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巡捕房的搜查工作还在继续,这片街区的老百姓们都被吵得无法安睡。
在一个巷子口的拐角处,特高科特务西村二郎正蹲在地上一边抽着烟一边看着巡捕房在一户人家进行询问和搜查。
西村二郎选择的这个位置非常好,既能看到巡捕们在这条巷子里对每家每户搜查,也能看到大街和街口上的行人走动来往情况。
“兄弟,借个火!”一个声音在西村二郎的身后响起。
这可把西村二郎吓了一跳,尼玛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他扭头一看,是一个穿西装的年轻人,想怒斥发作一番但还是生生忍住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要是惹来巡捕们查问,难免给自己找麻烦。
他默默的把正在燃烧的香烟递过去。
张云鹤接过烟头给自己嘴上的香烟点燃,又把香烟还过去问道:“兄弟,你在这里看什么呢?”
西村二郎说道:“巡捕们在搜查地下党呢,我瞧着挺热闹的,就过来看看!”
“那搜到了吗?”
“应该还没有吧,要是搜到了肯定就把人抓走了,怎么还会在这里搜呢?”
张云鹤问道:“你怎么知道他们是搜地下党而不是搜江洋大盗呢?”
“呃……我猜的!”西村二郎连忙说道,心里嘀咕着差点就露馅了。
张云鹤抽着烟突然问道:“你的汉语怎么说得这么好?来华多少年了?”
“那可不,我可是来了八年……”西村二郎话没说完就感觉到了不对,发现自己竟然把秘密说出来了,他立即警惕道:“你是什么人?关你什么事,走走走!”
张云鹤突然出手一拳打在西村二郎的膻中穴,西村二郎遭此重击,身体竟然全麻了,一口气喘不过来。
张云鹤用双手摸上了他的脑袋和脖子,用力一扭,只听见“咔嚓”一声,西村二郎脸部的表情瞬间定格,眼珠子鼓了出来,瞳孔慢慢扩散,很快就咽了气,尸体倒在了地上。
四下打量一番没有看到其他人,当即戴上铁血面具隐身通过了街口避开巡捕房的岗哨离开。
远离巡捕房搜查的区域后,张云鹤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取出另外一辆汽车,开车前往出租屋。
这里距离洋人大厦公寓有点远,时间也有点晚了,张云鹤不想跑太远,直接开车回到了出租屋外。
停好车之后,张云鹤想了一下还是走到巷子对面上了楼顶来到陈香菱的房门外,让他很意外的是房间内还亮着灯。
“咚咚咚,咚咚咚”
屋里竟然没有回应。
“咚咚咚”张云鹤再次敲了敲门喊道:“是我,开门!”
还是没有回应。
张云鹤立即警觉警觉起来,迅速掏出手枪,取出铁血面具戴上进入隐身状态并同时对楼顶天台进行扫描。
扫描之后发现楼顶没有其他人,更别说有什么埋伏了。
他又立即对房间内进行扫描,屏幕上立即出现房间内的情况,一个女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好!”张云鹤大惊,立即取下铁血面罩从背包空间掏出开锁工具插进锁孔内捣鼓了几下就打开了门锁,推开门一看,只见陈香菱竟然光着身子,不着寸缕的侧身躺在地上,血和水混合在一起流了一地,一个搪瓷盆子倒扣在地上,旁边还有一条沾满了泥沙的湿漉漉的毛巾。
“这是……这是自己想用热水擦身子不小心摔倒打翻了水盆?”
张云鹤关上门走过去,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防了,立即蹲在地上给陈香菱就进行检查,当看到她背后的伤口崩裂开来,流下来的一大滩血水都干涸凝固的时候就知道她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陈香菱的身体已经冻得冰凉,气息微弱,脸色和嘴唇都变成了乌青色。
张云鹤立即把她抱起来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盖好。
把脸盆和毛巾捡起来走到外面用自来水洗干净,再回到房间把暖水瓶内剩下的半瓶热水全部倒进盆里,把毛巾丢进去打湿拧干,掀开被子用热毛巾把陈香菱身上的泥沙擦拭干净。
接下来,他把陈香菱翻过来让她俯卧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腰部以下开始查看崩裂的伤口。
“这下麻烦了,裂开这么大的口子,至少要在床上再多躺十天半个月,搞什么啊,专给我找麻烦!”
张云鹤抱怨归抱怨,可又不能不管她,总不能看着她伤口再度感染或者冻死吧?
好在背包空间有比较齐全的医疗物资,他立即把缝合针线、消毒水、纱布等医疗用品都拿出来开始给陈香菱后背崩裂的伤口清创消毒。
清创完成之后他尝试给她的伤口进行缝合,这活他从来没干过,但也不算太难,反正疼的又不是自己。
有些事情看上去挺难的,但动手之后又感觉不是很难。
尽管他给陈香菱伤口缝合的不是很美观,甚至有那么一点难看,总还是完成了缝合。
剪断缝合线之后,张云鹤松了一口气。
收拾完东西,张云鹤又给陈香菱挂上一瓶葡萄糖补充能量,再次查看了一下陈香菱的情况,顿时感觉不妙,她还是气息微弱,而且体温很低,身上冰凉,心率此刻很低,估计血压也够呛。
“这可怎么办?怎么让她的体温、心率和血压升上来?”
“送医院去?这不是找死吗?且不说小鬼子是否有在医院安插眼线,就是陈香菱现在这个样子到了医院肯定会惊动巡捕房,小鬼子把她的画像传得到处都是,巡捕房还不把她抓进去?”
张云鹤急得在房间里转圈圈,拍打自己脑袋,嘴里不停的念叨:“怎么办?怎么办……一定有办法的……”
突然,他停下来看着昏迷的陈香菱,一咬牙道:“看来也只有这个办法了,陈老师你可别怪我!”
说完他就脱光了衣服钻了被窝里从背后紧紧的抱着陈香菱,刚接触的那一刻直接把他冻得打哆嗦,陈香菱的身体就像一块冰一样。
“嘶——好冷——”
没过一会儿,张云鹤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有了反应,顿时欲哭无泪,“卧槽,这不是冰火两重天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