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晋自言自语一般地询问道:
“怎么会在夏州呢?”
夏州在大乾的西北地界,已经十分靠近雍州地界。
陈晋忽然转头,对着清风说道:
“本王记得你们应该有不少人手在夏州吧?”
前朝被灭亡,王公贵族大部分流亡北方。
近百年来闹得厉害的地方也就只有夏州了。
清风点了点头:
“按照我师父的说法,的确是有一支人马在夏州地界,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
“那你把老头子请过来,我和他聊聊!”
庄山河到了晋王府之中并没有多客气,直言不讳地说道:
“我们和夏州的那一支人马并没有太多的联系,过去了也没有什么用啊!”
“再说了,这千八百里的过去就送件信物有什么用啊?”
看着蹲在椅子上手中拿着烟枪的老家伙,陈晋一脸坏笑:
“老家伙,我虽说答应了等我当上皇帝之后会给你们一块地,但是并没有说这块地在什么地方吧?”
看着身上笼罩着一层青烟的庄山河,陈晋悠然地坐在了书桌后面:
“你说我到时候要是把你们这块地放在夏州,你觉得怎么样?”
庄山河被烟呛到,咳嗽了好一会儿,脸红脖子粗地说道:
“小子,你这也太没有良心了吧?我们给了你这么多的银子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从陈晋开始动用那笔钱之后,清风等人先后就已经送过来了近千万两银子了。
陈晋一脸坦然地坐在椅子上:
“那你们还是朝廷反贼呢,我能让你们活着都不错了!”
看着陈晋一脸的无赖样子,庄山河从椅子上下来,磕了烟枪之中的烟灰,一脸认真地说道:
“我可以过去,甚至可以带着几个精锐人手过去,但是安置我们的地方要让我自己来选!”
陈晋毫不迟疑地答应了下来。
事情涉及自己的师父,只要此时的庄山河提出的条件不要太离谱,陈晋大概率都不会拒绝。
而且安置百姓这种事情能操作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眼看着约定已经成了,陈晋将装着龙形玉佩的紫檀木盒子拿了出来,打开取出玉佩有些不舍地摩挲了几下。
而庄山河在看见了陈晋拿出来的玉佩之后,眼神一缩,低下头去,声音之中带着几分不耐烦:
“行了,不就是一块破玉佩吗?至于这么舍不得吗?”
陈晋叹口气,有些不舍地说道:
“这可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了!”
……
丞相府。
夜晚,丞相府的静室中,陈昌坐在下首,对着坐在主位上的赵九龄询问道:
“你到底怎么想的啊?事到临头,已经没有咱们观望的空间了!”
陈晋携带着大乾数十年来唯一一次大乾对燕国的大胜归来,在民间和士族之中风声已经是前所未有的鼎盛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因为陈晋在战事之中受伤的话,他如今已经可以让大臣们上表给他加封太子了。
赵九龄的脸上没有丝毫表情,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