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还活着吗?”胖子的声音还在颤抖。
刚刚一块飞过来的石头险些就要了他的小命,多亏小张哥及时出手,连吐好几个刀片,才把脑袋大小的石头给砍成了一堆碎片。
胖子收起自己对小张哥的偏见,亲切的问好:“别人吐痰,我只能说真脏,你不一样,你真棒。”
小张哥冷笑连连,问胖子要不要感受一下他的吐痰。
胖子说他不禁夸,一夸就要上天。
吴邪被乱石砸中了后背,疼的他龇牙咧嘴的,太阳穴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但还在咬着牙硬挺,爬起来后先是去看了一眼刚刚的豁口,确定已经完全炸塌后,这才疼的“嘶”了一声,转过头就骂道:“谁他娘的给她提供的炸药?傻逼吗?”
张起灵默默起身,拍掉身上的碎石,看着躺在自己身下的齐意也是满脸的不解。
明明他之前和黑瞎子给她上药的时候,她身上什么都没有来着。
“哪来的炸药?”张起灵不解的问道。
齐意快速的眨了眨,傻笑道:“阿巴阿巴阿巴~”
别问我,问就是不知道。
刘丧的耳道被震的出血,双耳都陷入了长时间的耳鸣中。被汪灿拎起来的时候,什么都听不见。
汪灿检查了一下后,就开始往他的耳朵里塞棉花。
“你耳朵受伤了,暂时先别用了,等回去后做个检查。”
刘丧只能看见汪灿的嘴在动,但却听不见声音。
之前的几次爆炸的时候他都戴着耳塞。
这次可好。
直面爆炸,差点阵亡。
等汪灿给他处理好耳朵的时候,刘丧拎起自己的背包就感觉重量不对。
连忙打开看了一眼,看到一堆苦茶子的时候,他还略微的纳闷了一下,心想,齐意的良心在哪捡回来的。
随后就看到之前分配装备的时候,让他背着的炸药都不见了。
刘丧抿了抿嘴。
这算什么?
一裤换一爆????
刘丧看着转过头去看龇牙咧嘴正在装傻的齐意,心想,我要是聋了,你就得负责。
到时候我吃你的,喝你的不说,将来你要是生孩子了,我还要打你儿子。
妈债子偿。
尘土还在飞扬,但刚刚爆炸引起的山体震动已经停止了。
所有人都从碎石堆底下爬出来,检查自己身上的配件,看看有没有缺胳膊少腿。
一群人相对无言,
沉默了能有十几秒后,各自才开始拍身上的灰。
张起灵则是拎起来齐意,给她好顿拍....灰。
实际上齐意将爆炸控制的非常好。
爆炸的冲击力几乎都朝着佛塔那边去了。
不然的话,就他们这么近的距离绝对不是这么简单的被乱石雨给砸的满头包的状态。
看着彻底被堵死的入口,一群人看着罪魁祸首也不知道是该夸她好,还是该骂她好。
但怎么说她都解决的了被虫子追的危机。
稍作整理过后,张起灵就带着他们朝着黑漆漆的洞口里边走。
“来云南这一路风餐露宿,脑袋别在了裤腰带上,遇到的危险,跟在刀尖上跳舞,油锅里打滚似的,这他娘的要是带不出去好东西,胖爷我是真是要气死了。”
胖子开口想要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
毕竟这事也算不得齐意的错。
要是没有她这一炸,他们这会儿恐怕又要被虫子追的满地乱爬了。
小张哥也是邪魅一笑,张嘴就夸齐意这次炸药玩的真好。
是夫人好,夫人妙,夫人呱呱叫。
吴邪叹了一口气,想起齐意第一时间就是保护他们,根本就生不起来气,但生气也是因为她第一时间的选择是保护他们而不是保护自己。
爆炸过后的现场,好像末日废墟一样。
到处都是乱石。
头顶时不时飘下来的灰尘,仿佛还在提醒他们注意危险。
胖子忍了又忍,终究没能忍住:“求哥几个了,谁给她扒光了搜个身吧。”
刘丧想说搜身了也没用。
因为那炸药是从他这里偷的。
但他能说吗?
他不能。
刘丧不得不承认一件事,喜欢上齐意的所有人,包括他偶像都是眼瞎心盲(bushi),他说出来,是他的炸药的话,整不好他还要背上一个提供作案工具的罪名。
他决定让这件事烂在他的肚子里。
反正我聋了,我听不见。
听见了也是听不见。
硬聋!!
眼前的路凹凸不平,但一走起来,体力就好像源源不断一般,但队伍等级分明,除了大佬就是菜鸟。
刘丧和吴邪越走越慢。
很快,胖子也加入了他们的队伍里边。
三个人摒弃前嫌,勾肩搭背,苦苦哀求:“够了,歇一会儿吧。不然的话,你们干脆给我们三个埋这算了。”
实际上其他人也累。
但都不说。
就犟。
硬犟。
但坐下来的时候,就都发现自己不仅腰酸背痛,腿抽筋,连骨头里泛着酥酥麻麻的感觉。
黑瞎子默默的低头捶着自己的腿,一抬起头就看到正在敲后腰的解雨辰。
低沉的笑声响起:“花爷,腰不好跟我说啊,祖传的正骨手艺,可是得到过吴邪的认证的。”
解雨辰收回捶腰的手,坚决不能在老婆面前承认自己的腰酸,更不能在情敌们面前露怯。
刚想说自己没事的时候,就看见吴邪龇牙咧嘴的说自己腿要抽筋。
嘲讽的笑意都汇聚到了嘴边。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齐意屁颠颠的跑了过去,对着吴邪嘘寒问暖,捏肩揉腿的。
嘴硬的几个男人,同时抽了抽嘴角。
果然,跟齐意硬气都没有什么好报。
吴邪嘿嘿嘿的一个劲看着给他按腿的齐意傻笑。
笑的那叫一个奸诈狡猾。
自己老婆吃哪一套都弄不明白,你们拿什么和我争。
结果刚按了没几下。
就听见张起灵突然问道:“有纱布吗?”
“有有有。”
刘丧立刻打开背包,翻了两下后,伸手一抓。
纱布被拿出的时候,指缝还夹带私货,三条苦茶子飘飘洒洒的落在了地上。
最上边的那一条裤裆的位置,还印着一只小黄鸡。
刘丧:你们就当没看见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