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独孤守义这么说之后,掌柜的脸上顿时显现出来几分为难:
“四公子,若是其他事儿,小人也就答应您了,可是惊鸿舞,必须诗诗姑娘答应才行啊!”
独孤守义轻轻的敲击着面前的桌子:
“怎么?你这意思是在说,我在上京城中说话不管用吗?”
掌柜一脸的委屈:
“四公子,要不我把人给您请过来唱首词,至于惊鸿舞,您和她协商,小人也先去做点准备?”
幻月坊在京城之中能立足这么多年,养出来不少清倌人,背后也是有后台的,只不过比较神秘而已。
因此独孤守义倒是没有为难掌柜,挥挥手说道:
“那你就把人请过来吧!”
掌柜千恩万谢地从房间之中离开了,不一会儿的时候,纱帘的后面出现了一道纤瘦的身影,十分守规矩地站在在门口,不敢轻举妄动。
“进来吧!”
随着独孤守义的话音落下,一道穿着白色丝绸,脸上蒙着白纱的姑娘走进来,
陈晋暗自点头,眼前的姑娘眉眼柔和,一颦一笑落落大方,带着几分燕国儿女的洒脱劲儿。
偏偏脸上戴着白纱,让人看不真切,却分外有想要将她脸上的白纱摘下来的欲望。
进门之后,苗诗诗先是对着独孤守义行礼:
“见过四公子!”
随后又跪坐在下首,脸上带着几分笑容,声音清脆:
“承蒙四公子厚爱,诗诗最近得到了一首新词,正好让四公子帮忙鉴赏下!”
然而此时的独孤守义却忽然向后一倒,懒散地靠坐在胡床上:
“诗诗姑娘,若是我说,今日我过来就是为了看惊鸿舞呢?”
苗诗诗歉意一笑,微微低头:
“不瞒公子,东家曾经给诗诗定下规矩,每个月中只可以有三场惊鸿舞!”
“若是遇到了特殊情况,则可以酌情决定,独孤家是清贵人家,向来不愿意为难我等小女子,不如四公子说说今儿想听什么曲子吧?”
独孤守义淡笑道:
“按照你们的规矩不是有诗词就可以破例吗?”
苗诗诗笑着说道:
“那只不过是为了给才子们作诗作词的时候添加一点彩头罢了!”
独孤守义心中大骂苗诗诗,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不愿意去跳舞?
他不由得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陈晋。
陈晋依旧安然坐着,目光停留在他面前的酒杯上,像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都没有听到一样,十分给面子。
独孤守义心中一僵,现在的独孤家和陈晋的合作可没有达成,若是这个时候就这么放弃的话,难免会让人给独孤家个无能的标签啊!
独孤守义的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起来了,手中的酒盏重重地砸在了桌子上:
“怎么?你们这意思是,爷守规矩,就要来欺负爷了?”
听到了这里的动静之后,掌柜连忙赶了过来,赔笑问道:
“四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独孤守义脸上带着几分笑容:
“掌柜,你们这就有点欺负人了吧?老子写出来的诗词就不是诗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