,
“哇,好可爱啊,父皇,我可以带走它吗?”
玄翎又想到那个梦,
他问稳婆,盛熙颜到底生了几个?
稳婆说六个,最后将将跑出来说:不对,还有我,母亲一共生了七个娃。
盛熙颜瞧着这些小葫芦都好可爱,惹人稀罕,舍弃哪个都不忍心。
“玄郎,咱们到底摘几个?”
若是和那个噩梦不重合,玄翎的心结已解,可怎么梦中孩子和葫芦数量相同,那结果呢?
扯着她要走。
“都不要了。”
“为什么?我想要!”
盛熙颜拧着不走,玄翎刚要强制抱起她离开。
只听身后传来“吧,吧,吧,吧,吧,吧!”的声音。
“父皇,母亲,小葫芦掉下来了!
盛熙颜心头一喜,转身跑过去,看到这六个葫芦还挂在葫芦藤上,掉下来的是一根葫芦藤。
蹲着小心翼翼捡起这根葫芦藤。
母子俩走过来,玄翎心情复杂,点漆般的黑眸,沉沉凝视盛熙颜。
她的脸上神采飞扬,温柔笑靥。
这回都不问他了,直接问:“住持,我们可以带走葫芦藤吗?”
住持双手合十,
“他们与皇上和娘娘有缘,已经等待多时。”
这话说得高深莫测。
玄翎抚盛熙颜的脸,温声问:“颜颜,非要不可吗?你知道朕说的意思。”
盛熙颜边抚摸小葫芦,抬眸笑说:
“玄郎,缘分天注定,人定胜天,我不会有事的。
况且你梦里是一次生那么多才出事,我一个一个生,不会有问题。”
“一个一个生?怀和生两年,你要生到什么时候?”
“那就两个两个生,你忘了圣僧说我是富贵昌吉命吗?”
将将听得半懂不懂,
“父皇,这几个葫芦是母亲生的吗?”
盛熙颜笑起来,“宝贝,那你就是大娃。”
“难怪我的葫芦最大,啊哈哈....”
玄翎无奈浅笑,领着两人往山下走。
路上,低头瞥盛熙颜怀里的六个葫芦,暗自下了一个决定。
不怕,等颜颜生完头胎,最好是龙凤胎,皇子和公主都有后,
他就把剩下的几个葫芦烧掉。
“玄郎,你在想什么?”
玄翎心虚道:
“没想什么,是看龙禄寺的风水绝佳,难怪先祖把这里作为皇家寺庙。”
将将困得,被侍卫一路抱下山已经睡着了。
花夏带着坐在后面马车上。
前面銮车内,盛熙颜把葫芦藤小心的装进珍珠绣花布包里。
转头看到帝王炽热的眼神,渴望之情溢于言表。
“玄郎....”
玄翎一把将她拽入怀中。
“颜颜,欢喜了吗?”
她柔软的下巴被温热吞噬。
盛熙颜嘤咛问:“皇上放心了吗?”
有了火烧葫芦藤的阴暗法子,玄翎踏实下来,可以放心的让颜颜怀上。
原想着他动动手就罢了,却没想到火越烧越旺,一发不可收拾。
“别....这里不行....”
玄翎忙乱中伸出修长的手臂把轿帘啪嗒拉下来。
气息紊乱,断断续续哄说:
“颜颜别怕...没人敢听...更没人敢看,这里只有我们两人....”
绣花鞋掉落在软毯上,盛熙颜脸上满是羞赧,使劲推他,在宽阔的臂弯里往外逃窜。
“颜颜....朕回宫要去听御门奏报....你舍得明日再和朕在一起吗?
舍得吗?嗯?”
被蛊惑着,被念想着,
盛熙颜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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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彼此灵魂融合的时刻。
她含着泪,轻轻娇声吟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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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湿潮空气逐渐缓和下来。
裙裾和袍角堆叠在一起,丝丝缕缕,难舍难分。
盛熙颜额前发丝湿润,软绵绵伏在宽阔里的胸膛处,昏昏欲睡着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听到翻阅纸张的声音。
她的衣裳已经被穿戴整齐。
却依旧被横抱在他怀中,
玄翎左手臂弯搂着盛熙颜的后脖颈后背,右手翻动着奏折看,一脸专注。
不得不说,生命力旺盛的人是天生的,任何时候都精力充沛。
盛熙颜沙哑问,“皇上,到哪儿了?”
玄翎把看完的奏报放进檀木盒里,低头亲她鼻尖,
宠溺问:“马上进城门了,舒服吗?”
盛熙颜抿唇,一脸娇羞。“
他凑近她耳畔,挑逗问:“这次不同从前,朕听你的了,什么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