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家对于靳延年的处罚不算太重,但是圈禁在家中十年,也算是一个态度了!
陈晋吃完了最后一筷子面:
“你们靳家会为了这个决定感到庆幸的!”
靳龟年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对着陈晋拱手后离开了客栈。
吃完饭之后,陈晋去了客栈二楼之中开辟出来的一间书房之中,仔细地研究着地图,思索着要不要让雍州大营出兵的事情。
雍州大营出兵的好处是能快速平定雍南地区的叛乱,但是代价也十分沉重。
朝廷之中的武将凋零,仅剩的能打的也就只有郑家人了。
为了制衡郑家兄弟,陈晋才将大舅哥提拔起来。
郑克俭已经有了幽州大胜的功劳,若是再立一次大功,只怕风头就要超过郑克勤了。
陈晋的确愿意让郑家一门两国公,但是前提一定是朝廷之中有足够有威望的武将能分走郑家兄弟之中的兵权。
除了政治上的考量之外,陈晋的另外一个顾虑则是成本。
枪炮一响,黄金万两!
眼下虽然没有枪炮吧,但是让雍州大营的一名士兵长途奔袭数百里来到雍南,背后的民夫、种庄稼的农夫等等加起来要有十个人!
若是让雍州大营十万人南下作战两个月,对于国库空虚的大乾来说无疑是个巨大的负担。
陈晋反复地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权衡着利弊的时候,清风推门走了进来。
“殿下,靳家的大公子靳鹤年已经在楼下等着你了!”
陈晋应了一声,将地图收了起来。
等陈晋到了一楼的楼梯上时,坐着等陈晋的靳鹤年就已经站了起来,满脸笑意地说道:
“早就听闻郭公子乃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如今见面,果然是不同凡响啊!”
陈晋没有搭理他,自顾自地走过去坐在了主位上。
靳鹤年不以为忤,反而提起茶壶给陈晋倒了杯茶:
“小人过来的匆忙,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我怕公子喝不惯这里的茶水,因此泡了点雨前茶。”
陈晋只是喝了一口,立马察觉到了这是宫里的贡品,他没有戳破,淡然地说道:
“不错,看样子大公子这个掌家人的确是比你的弟弟们懂事儿一些啊!”
看到陈晋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靳鹤年的心中更加惊讶,态度也变得更加恭敬,甚至不忘了给家族解释一句:
“去年的茶树长的好,结的叶子多,因此靳家才能有幸拿到一部分,看来是老天爷都在让靳家等着公子了!”
陈晋放下茶盏,十分淡然地说道:
“交情也叙过了,接下来就应该谈正事了吧?”
“郭公子说的是,”靳鹤年像是个小地主一样搓着手,一脸憨笑地说道:
“当年太祖起兵的时候靳家就支持了,大乾的天下是皇室的,这些年来靳家靠着跟在朝廷的屁股后面,也有了一份不值一提的家业了。”
说到这里,靳鹤年变得有些激动了,恨不能拍桌子表现一下坚决:“靳家先交个底,对于朝廷之中的各种决定,我们靳家肯定全力支持!”
陈晋心中冷笑,靳家要是真的对朝廷这么忠心的话,就不会和白家接触了!
至于这个所谓的交底,更多的不过是空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