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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有多乱,厨房里就有多干净。想起刚刚答应齐意给她做臭豆腐这事,吴邪敲了一下屋门,看着正在往裤兜里塞东西的齐意,揉揉有些疼的太阳穴:“我要出去买东西,一起吗?”

放开我的内裤…

“你自己去吧。”齐意瞅都没瞅他一眼,甩了一下手里的内裤,示意吴邪,自己现在很忙,不要来烦我。

缺大德:【他可真不懂事,也不知道多给你准备几条。】

【太多了也不好,我有选择纠结症。】

缺大德:你还装上了。

吴邪点根烟,拿着钥匙转身出门。

站在门口猛吸了两口烟后,这才走人开。

齐意翻完内裤又开始看吴邪的其他衣服。

扒拉了半天,随后从衣架上拿下来一件白色的衬衫。

等到吴邪回来的时候,就听见卫生间里有流水的声音。

第一个反应就是齐意跑了,声音是她故意弄出来的。

但他没有去推卫生间的门,又点了根烟后拎着东西去了厨房。

跑了也好,下次自己就能狠下心了。

吴邪嘴里叼着烟,开始做饭。

吴邪自认为他的厨艺很好。他只是不喜欢做饭的时候弄的满身的油烟味,所以平时都是吃泡面或者快餐。

“吴邪,你在炸屎吗?”卫生间的门被打开,齐意皱着眉看向背着她的吴邪,眼神有些幽怨。

这味道比豆汁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要的臭豆腐。”

吴邪闻不到味道,于是吃了一口,点点头。

“浓淡正佳,焦香爽口,你尝一下。”

齐意捏着鼻子靠近,

“这么臭,你闻不到?”

吴邪的身子一僵,随后恢复正常。

“我还做了西湖醋鱼和龙井虾仁。”

齐意看了一眼那条怨死的鱼。

“放它回归大自然吧。”

缺大德单手比了个六,默默的切断了链接,后果已经可以想象了,他还是看电视剧去吧。

吴邪:“………”

齐意嘴上这么说,但还是拿起筷子吃了一口。

嗯,很好,不能吃的食谱里再加上一条,吴邪做的别吃。

“不好吃吗?”吴邪转过头看向齐意,只一眼就咬了咬后槽牙,暗骂了一声。

抄!

他的衬衫有点大,穿在齐意的身上松松垮垮的,最上边的两颗扣子她没扣,微微一动,就露出了她的半边肩膀和锁骨。

最重要的是,因为身高差的问题,他可以从上边清晰的看到她的衣服领口里边的风景。

他该死的起了反应。

吴邪烦躁的摸出烟,猛吸了一口后说道:“我带你出去吃饭。”

“就这个吧。”齐意端着那盘随时都能够尸变的西湖醋鱼去了茶几那。

随手将那些散落的纸张捡起来后,放到一边,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开始吃这条惨死的鱼的尸体。

吴邪端着另外两盘菜,放到了茶几上,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齐意。

“我真的很讨厌有人拿枪瞄着我的后脑勺。”齐意漫不经心的咬着筷子,回头看了一眼吴邪,最后视线落在了某个凸起的位置。

“啧~”

吴邪:“………”

我他娘的一枪打死你!

吴邪伸手去摸烟,就发现烟盒空了。

这让他更加的烦躁了。

甚至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

“你先吃,我去买包烟。”吴邪站起身,就听见齐意说道:“别抽烟了,抽我吧。”

吴邪:抄!

再忍下去他就不是男人了。

吴邪按住齐意的头,俯身亲了下去。试图撬开她唇齿的舌头忽的被她咬了一下,随后吴邪被她推开了。

“别他娘的亲了,我一点都不想以后跟你亲嘴的时候,想起来的都是这条怨死的鱼。”

满嘴又酸又腥。

她都怀疑这鱼能在她嘴里诈尸,大喊放我出去。

“穿衣服出去吃饭,快点!”吴邪后槽牙都快咬碎了。

抄!你等吃完饭回来的。

齐意缩了缩脖子:“这个门非得出吗?出去了我还能活着回来吗?”

他看起来很像是打算把我抛尸荒野的杀人凶手。

“我保证你能活着回来。”

吴邪站起身将被他扔在门口的外套扔到了齐意的脑袋上。

但你回来以后还能不能活着,我就不保证了。

齐意的衣服被她扔在了卫生间,所以她理所当然的穿了吴邪的衣服。

裤子有些长,衣服有些大。

却被她穿出了一种很另类的感觉,看的吴邪直嘬牙花子。

一想到她贴身的内裤都是自己的。

吴邪觉得自己快炸了。

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分分钟被齐意弄破防。

吴邪甚至看都没看跟在他身后的齐意,先去买了包烟,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这种情绪上的大起大落了。

“抽烟抽多了,对肾不好。”齐意看着吴邪手指里夹的烟,微微皱眉。

这才半天不到,一盒烟都抽没了,他身体里流淌的怕不是血,而是尼古丁掺屁。

“放心,我肾好的很。”吴邪冷笑一声。

“讨厌啦,死鬼~”

齐意一拳头捶在了吴邪的胃上,差点没当场给他捶吐出来。

很好,冷静了,什么欲望都没有了。回头找个寺庙就可以安心出家了。

……

吴邪看着齐意吃饭的这个样子,很想问一句,小哥到底是怎么虐待你了,活像是吃了这顿没下顿似的。

别人吃饭,撑死是狼吞虎咽。

她,挖掘机来干活了。

“没人跟你抢。”吴邪叹了一口气,给她倒了杯水,放在手边。

“你不懂…咳咳咳…”

吴邪:我就知道你得噎着。

原本坐在齐意对面的吴邪,又一次长叹一口气,换到了齐意的身边替她顺着后背。

今天一天叹的气,赶上之前好几年的量。

“你是受了什么虐待吗?”吴邪本来不想在这时候提起这几年的。

但他真的很好奇,他俩到底过的这叫什么日子?

难道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将近九年,孩子怎么也得六七岁了吧,再不济也得满地爬了吧。

“虐待倒是谈不上,吃不饱是真的,累也是真的,天天跟个大冤种一样,得亏没让你去,就你这体格子进去了,过两天都该给你烧周年了,还不一定是几周年。”

吴邪:她是不是瞧不起我?她就是瞧不起我。

很烦,想欺负她,但我看她吃的这个样,我怕给她打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