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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翎拉小手在古香缎上,引得盛熙颜往后躲。

“皇,皇上.....”

他越往前步步紧逼,她越往后躲,上身倒下,发现后脑勺下是被一只大手掌防护着。

“也不怕把自己磕到,小傻瓜。”

那夜在春宵百媚香和合欢散的作用下,两人恣意大胆些。

此时像不熟一样,暧昧中略显尴尬。

“颜颜,你的心跳得很快。”

********

盛熙颜条件反射般挪动玉肩,

珊瑚矮炕桌上的棉连纸被风晃动得飘下来,

“嗯~~~~~”

哐当,紫金冠掉落,他黑缎般的长发垂下.....

盛熙颜一路窜到了墙边,头顶在了檀木壁龛处,

大喘气提醒:“皇,皇上.....”

旁边就是雕花窗户,透过烟罗纱窗可以看到外面驻守的带刀侍卫。

盛熙颜往边上躲,不敢发出一点声音,嗓子眼里却溢出娇媚嘤嘤音色。

小拳头狠狠敲了几下玄翎的后脖颈。

玄翎抬头,黑白分明的凤目里,黑瞳燃着赤红火焰,

扫了眼窗口,会意过来。

宠溺一笑,将细纱外裳拢起来,拉过她,拦腰抱起去了内殿。

刚把盛熙颜放在暖帐内,她忽的翻起来。

却没逃开他有力的臂弯,

玄翎随手一捞,棉花似的她就滚回了他怀里。

“颜颜,你逃不掉的。”

“皇上....嫔妾想喝点酒。”

玄翎已经沉醉,骨节分明的长指摩挲她的脸颊,痒得盛熙颜战栗。

“颜颜,你想醉?朕偏不让,偏要让你清醒的沉沦。”

。。被狠狠掐了一下,以示警告。

“皇上可真霸道....”

她刚才想起了齐宴,他吃醋了,酸得翻江倒海。

叼住绵软的耳垂,

“盛熙颜,你是朕的女人,

现在你唯一做的就是信任朕,依靠朕。

明白吗?”

盛熙颜连呼吸都困难,缩着莹白颈子,上面红痕斑驳。

玄翎眸光幽暗,掐起她的下巴,

“颜颜,为什么不回答?”

盛熙颜从他眼中看到了疯狂的偏执,浓烈的占有欲。

粉嫩指尖滑动安抚,

娇娇媚媚道:“熙颜明白了。”

玄翎本就长得骨相清俊,皮相贵气,媚眼如凤,

薄唇轻翘,凑近她耳畔诱问,

“颜颜乖吗…”

她后悔了,不该说都行,

嘤嘤嘤啼哭到半夜,

三更天,呜咽声依旧很凶。

玄翎哄她,

“接下来几天朕会很忙,没空随你做什么,还可能没法过来看你。”

盛熙颜昏昏沉沉,断断续续推他:

“你快别过来了,我都要死了....嘤嘤嘤...”

玄翎搂着她轻拍安抚。

盛熙颜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凑近他问,

“皇上,你是不是一直....嫔妾的意思是,嫔妾只承欢了?”

没说出后面那两个字。

玄翎捂住她的嘴,

“朕还是害怕你怀上。”

“~~~~”

盛熙颜摸他下巴,

“那皇上多难受,嫔妾都不怕了,你还怕什么啊?”

玄翎紧紧搂住她的小脑袋在怀中,

迟迟没有言语,直到盛熙颜沉睡过去。

翌日醒来,已经是正午时分。

“娘娘,醒了?渴吗?”

花夏几个进来伺候盥洗梳妆。

梅香呈上紫苏饮子,盛熙颜拿起琉璃盏一口喝光。

是真的又热又渴。

身上一袭杏色葛纱衣裳,还是玄翎走时给穿上的。

薄纱里透出丰润的身子,也藏起了遍布的绯红印记。

“皇上什么时辰走的?”

“四更天。”

盛熙颜慵懒道:

“本宫已经两个月没去阖宫请安,肯定议论纷纷,明日还是去吧。”

“那明早奴婢们叫您。”

翌日清早,天没亮,就被拉起来梳妆打扮。

盛熙颜睡眼惺忪被拥上采仗。

一路打哈欠,到了景仁宫才强打精神清醒过来。

“高姐姐!林姐姐!”

上回因为救盛熙颜,高淑容晋升成了高贵容,林修仪晋升成了林婉仪。

高淑容打趣道:“盛妹妹越发红润了,到底皇上滋润着不一样。”

盛熙颜手持天舞红梅团扇,笑说:

“两位姐姐,我那里酿了青梅酒,梅香新研制了几款点心,你们哪天来聚聚?”

高贵容道:“这回去我那儿,咱们还打叶子牌。”

“行,那我带青梅酒和点心过去。”

林婉仪笑说:“下回去我那儿!”

“好呀。”

三个人说着,看到嘉妃下了采仗。

“快进去,碰上她又该吵闹。”

三个人一溜烟进了景仁宫。

今日阖宫请安,只有淑妃和怜昭仪没有来。

良嫔从妃位降下来,坐在了盛熙颜后面,

忽然大惊小怪道:“哟,宸昭仪的脖子上怎么这么多红印呢?”

旁边的妃子都看过来,敦贵媛直接从后面跑来瞧,骂了句“狐媚子”,又气呼呼的回去。

嘉妃讥讽道:

“日日承欢雨露有什么用?还不是肚子没一点动静,本就没有那个命!”

良嫔笑说:“鸾儿妹妹,话可不能这样说,宸昭仪能承欢雨露,自然怀上皇嗣的几率比咱们大。”

盛熙颜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假装没听到。

端皇后微笑看下面勾心斗角的嘲弄。

良久才说:

“后宫应当一团和气,才能让皇上专心处理朝政。本宫看宸昭仪做得很好,大家都该向她学习。”

此时,钟萃宫里。

奶娘抱过来二皇子予卿,淑妃慈爱的眼神藏不住。

这孩子可是她未来的希望。

“抱下去吧,悉心照顾。”

“是,娘娘。”

奶娘抱着予卿出了主殿,

殿门关上,红袖道:“娘娘,快一个月,这几日就该有动静了。”

淑妃手摸发髻边的四凤金钗,轻笑道:

“皇后想要怜昭仪肚子里的皇子,本宫让她竹篮打水一场空。后宫当中,没有人能成为予卿的阻碍。”

“娘娘放心,兰烟母亲的命捏在咱们手里,她不敢不听话。”

淑妃满意的点点头。

晌午时分,太阳落山,天气没有那么热了。

有些妃子们出来散步赏景。

南花园里,新送来几只孔雀和丹顶鹤。

将将叫着要去看,小卓子和珊瑚,带着奶娘一起跟着。

路上碰到了景仁宫的嬷嬷带着乐温公主。

乐温公主一袭鹅黄色花裙子,犹如一只翩翩彩蝶。

细声细语问:“将将,你是去看孔雀的吗?”

将将一袭湖蓝锦袍,挺着笔直小身板说:

“我是去看丹顶鹤,听母亲说,它脖子很长呢!”

“那咱们一起去吧?”

乐温拉起将将的小手,二人手拉手去了南花园。

南花园里,有些妃子正带着宫婢在观赏。

“还有两只梅花鹿呢!”

将将和乐温跑来,身后跟着松狮和京巴。

因为这里有几只高雅的动物,松狮和京巴异常兴奋,满草坪欢快的奔跑着。

怜昭仪有孕八个多月,肚子很大,这会儿也带着宫婢兰烟观赏孔雀。

松狮从她前面窜过去,

兰烟扶住怜昭仪,“小主小心。”

紧接着京巴也从她面前窜过去追逐松狮。

它刚过去,怜昭仪忽然感到肚子剧痛,痛苦的呻吟起来。

“我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